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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瞬的一眼。
就在我循著那目光也朝他望去時,他卻已一把拾起地上那隻死了一樣的虎皮貓,頭也不回到地朝屋外大步走去。
“你去哪裡。”我脫口問他。
他朝我揚了揚手裡的貓,身形再次一閃,已在外面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刻不知怎的,我心裡突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很奇怪的一種感覺。
這感覺令我不由自主朝後倒退了一步,然後又往門口處走了兩步直至感覺到狐狸以一種同樣有些奇怪的目光在一旁靜靜望著我,方才一下站定了腳步。
隨後突然冷得用力打了個寒戰。
我不知道是因著周圍侵入骨髓的寒氣,還是狐狸眼中那淡淡又莫測的眼神。
於是一咬牙我也朝著那扇門外跑了出去。
卻很意外沒有人攔住我。
狐狸沒有,方即真沒有,就連要我在狐狸和鋣之間做出一個選擇的冥也沒有。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我跑出去,就像我剛才眼睜睜地看著鋣跑出去。
我記得那方向原本有頭巨大的、長著八根角的東西。
但它並不在那裡,至始至終我只見過它的影子,我不知它是否已在冥出現後悄悄離開了,直至我一路跑到這棟房子外,在外面用力吸了口潮溼且相較於屋內的溫度,便不再顯得那麼冰冷的空氣。
再抬起頭時,才突然發覺頭頂上竟盤踞著一條巨大的蛇。
蛇生八角,因而在屋裡的時候,我僅僅只看到它碩大的頭顱。它閉著眼彷彿在熟睡,我朝它望了陣,扭頭離開了,卻也不知要走到哪裡去,狐狸說,想要方即真殺了我;鋣說,我是個累贅。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要走到哪裡去,似乎往哪個方向走都是錯的,所以隨隨便便朝前走著,四周依舊處在停電的狀態,沒有人也沒有車,一切靜得像墳墓。
然後漸漸發覺周圍什麼也看不見了。
我好像在一塊潮溼並流動著的黑布裡行走,走來走去永遠見不到盡頭,也不知道究竟是走到了什麼地方。
意識到這點不由停下了腳步,我裹緊身上的衣服找周圍看了幾眼。
前不見頭,後不見尾。
似乎原本那一點點光亮也隨著我離開的那棟房子而消失乾淨,而那一點點光來自屋頂盤旋著的那條巨蛇,它身上幽冷卻又美麗的冰藍色光芒。
這麼漂亮的光,誰能想到它來自地府深處呢。
就好象我曾自以為生活得那樣簡單而快樂,誰能知道它突然間眼看著便像是要終結呢。
鋣也罷。
若連狐狸都不願對我撒謊,一切的一切是否意味著即將結束。
他是要離開我了麼,還是要我離開他。
想著,兩腿突然變得有點沉,我想找個地方坐下好好休息一下,可週圍一片漆黑,就是路面也看不清楚,這未免令人傷腦經。
於是只能繼續再往前走,走著走著,一些藍瑩瑩的光輕輕劃破濃重的夜色在我面前透了過來,長長的一道藍色,好像天堂裡一抹冷色的彩虹。
卻其實是來自地獄。
“你在冥王的結界裡走來走去做什麼。”當我因此而嘆了口氣,朝那光下靜靜佇立著的房子走去是,便見方即真站在門口處問我。
“結界麼?”我抬頭再朝那條蛇看了一眼,它依舊閉著眼,多麼巨大又多麼慵懶的一條蛇。
“它若睜眼,你看過它可就再也回不到人間了。”方即真再道。
“是麼。”
“你怎麼了,寶珠。”他蹙眉望著我,彷彿第一次才見到我這個人:“在上面好好站著,怎麼就突然魂魄便出了竅。”
我因這話而微微一怔:“魂魄出竅?”
“不然你以為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麼說我是死了”
“倒還沒有。”
“那是”
“你回頭見到了冥王的坐騎,因而靈魂出了竅,所幸它睡著,否則便是冥王也無法將你推回去了。”
“所以你是來救我的?”
“差不多。”說著,他轉身朝屋內走去:“跟我走。”
我在他身後跟著,屋裡一片漆黑,似乎比我剛剛出來時黑了許多。
“我不知那妖狐為什麼要這樣對你,”那樣走了幾步,我聽見方即真忽然又對我道。
“什麼意思。”
“你知道麼,那個屋子被他用通冥寶錢布了個陣,那陣能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