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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適當禮貌的侍應生時,所精心表現出來的態度。
不由微微嘆了口氣。
原以為時間和閱歷能改變一個人,嗯,似乎是改變了,只是同我想象中的改變並不一樣,他只是從原來顯而易見的高傲和刻薄,變成了隱性的而已。
琢磨間,見他放下筷子起身朝我笑道:“你別介意,寶珠,這麼些年被那些不怎樣的食物弄得胃口變挑剔了而已,總得來說還尚可,所以等下我會跟他們說,以後每天早餐和下午茶,我們便就近在你這裡包下了。這場戲贊助商多,投資不少,你跟他們談價錢時儘可往高了開,萬事有我。”
我聽著不由苦笑。
啊,果然是如坐蹺蹺板那樣,一忽兒下,一忽兒上。原本被他說得一無是處,這會兒卻又嘭地塞來一個巨大的利益。真讓人不知道究竟該討厭他還是感謝他了。
因而愣在原地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此時突然店門被推開,一個胖墩墩的工作人員一路小跑著到方即真面前,大口喘著氣,朝他苦笑道:“真哥,真爺!原來您躲在這兒,那邊都快翻得底朝天的在找你呢!”
“怎麼,”方即真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喝了一口。“是要開拍了麼?”
“是要開始祭拜了,但是現在祭拜場有好玩的事呢,所以都在找你過去看。”
“哦?什麼好玩的事。”
聽他這麼問,胖子一陣大笑,幾乎連氣都喘不上來:“來了個神婆,你要以前在這劇組待過應該知道她,她又來了,哎喲媽,正在那兒跳大神,哈哈!笑死個人!”
全文免費閱讀 141小棺材五
似乎在每部電影開拍前;通常那些劇組都會先進行一場開機儀式,上香點爆竹搞得熱鬧非凡;聽說是從以前就流傳下來的老規矩;一來造勢二來討個好彩頭。
“屍變”的儀式進行點就設在秦奶奶家那間不大的、充滿了油腥味的客堂裡。在我跟著方即真他們到那裡時,門口處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地擠滿了記者;照相機快門聲此起彼伏;迫不及待地對著那塊還沒有進入任何演員的場地拍了起來。
而刷刷的閃光燈亮過之處;可見那昏暗的廳堂裡;在幾名臉色尷尬的劇組人員邊上,有道瘦瘦的人影正邁著一種奇怪的步子;在繞著那整個地方轉著圈子。藉著那些光我有些驚詫地辨認出,這繞著圈子不停走著的女人不是別人;竟是張蘭。
那個一臉嚴肅;彷彿對什麼都不屑一顧的通靈者張蘭。
此時她剛剛從門口處慢吞吞地走過,兩腳踮著,頭朝左側以將近六七十度的幅度朝上方抬起。
似乎是在看著門框上方某個地方,嘴裡因此而輕輕地在咕噥著什麼,每每被閃光燈的強光照過,身上那件淡紫色棉襖便在那強烈的光裡折出一種刺眼的白,因而令她那張臉看起來也白得毫無血色,是以,每每在燈光前閃現時便讓人有種特別詭異的感覺,彷彿她是具突兀從那空屋裡閃出的鬼魂一般。
見狀,那隻從店裡跟了來看熱鬧的肥貓傑傑在我肩膀上輕舔了下舌頭,咧著滿是魚腥的嘴朝我笑著悄聲道:“倒真是很有趣啊喵。”
我沒有回應它,只轉頭問那擠在人群后樂得合不攏嘴的胖子:“這是你們請來造勢的?”
“怎麼可能,”聽我問起胖子立刻眉飛色舞了起來,點點頭提高了聲音,似是同我說,又似是對著那將目光投到他臉上的方即真賣弄般道:“這女人以前在靜安區是出了名的偽神婆,前兩年也在我們馮導這裡鬧過一回,說他被黃大仙上身,要他出多少錢給她來替他做法驅除。後來沒幾天她就被抓到局子裡去了,說是犯了詐騙罪。”
“是麼”
“你不知道吧,她以前跟人合夥看相算命驅鬼,賺了不少錢呢,哎?怎麼今天是一個人來的,不知道她的‘託’藏在啥地方”一邊說一邊手搭涼棚繼續朝裡看,此時周圍不知怎的都靜了下來,只有快門聲還在時不時響著,於是屋裡那女人的咕噥聲變得逐漸清晰起來,隱隱聽見似乎是在哼著什麼歌,曲不成曲調不成調。
半晌才覺察出,原來那是佛經,她一邊哼唱著一邊漸漸停下腳步,好似始終沒有察覺外面有那麼多人看著她,也完全沒留意到那幾個僵立在客堂中間一眨不眨注視著她的人,臉上以及兩眼中那種隱忍得快要到極限的神情。她自顧自站在屋子靠左一處光線特別暗的地方抬頭朝上看著,也因此引得周遭一邊寂靜。
片刻忽然收回視線在整間屋內一圈掃視,隨後停留在客堂正中那個導演模樣的男人,突兀道:“馮先生,這些年你還揹著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