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第1/4 頁)
她是當年在學校唯一一個窺知我有‘見鬼’能力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因此而試圖將她自己身上的噩運轉移到我身上的人。這樣自私,也難怪當初明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已經有相濡以沫那麼多年的妻子,還一意孤行地破壞別人的家庭,到後來惹禍上身,只能說是她應得的報應。
只是每每想到她橫刀搶來的那個丈夫,不由讓人感到一陣發寒。
如果那天晚上江齊生前妻的鬼魂給我看到的那段場景,確確實實是她死去時的情形,那麼,毫無疑問江齊生是個在逃的殺人犯。他不僅狠心殺了自己結髮那麼多年的妻子,還以極度殘酷的手段將她分屍。
這種事不是普通人能夠下得了手的,那得有一顆多殘忍的心,才能做出這樣冷酷的事。
而這件事邵慧敏知道麼?
我想她應該是不知道的。那男人作案手段相當冷靜並有條不紊,所以很顯然,那具屍體和作案時留下的蛛絲馬跡應該早已被他處理乾淨,除非有人突然想到要去追究他妻子的下落,不然,恐怕沒有一個人能發現那可憐的女人早已無聲無息間死去了那麼多時間。
所以邵慧敏一直都以為江齊生用錢打發掉了前妻,所以她很安心地同那個男人結婚,並同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只是不知為什麼,儘管如此,我仍能感到邵慧敏潛意識裡很明顯地對那男人抱有一種恐懼感,因而她會在那男人死後,總覺得自己又見到他回到了自己身邊,甚至還把當時咖啡店裡附在我背後的江齊生的前妻看成是他丈夫。
而這一點究竟是因為什麼而造成的呢?
正想得出神,門鈴噹啷一陣響,幾個學生樣的說說笑笑走了進來,在靠窗坐了,揚手對我大聲道:“老闆娘,三個香草軟糖冰霜,兩個摩卡味的!”
“哦。”我回過神應了聲。
低頭去找碎冰機,才想起冬天沒生意,它已經被狐狸收到閣樓上去了。忙探頭進廚房想叫狐狸去取,一看到裡頭空蕩蕩的,才記起狐狸一早就出門採購了。
於是只能叫傑傑先在櫃檯處招呼著,我解下圍兜進屋蹬蹬磴上了樓。
本不情願上去,因為鋣住在閣樓。
自從那天被他餵了塊不知名的東西后,我覺得自己像生了場大病,嘔吐,腹瀉,整整兩天沒有一點食慾。
狐狸說我嬌氣,他說那種東西麒麟吃幾千年也不會拉一次肚子。
也許他以為這話能安慰我,但他不知道在聽了他這句話以後,我又跑廁所裡吐了兩回。因為我記得狐狸曾經有意無意地跟我說起過,麒麟這種動物餓的時候,通常情況下是以一些厲鬼的魂魄為食的。
雖然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細想起來,鋣確實從來沒正經吃過一頓飯,而倘若是真,那麼可想而知被我不小心吞進肚子裡去的那個玩意兒,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這可真夠噁心的,他怎麼可以拿那種東西隨便餵給人吃
想著,原本碰到門把的手又收了回來。
正要掉頭下樓,但轉念一想,他姥姥的,我到底有什麼好怕的?
三天時間,除了嘔吐腹瀉,我就是昏昏沉沉地在店裡站著,所以一直都沒再見到過鋣,於是也就一直沒機會去問他,當時他到底為了什麼目的要朝我嘴裡喂那種噁心的東西。
這會兒是不是正好可以進去直截了當地問問他?
想到這裡,沒再遲疑,我一擰門把將門推了開來。
誰知才走進屋,不由一怔,因為鋣並沒有在房間裡待著。
這地方自從他住以後我就很少進來,以前堆滿了雜物,現在被他收拾得很乾淨,一條席子和一床被子似乎是這男人唯一的家當了,它們被整齊收在靠窗的角落邊,看來他的確是出門去了。
當下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我帶著這種頗為複雜的情緒快步走到屋內的立櫥邊,開啟櫥門,把放在門口出的碎冰機取了出來。
抬起機器正準備出門,不知怎的又遲疑了下,我回頭朝靠窗那個角落處看了一眼。
那地方一卷草蓆下一隻黑漆漆的盒子露著半隻蓋子。
看上去很陳舊,上面漆水掉了許多,露出裡頭不知什麼面料,黃澄澄的,微微閃著點光。
這令我不免有些好奇,當即放下手裡的碎冰機朝它走了過去,到跟前小心翼翼將上面的草蓆挪開,一看,原來是隻比飯盒大一點的梳妝盒。
為什麼說它是梳妝盒呢?
因為差不多樣子的我姥姥也有一個,紅木的,比這個精緻得多,蓋子鏤著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