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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輕的,叫小周。兩人一天隔一天交替著上班和休息,所以雖然也是年終無休,那時的工作量倒也算是輕鬆,老王的生活也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上班,一天休息跟人打打牌吹吹牛,逍遙自在。
但有一天這種逍遙突然間就被打破了。
雖然已記不清具體是哪一年,但老王說他很清楚地記得那個女人的樣子,至今都還記得,因為長得實在太漂亮了,尤其一頭長髮,又黑又厚,柔軟得跟綢緞似的,好像掛曆上的電影明星。
那天早晨這女人本是來參加追悼會的。
來得很早,但在館裡迷了路,正碰上剛下班的老王同跟他打了一夜牌的小周在一起,就跟他們詢問。之後問下來,觀禮的會堂離主樓還挺遠的,女人就問他們能不能行個方便帶一下路。那時老王趕著換衣服,就讓小周帶她去了,誰知這一去,就再也沒見到小週迴來。
之後大概過了兩三天吧,有民警來詢問一個女人失蹤的事體。因為那女人失蹤前最後時間段應該是在殯儀館,那天早上她趕來參加一個朋友家屬的追悼會,但追悼會現場並沒有人見過她出現,而且之後也再沒有她的任何音訊,所以他們來問問殯儀館裡的工作人員,有沒有誰在那天早上曾見到過她。
老王一看照片,不正是兩三天前那個早上跑來問路的那個女人麼?
當時他讓小周帶她去會堂了,可是之後小周再也沒出現過,還以為他一聲不響辭職了呢。當下他想把這事跟警察說,但轉念一想,這樣的話領導不就得知道他跟小周打通宵牌的事了?鬧大了被開除可怎麼辦,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要多嘴比較好。
因此他就沒說。但錯誤這東西跟滾雪球似的,是會越滾越大的。老王說,如果他當時不那麼自私,把整件事跟警察說了,讓警察介入調查,後來也許就不會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了。但他沒有說,只在事後假裝不經意地跟領導打聽了小周的訊息,問領導小周是不是辭職了。領導有點慍怒地說,沒有,那小子工作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嫌累嫌髒嫌薪水低,估計是回老家去了,反正也就是個臨時工。
聽領導這麼說,雖然老王心裡有點犯疑,覺著小周的不告而別可能並不像領導說的那樣簡單,卻又不敢跟領導再多說什麼,只能繼續對此事保持沉默,直到有一天,他看見殯儀館大堂的角落處,有個女人在靠近保安室的地方走來走去。
人很安靜,不跟誰說話,問她是誰也不理,總是低著頭拿背對著人,看上去古里古怪的。
幾次三番之後老王實在忍不住了,就問另一個代辦值夜班的人,在他值班的時候有沒有見過那麼樣一個女人。
對方回答說沒有見過。
老王覺得很納悶,尋思那女人到底是誰,也不像是哪個死者的家屬,因為沒有任何一個家屬會時不時的在三更半夜跑到殯儀館裡溜達啊不是麼。所以過了幾天,在他又一次透過保安室的窗戶見到那女人的身影時,他推門走了出去,想叫住她好好地跟她談一談,問問她老在這裡轉來轉去到底是什麼意思,誰知剛出門卻發現那女人不見了。
一秒鐘前還見她在保安室的窗外,垂著一頭長長的頭髮,在窗戶邊走來走去。可是一秒後就完全沒了蹤影,這真是太奇怪了,老王正納悶著,忽然聽見陣腳步聲,隨即看到剛才不見了的女人正朝電梯處走,他忙叫了聲喂,想叫停她,她卻走得更快了,三步兩步走到電梯邊,摁開了電梯門朝裡走了進去。
老王趕緊追,沒來得及,電梯門關上了,下了地下室。這讓他有點傻眼,因為地下室沒有工作人員的鑰匙是不能下去的,那女人怎麼能下去,莫非她是殯儀館的員工?但看著不像啊,帶著一肚子疑問老王匆匆從安全樓梯下到了地下室。追著電梯跑到B2樓,剛好見那女人從安全門這裡走過。
他忙追過去,想叫住她,但她竟再次失蹤了。
這次是活生生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他驚詫極了,也感到森森一股恐懼撲面而來,險些挪不動步子。
但後來還是鼓起勇氣朝前走,一間間把門開啟,看是不是那女人行動迅速,藏身到哪一處房間裡去了。但連著開啟了幾扇沒有鎖的門,都沒見到那女人,他開始感到氣餒,並更加恐懼,可是作為一個保安,職責還是必須的,所以他必須硬著頭皮繼續往前找,就這樣一路到了那間終日鎖著的4號間門前。
那時,那扇房門起碼有大半年沒人進出過了吧,可是他發現那扇門上的鎖被人動過了。雖然是用鑰匙開啟的,但事後沒有鎖好,所以一推就開,見狀老王忘了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