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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他吻了你,跟你上了床,卻從沒有說過一句愛你,或者類似的東西。也沒有表示過你倆現在究竟是種什麼關係,那你能怎麼辦。”
她聞言怔了怔。
於是我又要了杯酒,然後再道:“所以除了避開他,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夜情麼?”林絹的神色由此嚴肅起來,皺眉望著我:“你不是那種瘋玩的人,應該不是。你不是被誰給騙了吧?”
我搖搖頭。
“那男人是誰,我認識麼。”
我咬著杯子沒回答,她卻是很快地反應了過來:“鋣?胡離?”
我依舊沒有回答。
她用力地吸了口氣,捏捏我的手:“是鋣吧。”
我搖頭。
她沉默了,拈著杯子看著我,好像看著一個無可救藥的傻瓜。
我被她這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避開看著周圍那些來來去去的人影,過了半晌依舊被她那樣看著,便忍不住問她:“幹嗎這樣看我,絹?”
“因為我記得我不止一次跟你說過,胡離這樣的男人不要惹,你玩不起。”
我抿了抿嘴唇,不知怎樣回答才好。
“那你之後打算怎樣。”然後聽見她又問我。
我搖搖頭:“不知道,還是照舊吧,不過就是上了次床而已,其實也沒什麼兩樣。”
“你愛他麼?”
我用力捏了捏杯子,沒吭聲。
她在一旁輕輕嘆了口氣:“那不如你跟他挑明。”
“我做不出來。”
“不過就是用支筆戳破一張紙那麼簡單。”
“你說得簡單。”
輕輕丟下這五個字時,我有些意外我說出它們時語氣裡所帶的那種慍怒。我不知道自己在怒些什麼,是怒林絹說之前那句話時的輕描淡寫?還是怒自己連拿支筆戳破一張紙的勇氣也沒有。
亦或者,怒自己對戳破那張紙後得到的答案,有種不願知曉的恐懼感。
林絹覺察出了這種顯而易見的情緒,所以在將杯子裡的酒一口喝乾後,她拍了拍我的臉朝我笑笑,對我道:“快喝,手裡這點喝完了帶你去個地方好好消遣消遣。”
“什麼地方?”她突兀變換的情緒和話題令我微微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能讓你忘記那個你要逃避的男人的地方。”
“是麼?”
“是的。”她點點頭,朝自己胸口指指:“每次我心裡頭不舒服,或者想逃避些什麼的時候,我就會到那裡去轉轉。”
“到底什麼地方?”我被她說得好奇起來,追問。
她嗤笑了聲,將背陷進沙發裡用一種有些古怪的神情望了望我,隨後點了支菸笑吟吟塞進嘴裡,搖搖頭,似乎不打算就此再多說些什麼。
卻不知怎的在又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後,突兀問我道:“你見過這世上最帥的牛郎麼?”
我被她問得不由一愣。隨後臉紅了起來,我一邊小心看著周圍走過的人,一邊壓低了聲問她:“你要帶我去那種地方?”
我問出這句話時的口吻令她斜睨了我一眼,用力朝我臉上噴了口煙:“那種地方貴得很,不要以為我真的很想請客你,自己考慮清楚。”
我感到有些尷尬。
有時候她眼神真的是很容易讓人感到尷尬的,因為她似乎很輕易可以看出我心裡在想什麼,猶豫什麼,希望什麼。有時在想,如果我也能有她一半的那種對人的敏銳,也許現下心裡也就不用這麼煩惱了吧。
“想好了麼?”沉默間聽見她問我。
我原想搖頭的,不知怎的卻點了下頭,然後將手裡的酒杯端了起來:“好吧,喝完它,帶我去見見這世上最帥的牛郎。”
聽我這麼說她突然噗的一下笑了,有那麼瞬間我覺得她好像朝我身後某個方向看了一眼,但這時我已經將杯裡的酒盡數朝嘴裡灌了進去,只下意識順著她目光朝後撇了一眼,隨後,一下子嗆得把嘴裡所有的酒全噴了出來。
因為透過酒杯見底的玻璃殼,我見到了這世上最帥的狐狸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站著。
手插著褲兜,好整以暇地在周圍若隱若現地遊移在他身上的那些視線裡站著。
然後他朝我走了過來,從我手裡抽出酒杯,在我和林絹中間坐了下來,將那張因著酒吧柔軟的光線而顯得分外嫵媚的臉朝向林絹,對她笑嘻嘻道:“好久不見啊美女。”
“好久不見啊帥哥。”林絹也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