第88部分(第2/4 頁)
密麻麻的花,下面帶兩個抽屜,小的是放首飾的,大的是放梳妝用工具的。
除開做工,同這隻簡直一模一樣。
這顯然就是一隻女人用的梳妝盒,但肯定不是我姥姥的,卻出現在這個房間,這個屬於鋣的房間。並且我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
它舊得扔在馬路上都不會有人願意彎腰去撿。
做工倒也精緻,四方的盒身上壓著菱形的蓋子,沒有姥姥那隻那麼花哨,蓋子上簡簡單單一朵紅花,漆水已經掉得七七八八,勉強能看到一些暗紅色痕跡在凹槽間殘留著,同樣,那些掉了漆水的地方顯露出一些黃澄澄的光。
莫非這首飾盒是用黃銅做的?我琢磨著想把它從地上拿起,沒料想剛抓到手裡往上一提,立馬就感覺出不對了。就提了那麼一點點,它嗵的聲從我手裡直掉了下去,幾乎撞在我腳趾上,重得讓我狠吃了一驚。
這盒子竟然硬生生把地板給撞出一個洞!
怎麼會那麼重
當下再次仔細朝著這盒子看了過去,然後突然間,我被自己的念頭給再次驚得一跳——
這隻看上去舊得丟在地上都不會有人願意撿的梳妝盒,製作的材料竟然是黃金麼
那麼重,起碼得有三十來斤吧。而空著雙手跑到我家的鋣,怎麼會藏著這麼貴重一樣物什?
正呆想著,忽然間那盒子其中一隻抽屜啪的聲彈了開來,露出裡頭鮮紅一樣物什。
細看原來是把梳子。梳子半月形的,很小,剛好手掌一握的大小,通體用紅漆刷得鮮亮,上面閃爍綴著幾枚用透明石頭拼綴成的小花,非常小,於是一時也分不清究竟是玉石還是寶石。
樣子著實是讓人看著喜歡的,所以我忍不住伸手過去把它從那隻昂貴的梳妝盒裡取了出來,握在手心,也不知道那上面刷的究竟是什麼漆,非常光滑,琉璃似的近乎透明。我小心翼翼地握著它,一邊仔細看著上面精緻無比的飾物,湊近了看可以判斷哪些閃閃爍爍的小東西確實是寶石,紅的藍的綠的,細細碎碎地被一些金絲非常細緻地粘連在梳子上。
不禁想起舊時那些小姐們,在把頭髮梳得光滑妥帖後,在把簪子以及這樣的梳子往頭髮上一插,真是漂亮得讓現在的人羨慕無比。
於是不知不覺的就也將這把梳子往頭髮上梳了過去,一下,兩下,三下正想著用什麼方式把它綰在頭髮上,這時突然身後微微一陣冷風滑過,有道話音從門口處淡淡傳了過來:
“你在幹什麼。”
我嚇得一跳。
險些脫手把梳子扔在地上,慌里慌張轉過身,就看到鋣斜倚在門上望著我,目光隱隱有些不悅。
我忙把梳子塞回那隻梳妝盒裡,支吾道:“我在找碎冰機。”
他聞言將視線轉向屋中間的碎冰機,那眼神顯然是在否定我的解釋。
我未免有些慌。不再多說什麼,只匆匆幾步走到碎冰機前把它抱起,頭一低試圖從他身旁繞出去。
“你對這東西很好奇麼。”這時忽然聽見他又道。
我怔了怔。眼見他目光落在我手上,才發覺自己慌亂中忘了把手裡的梳子放回原處,不由臉一陣發燙,我訕笑著把機器放回到地上,轉身將梳子遞到他面前:“很漂亮的梳子。”
他聞言看了看我,似乎並不急於將梳子收回,只轉身慢慢踱到窗戶邊,將地上那隻重得被我脫手砸到地上的梳妝盒拿了起來。動作輕輕巧巧的,彷彿那幾十斤重的東西完全沒有一絲份量似的。
“這是你的麼?”我不由又脫口問了句挺傻的話。
他回頭看看我,微微一笑:“不是。”
這笑容讓我越發有些窘迫,當下提起地上的機器退到門口邊,邊走邊對他道:“對了,那天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沒回答,只目光微微閃爍著望著我,見我一腳跨出門,突兀道:“你不記得它了麼。”
我突然覺得手裡的碎冰機變得很沉。
沉得差點讓我跪了下來,我不得不手一鬆,它砰的聲從我手裡滑脫,筆直掉到了地上。
“不記得什麼?”看著這臺機器我怔怔問。
鋣沒有回答,或者他其實說了些什麼,因為在我抬頭再次望向他的時候,確實是看到他嘴唇微微動了動。但我一個字也沒聽清楚,只聽清他最後那句話,他說:“過來幫我梳下頭好麼。”
我覺得這是個非常唐突而無理的要求。
可是明明應該一口拒絕,我當時當地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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