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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震得我耳膜微微發鼓,彷彿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要從耳膜內擠壓出來似的。
見狀狐狸急轉身用力抱住我,似乎想用自己的手替我將耳朵捂住,可手剛剛碰到我臉側,突然自手心中噴出一道殷紅的血來!
狐狸!我驚叫。可是沒能發出一點聲音。
極度的駭然中手腕上鎖麒麟喀拉拉一陣脆響驀地騰飛而起,朝著那女人的方向瑟瑟顫動,卻又沒有任何變化,只那樣劇烈地抖動著,在半空裡扭動著
那女人見狀再度抬起一隻手,在窗上輕輕敲落了下去。
咔!
窗玻璃在她手指落下的瞬間應聲而碎,於是她兩手轉眼已到了窗內,並繼續朝前伸入,似是要越過整扇窗朝裡進來。卻不知怎的突然在這當口,她突然靜止了下來,扭頭朝後看了一眼,也不知究竟看到了什麼,身影一晃,便在窗前消失得乾乾淨淨。
此時房門處突然有人按了兩下門鈴。
我同狐狸都沒有動,傑傑不知剛才那一瞬客廳裡都發生了什麼,此時蹦跳著過來,再次聽見門鈴聲,便過去咔的下將門開啟。
一眼見到來者,陡地像見了鬼一樣瞄的聲尖叫,隨即夾著尾巴匆匆朝廚房內逃去,此時狐狸已將手從我臉上鬆開,轉身望向門口處,低低如自言自語般說了聲:“哦呀殷先生”
全文免費閱讀 153小棺材十七
殷先生是萬盛國際集團公司的大老闆;也似乎是狐狸的老相識。
記得狐狸當初離開狸寶後,不多久;我因斯祁外婆的生日宴而在殷先生的身邊見到了他;那時曾以為狐狸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兩年來,我始終不清楚他們倆究竟是怎樣一種關係;狐狸從未跟我好好談起過這個人;也沒說過他那時在殷先生身邊究竟是在做什麼。始終都沒忘記那天狐狸將我從靛的家裡救出來時;出門不多久;便見他停車在我們必經的那條路邊,看上去似乎在等著狐狸。
但狐狸徑自便帶著我離開了;從那之後,印象裡彷彿這兩人就幾乎再無什麼往來。
卻沒想到今天他竟會突然造訪。
似乎是一個人來的;沒見到他那位美麗的助理;他拄著手中那根細長的銀色柺杖立在門口,並沒有進來的意思,只將一雙灰濛濛的眼睛空洞地對著狐狸的方向,微微一笑:“似乎不歡迎我麼,碧落。”
聽見他突兀說出“碧落”兩字,我不由靠近了狐狸,下意識抓住了他身後的衣襬,
彷彿一脫手他就會突然消失了似的。
這舉動令他回頭朝我望了一眼,隨後一甩尾巴,對著殷先生彎眼笑道:“先生專程趕來,碧落自是高興都來不及的,怎麼會不歡迎。”
“那是自然,”似乎並不吃他這一套虛客氣,殷先生輕輕轉動著手指上碧綠一枚扳指,似笑非笑搖了下頭:“你自然是高興的,今兒我要不來,你該怎麼結了剛才的死局。”
這話令狐狸沉默了下來。
他掌心仍在滴著血,我想提醒他,卻突然發覺殷先生那雙灰濛濛的眼睛似朝我臉上掃了過來。我有些奇怪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一種感覺,他那雙眼明明是盲的,可是每每望著他時,總覺得他似乎能看得到,你甚至可以感覺到一種視線在你臉上隱隱移動的感覺,但細觀,那對瞳孔內卻分明又是空落落的,半點兒神采也沒有。
“無常到,生死一筆了,你曉得自己剛才是見到了什麼東西麼,寶珠?”閃念間,聽他開口問我。
我握了握手指沒有吭聲。
“你見到了無常。”於是他徑自又道。“碧落不願告訴你,他怕你聽後會絕望,但他忘了你已經什麼也不記得了,在那些反反覆覆的輪迴中,即便曾稍縱即逝地見過那東西一面,也早已忘得乾乾淨淨。是麼寶珠?你可還記得無常是個什麼東西。”
無常是個什麼東西?
雖然沒見過,聽倒是自小就聽人說起過。黑白無常麼。
所謂見黑無常者死,見白無常者生,戲裡的扮相總帶著尖尖的高帽子,舌頭吐得老長,有些還抹著通紅的胭脂。小時候每每聽姥姥說起,總會鑽在她懷裡怕上老半天,但年紀越是大,對它們的感覺越是淡,自打後來再見到勾魂使那樣的東西,便甚至開始懷疑無常這樣東西是否真的存在過,亦或是從那些勾魂使所演變而來,因為它們同都是閻王爺手下勾人魂魄的。
但為什麼殷先生說,狐狸不願告訴我,是因為他怕我聽後會絕望呢?
想到這裡不由朝狐狸看了一眼,見他似乎並沒意識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