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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整部堪稱經典的佳作麼?”
這幾句話竟奇蹟般讓那原本面色已怒得發黑的編劇激動了起來,跟變魔術似的。
我見他定定看著方即真的臉嘴裡輕輕咕噥著什麼,隨後手用力一揮,目光灼灼地堅定道:“改,必須改。”
“那就交給你了。”方即真嫣然一笑。
隨後朝我輕輕擺了下手,便同那編輯頭肩搭背如親兄弟般說笑著離去,留下我在原地發了好一陣呆,那樣不知過了多久,忽聽見狐狸在我身後靜靜說了一句:“多好看的面具,幾乎該忘了自己原本是副什麼模樣了吧。”
我因此而回頭望向他,脫口道:“人都愛戴面具的,妖怪也是。”
“是麼。”他看著我笑笑。
“譬如你臉上帶著這樣一張面具,幾乎都讓人忘記你原本狐狸的模樣了。”
他聞言嘴唇微微一抿。
於是我立時後悔起來。嘴唇動了半天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去彌補,正低頭苦惱著,卻突然被狐狸扯了下衣服。
我立刻抬起頭望向他,便見他朝窗外努了努嘴,似見到了什麼特別令他感興趣的東西般,一雙眼綠得微微發亮。
於是我立即循著那目光朝窗外看去,隨即見到馮導正自秦奶奶家出來,一邊打著手機,一邊似有些疲勞般不停捏著自己的脖子和肩膀。
片刻後見他在房子邊上那塊石墩上坐了下來,右腿朝左腿上一擱,突然掐住了嗓門如同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般拍著大腿對著手機那頭怒罵起來:“我說你啊,怎麼搞的,要老孃說多少次才懂啊,那種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你一大老爺們不給我解決掉。什麼?說我有病,你他媽才有病,你個神經病”
說到這裡,手機突然啪的聲掉落到地上,他身子因此而猛地抖了抖。
此時立在門內看樣片的製作人聞聲從門裡探出頭看了他一眼,問他:“老馮,怎麼了,跟誰吵架呢?”
他有些茫然地朝她看看,想說什麼又一副什麼也想不起來的樣子,然後撓撓頭將手機拾了起來,一邊搖著頭慢吞吞朝屋裡重新走了進去。
而就在他轉身的剎那,我見他背後伏著頭似鼠非鼠,似貂非貂的東西,黃澄澄的一團掛在他背上,兩隻細細的爪子勾著他的肩,隨著他走路的節奏微微擺動著細細的身體。
“咦!黃”黃皮子三字還未從嘴裡說出,被狐狸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我閉嘴朝他看了眼,於是他鬆開手道:“別多看了,這幾天的事多到做不完,別人的事還是少管。” 說完轉身徑自朝外走去,我正要跟上,卻還是忍不住又朝窗外看了一眼。
因為我無法不去想起昨天張蘭對馮導說過的話,她說馮導一直都被黃皮子纏著。
原本我以為她是在裝神弄鬼,但此時看來,卻竟是真的。
是巧合麼?
還是她真的有通靈的本事。
想到這裡不由一陣不安,因為忍不住又想起她後來在秦奶奶家後窗時所說的那番話,那番關於一個吊死鬼的描述如此簡單卻又鮮活到陰森的描述而可巧的是,偏偏當夜周豔又說她見到有人上吊。雖然後來被證實那是假的,也許是僅僅只是她做的噩夢,但兩下一經聯絡,難免令我有種無法名狀的不安。
正這樣胡思亂想間,忽見那黃皮子扭頭朝我方向看了一眼,細小的眼睛裡閃過一抹似有若無的笑。隨後整個兒忽地消失了,我看到馮導如釋重負般直了直腰,精神忽起地抬高聲音大聲道:“第七幕準備,小張,西廂房裡那口櫃子修得怎麼樣了?”
“昨兒晚飯前就已經把門裝好了。”西廂房內有人應。
“那就好,這年頭這種樣子的好東西不多見,你模擬度可得弄得高點,免得一上銀幕就露陷了。”一邊說,他一邊帶著眾人朝秦奶奶那間看風景的小房間內走了進去,片刻裡面靜了下來,隱隱能聽見演員念臺詞的聲音,視窗處有幾個偷溜進來的鄰居趴在窗戶口朝裡看著,回頭瞅見我,便示意我過去看,並用嘴形對我講:是程杰倫!
我笑著搖搖頭。
便轉身要朝回廚房,不料剛一邁步便猛聽見馮導那巨大的嗓子裡驟地爆出聲粗話:“我操!!我他媽操!!什麼玩意啊這是!!什麼玩意啊!!”
而隨即窗戶口那幾人一下子觸電般朝後退了開來。
隨著屋內一陣炸開了鍋般的尖叫聲,我見到那幾人像看到了什麼無比令人駭然的東西般蒼白著臉朝弄堂外奔了出去,與此同時屋內的人也都爭先恐後地奔了出來,有幾個女人更是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