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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口說道:“黑白無常麼?見到黑無常者死,見到白無常者生,我見到的那東西一身雪白,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白無常?”說到這裡,不禁想起剛才在馬路上幾乎死到臨頭時,所幸會碰到方即真突然出現,“所以,我才會在差點遭到車禍的時候剛好碰到方即真,被他救了一命?”
聽我這麼說,殷先生無聲一笑,似早已料到我會講出些什麼來。
“我說得不對麼?”我不由皺眉問他。
他卻並不回答,只將手中的柺杖尖朝地上輕輕點了點,一輛漆黑色的老福特便如只幽靈般從左手方向悄然滑了過來,隨即一名高挑美麗的女子自駕駛座內跨出,繞到邊上替他將車門輕輕開啟。
“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來著,碧落,”轉身將柺杖交到女子手中時,他回頭忽又對狐狸道,“我說過,你這樣讓她渾渾噩噩著,遲早會拖累死你們兩個。”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想問,但還沒開口,狐狸突然上前幾步擋在了門前,亦擋住門外那男人似空洞又似望向我的視線。“這倒不勞您費心。”他說。
殷先生笑笑,俯身進車,關門時朝著狐狸的方向又輕輕搖了搖頭:“我也不再說你什麼,碧落,但你自個兒掂量下也應明白輕重。不管怎樣,我這兒的門始終是為你開著的,若什麼時候想明白了,過來便是。”
話音落,車子揚塵而去。
我見狐狸目送著那輛車的方向望了很久,目光怔怔的,似乎在想著什麼。不由有些不安了起來,慢慢跟到他身後,扯扯他衣襬:“狐狸,無常到底是什麼。”
他聞言回頭看了我一眼。
似正要開口,突然樓上一陣腳步聲響起,隨即,我有些意外地見到鋣從那上面走了下來。
說來也怪,外面明明是風和日麗的天氣,他卻整個人都溼透了,髮絲和肩膀上堆著厚厚一層雪,彷彿剛經歷過一場暴雪的侵襲。
而沒等我來得及就此問他,便見他目光徑直望著我,撣了撣肩上的積雪淡淡道:“無常即往生,它並非如人類所傳的那麼簡單,若你還記得勾魂使的力量,那麼無常便是凌駕於它們之上,屈尊於冥王之下,一種地位極高的鬼使。幾乎便等同於神佛,亦有一稱謂,叫做‘往生天’。”
他這話令我一下呆了半晌。
什麼凌駕於勾魂使之上,屈尊於冥王之下聽上去似乎是種相當了不得的東西,但這樣一種東西為什麼先會跟著羅娟娟,之後又出現在這裡呢??
疑惑間,不由脫口問道:“那它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因為你看到了它。”狐狸突兀開口。
我當即望向他:“什麼意思?”
此時感覺在我面前的這兩個男人,包括剛剛離開的殷先生,很顯然知曉著許多我完全不明白的事。一切的一切,那些發生在我身上,或者即將發生在我身上的事,他們都知道,卻只有我不知道,看情形又沒有人願意如實告之,怎不讓人心煩意亂。
於是手不知不覺從狐狸的衣襬上鬆了開來,我朝後退開一點,以便將這兩人的面目都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狐狸見狀目光微微閃了閃,卻並不回答我的問題,只將視線轉向鋣,從他潮溼的衣服慢慢望向他的臉:“你去過‘那個地方’了?”
“對。”
“見到‘他’了麼。”
“沒有。”
“嗤,”這簡單兩字令狐狸冷冷一笑:“你本就不該擅自去那裡的,沒有龍骨,去那邊是找死麼。”
“找的不就是個死人。”
狐狸眉梢輕挑,也不再就此繼續往下說,在意識到我投在他臉上的視線越來越迷茫和煩亂的時候,他伸手捏了捏我的下巴,將擋在他身後的我推到一邊,朝著鋣的方向走了過去:“那座墳你去看過了沒有。”
“看過了。”鋣的回答依舊簡單。
“情形如何。”
“墓已被毀,應是有些年頭。十三冥器除了你所帶來的通冥寶錢外,其餘已盡數被損壞。”
“這麼說,陣法已破?”
“早已沒什麼陣法,那埋在墓裡鎮著的東西也不知去向,若不是被盜墓賊毀壞,便是已被販賣。”說到這裡,他朝狐狸看了一眼:“你又同殷家的人有什麼牽連。”
“沒有牽連,只是交易一樁而已。”
“交易,”鋣低低一聲冷哼:“殷家的交易千百年來有幾人能做得起。”
“無常既出,除了殷家的人,你覺得還有誰能解這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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