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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立刻朝裡走了進去,但隨即就被裡頭撲鼻而來一股濃重的臭味給嗆得逃了出來。然後心急慌忙開啟燈看,看到的那幕景象,他說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他看到裡頭有具腐爛得開始生蛆的女屍。
她保持著一種扭曲掙扎的姿勢**躺在牆邊那張廢棄的手術檯上,原本非常美麗的長髮被連皮拉掉了,以致老王一時都沒能認出她原本是誰來。致死的原因恐怕是左邊肋骨從面板裡刺出後造成的大出血,同下半身流出的血混合在一起,浸透了整張床單。而她就在那片刺眼的乾枯血跡中頭仰天倒垂在床沿邊,一雙腐爛的眼睛瞪得很大,像是在目不轉睛死死地盯著門看。
那張臉活著時是多漂亮啊,跟電影明星似的,死後卻像個微微浮腫的塑膠人偶,帶著一種極度憤怒而瘋狂的表情張大了嘴,像是隨時能從那嘴裡發出一聲可怕的尖叫來。
任誰見了會想到她就是很多天前那個帶著一臉溫婉的笑,向他和小周問路的女人。
亦是那個跟小週一起失蹤至今,不知行蹤的女人。
她從失蹤那天就已經在4號間躺著了吧,直到腐爛發臭,才被老王以這樣的方式在這種時候發現。那麼,她是不是就是剛剛那個總是神秘出現又神秘消失的女人呢?老王說,他不敢想,想了會腿軟,至今都是如此。
那之後他立刻把館長找來了。
問他要不要馬上報警。但館長沉思了很久後搖搖頭說還是不要報了,因為事情已經過去好些天,當時警察來問的時候,館裡明明有人看到她了卻謊稱沒有看到,這件事計較起來會給整個殯儀館帶來很大麻煩的,況且他最近正面臨升職調任,他不想因此事而節外生枝。
於是他們就不動聲色地把那個女人給火化了。
本想讓這件事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掩蓋過去,事實上最初幾個月裡,的確一切風平浪靜,沒有警察再來殯儀館盤問過關於那女人失蹤的事情,老王也沒再見過那個曾幾乎每天夜裡都會出現的、總是拿背對著別人的奇怪女人。
但就在館長終於升職成功,即將調任去更好的地方擔任管理的那天,卻再次發生了件奇事。
那天晚上館長在高階飯店設宴請客,把老王也請去了,請他這樣的小人物赴宴原因彼此心知肚明,宴會結束還給他塞了個紅包,然後歡歡喜喜地各自離開,館長自是回家,老王則繼續回到殯儀館值班。
值班到半夜眼皮子發沉又開始打盹,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給吵醒,他以為是有老鼠,低頭正要去找,卻一眼看到腳底下盤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
當時把老王嚇得魂都要飛了。好容易定下神來仔細看,才發現原來是一團漆黑光亮的頭髮,不過隨後他感到更加恐懼了,因為頭髮連著頭皮,頭皮上粘著乾枯了的血團。這不正是4號間那具女屍被連皮拉掉的頭髮嗎!但為什麼這東西突然間會出現在他腳下,他記得很清楚他進保安室的時候地上是什麼東西都沒有的。
就在他為此感到心慌意亂的時候,館長突然推門而入,臉色很難看地對老王說,老王,不太對勁,我覺著剛才自己撞克到了。
原來,那晚館長剛到家不久,就看到自家沒開燈的客廳裡影影綽綽站著個女人。
一開始以為是自己老婆,但老婆沒那麼瘦,也沒那麼長的頭髮。他立刻就開燈問:‘誰啊!’燈亮那女人就不見了,他以為是自己喝多了眼花,就跑到視窗邊想拉好窗簾回房睡覺。
誰知剛拉到一半,突然看到窗玻璃的反光上有個女人在他背後看他,把他給嚇壞了,立刻回頭,還真的就在自己身後見到了一個一身黑衣的女人,她低頭站在客廳中間,頭髮長長的遮住了臉,嘴裡咕咕噥噥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一邊說一邊朝他走過來,到他面前猛一抬頭,猜猜是誰,竟然就是那個死在4號間的女人!
他嚇得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自己家逃了出來,然後跑到殯儀館找到了老王。說到這裡他壓低聲道:剛到時他還不敢進來,因為那女人就在保安室裡,在老王的腳邊蹲著,看著她。之後一下子消失了他才敢進來的。
這番話聽得老王腿都要軟了,然後把自己剛發現的那團頭發給館長看。館長一看,說,壞了,該不是那女人死得太慘又找不到仇人報復,所以纏到我們兩個發現者身上來了吧?
那我們該怎麼辦?老王急忙問。
館長想了半天,說,以前**時有很厲害的和尚被分到殯儀館裡工作過,是那種真正的剃度燙過戒瘢在廟裡苦修了好多年的和尚。不如明天我開車跟你一起帶著這頭髮去找找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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