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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在做著一件毫無意義的舉動。於是我生了盆火把它丟進火裡,幾分鐘後眼看著它變黑,之後漸漸變成一塊焦炭。但就在我準備將那盆燒剩下的灰燼丟出去時,一轉頭,見到那口小棺材仍舊好好地躺在這張桌上,通體紅豔豔的,哪有半分被燒過的痕跡。”
“這一下我是徹底地怕到了極點,正所謂求之無門訴之無路,以前那些人身上出了詭異的狀況,來找到我我便可給他們解決,但現在輪到我身上,放眼身周竟一個可以求助的人也沒有。只能被迫繼續同它相伴著,看著電視裡繼續著那些被我開過天眼,又死去的人的報導、被前來尋事的人追打到家門、身邊那些原先敬仰被簇擁著我的人一個個爭先恐後地離去、媒體如鬼魅般一抬頭便能見到他們追隨而來的行蹤直到剛才,那對夫妻在我門前這樣那樣絕望痛苦地哀號,求我開門,求我幫他們孩子我感到自己真的再也支撐不下去了,真的要崩潰了,所以,我開著那扇窗,想著等那些人徹底離開這裡後,便一頭跳下去,從此遠離那些可怕的遭遇。但沒想,卻因此被我看到你在那片街角處救治了那孩子的經過,所以”
說到這裡目光裡似乎燃起一點希望,她望著狐狸,試圖將手伸向他,卻又在見到他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時停了下來:“所以我招呼你們上來,就是想問問看你,既然年紀輕輕手裡便掌握著那樣一種本事,你是否會知道我所遭遇的這一番可怕經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口小棺材,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狐狸看著她,沒有吭聲。
過了好一陣才翹起一條腿,若有所思地手裡那枚銅幣輕輕敲了敲桌子:其實逼到你絕望至此的,恐怕還不僅僅就你剛才所說的那些東西吧。你是否還遺漏了些什麼沒說呢,張博士?
這句話令那女人臉色驀地紅了紅。
一動不動望著狐狸那雙眼,似乎腦裡在做著某種激烈的掙扎,過了片刻,才垂下頭,輕聲道:“是的,我漏了一點,那就是那口小棺材的確同我說過話,並非是我剛才所說的那種,而是真真切切的說。那是在我將它戴在身上的第二天,我聽見它問我:我能給你所想要的一切,你想要什麼。”
“呵,於是你要了你曾經渴望卻不可得的東西。”狐狸笑。
“我當時很害怕。”沒有認可也沒有反駁狐狸的話,女人接著道:“還以為自己聽到了鬼的說話聲。但當它第二次問我時,我方才明白原來竟是這口小棺材在對我說話。於是一下子又驚又喜,我想這是不是就是那位師傅所說的,同它能心意相通的時候,只是完全沒想到這個時候會來得這樣快。於是,”說到這裡她重重吸了口氣,苦笑道:“於是,便正如你所說,我要了我曾經渴望卻不可得的東西,也正是從那之後不久開始,我便發覺自己開了‘天眼’。”
“那之後,它就沒有再真正意義上地同我說過話,只是我總能感覺到它在指引我,指引我去見一些人,做一些事,說一些話有時難免也有些惶惑,擔心自己是被它所操縱著,但眼看著被自己所幫助的那些人越來越多,也就漸漸看開了。直至它第三次開口同我說話。”說到這裡,張蘭眼裡顯見地閃過一絲恐懼,甚至連肩膀也微微抖了下,於是在一陣長長的靜默過後,她才再次道:“那是我將它燒燬,卻一轉身又見到它出現在這張桌子上的時候。我聽見它說,我能給你所想要的一切,你能給我什麼?”
“我怕極了,卻也不敢不去回答,就問它,你要我給你什麼?它說,你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小兄弟,你覺得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最有價值的?”
狐狸不語。
她慘笑一聲,道:“那不就是命麼。”
說到這裡,也不再遮遮掩掩,她任自己眼裡的淚水跌了出來,輕輕抽泣了聲道:“我知道因為我的一時鬼迷心竅,一時對那種看不見亦摸不著卻又真實存在著的力量的渴求,害了那麼多人。可是我完全不知道會變成這樣,我只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像祖輩那樣靠著‘開天眼’去幫到別人,也徹底擺脫自己身上那層騙子的皮。我的所求僅僅就是那麼簡單,無論怎麼也想不到會演變成現在這種狀況的啊”說著再度用手牢牢按住自己的臉,她匐在桌上悶聲痛哭了起來。
狐狸在她對面默不作聲聽著看著,目光始終平靜無波,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直到她的哭聲漸漸平息下來,才朝前微傾了傾,將手裡那枚銅幣慢慢推到她手邊,道:“這東西你手頭還剩多少。”
張蘭沒有想到他會在這時突兀地轉而問起這個問題。
因而在一陣沉默後,她慢慢抬起臉,有些困惑地望了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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