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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在聽啥。“忍不住壓低了嗓子問了他一聲。
沒等他開口,電梯轟隆隆一陣降了下來,哐啷一聲開了門。
電梯很老式,每次來林絹家我總坐不習慣,它門是兩邊分的,外頭還套著柵欄一樣的鐵質伸縮門。門一開緊跟著就是股濃濃的金屬味,裡頭那盞白熾燈常年一種半死不活的光,照著人臉看上去灰不灰白不白,好像剛生過場大病。
我跟在狐狸身後走進電梯。
剛在數字鍵上點了下6,忽然頭頂嗚哇一聲響,細細長長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孩子突然大聲哭了起來。
電梯門轟然關上,延遲了片刻,慢慢朝上滑去。而哭聲隨著電梯的走高逐漸變輕,繼而繞著四周金屬的牆壁朝下沉去。
“夜啼啊。”耳朵邊聽見狐狸嘀咕了句什麼。我抬頭朝他看了看,剛好望見他瞧向我,唇紅齒白,一張小白臉在白熾光的照射下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我拍了拍胸口:“你很嚇人啊,狐狸。”
他朝我掃了個白眼。“這麼說很傷人心吶。”
“你又不是人。”
嘴裡這麼說著,突然聽見樓下那嬰兒的聲音猛地高亢了一下,繼而像被驚著了似的一陣急哭。
哇!哇!哇啊
隱隱有大人在不停地哄著,聲音低低的,並且不安著,可是怎麼哄也哄不停,那小孩哭得近乎歇斯底里。
這時電梯已到六樓,停了下來。
正準備出去,誰知門剛開突兀一道人影從外頭疾衝了進來,一頭撞在我身上,和我同時哇的一聲尖叫。
隨後各自後退一步,這才看清,原來那沒頭沒腦直衝進來的人是林絹。
也不知道是不是電梯燈光的作用,她臉看起來憔悴得可怕,臉色灰白,眼圈鐵青,兩隻大大的眼睛深深凹在眼窩裡,這令她一下子看起來彷彿老了起碼五六歲。
“絹??”我被她這副模樣嚇了一跳。忙拉住她的手,她抬頭看清是我,幾乎是虛脫般的立刻朝地上跌坐了下去。
幸而狐狸在一旁接住了她,我倆把她一前一後架出了電梯,那過程她兩條腿一直不停地抖著,卻仍反抗般試圖掙脫開我倆的手。
直到走出電梯,才總算放棄了掙扎,只是下意識朝狐狸這邊縮了縮,隨後朝兩邊看了幾眼。
“怎麼了絹?為什麼突然掛掉電話?”於是我問她。
她用力吸了口氣,再次朝周圍看了幾眼,然後壓低了嗓子,對我道:“我又看到她了。”
黑暗裡她那雙眼睛亮晶晶的,有點病態的詭異。
我不自禁打了個寒戰。“看到誰?”
“那個老太婆。”
一字一句說出這幾個字,我不由自主抬頭朝天花板上看了一眼。當然那上面什麼也沒有,除了被外面路燈折射進來的影子。
“該不會是又做夢了吧。”收回視線後我對她道。
她用力搖了下頭,並且看向身邊的狐狸:“真的,我說的是真的。”
狐狸拍了拍她的肩膀,於是她僵硬著的肩膀略微放鬆了些,並且伸出手朝自己家門方向指了指,對我道:“她就在裡面剛才我跟你打電話的時候她突然就來了,在我頭頂上,我”說到這裡嘴唇哆嗦一下,她沒能再說下去。
“去把門開啟。”這時狐狸開口,一邊朝那扇門走了過去。
“你別去!”見狀林絹立刻驚叫,隨即迅速捂住自己的嘴,慌亂地朝周圍看了兩眼。
我握了握她的手,她立刻朝我這裡縮了過來,我從來沒見過她這種樣子,看來她真的被屋子裡某種東西嚇壞了。
想起她在電話裡說的那些內容,心裡不由也有些忐忑,但既然狐狸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我攤開手,對她道:“鑰匙給我。”
“裡頭真的有東西!”再次強調,她說話的聲音已經帶了明顯的哭腔,就像我小時候面對那些把我話當笑話聽的人時的樣子。我在心裡頭輕輕嘆了口氣,再次朝她伸伸手:“把鑰匙給我。”
她吸了吸鼻子,老半天從口袋裡摸出把鑰匙,交到我手裡。“寶珠,那不是夢,真的不是夢”
我點點頭,一邊拿著鑰匙朝狐狸身邊走了過去。
**鑰匙開啟門,一股冷風從裡頭捲了出來。
窗就對著門,開得老大,因而門一開風就流通了進來,卷著窗簾啪啪一陣響。除此,屋裡黑洞洞的,什麼動靜也沒有。
狐狸朝裡頭走了進去。
有他在確實膽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