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纏滿繃帶的萬彪。
萬彪的人已經醒了,但臉色很蒼白,顯得虛弱無比,父母也到了,母親正在床邊凳子上抹眼淚。
見兒子的同事來了,萬彪的父母連聲說謝謝大傢伙關心。說著說著眼淚又滴了下來。
“本指望著他工作了,能幫輕一下家裡,弟弟還在讀高中,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萬彪母親忍不住責怪兒子:“有事你不能先找同事一起幫忙嗎?非要強出頭。”
愛子心切,她已經將兒子的警察身份忘了,一味只怪兒子不注意自己的安全。
萬彪的父母衣著樸素,父親還穿著港口工人的工裝服,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個老實人。
聽自己婆娘這麼說,萬彪父親教訓道:“嘖!你說的什麼話,這本身就是他的職責,他自己分內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林安然實在也拿不出什麼話來安慰倆老,也只能好言安慰幾句,明知道這種安慰不會起到絲毫作用,可畢竟說總比不說好。
萬彪父親見兒子沒生命危險,說還要回去上班。母親說,兒子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上班。
他父母瞪了一眼婆娘,說:“不上班咋辦?!春節加班費那麼高,不多賺點怎麼行!?”說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兒子,微微嘆息一聲,轉身離開。
等父親走了,萬彪母親說:“我也得回去給彪子拿點衣服,昨晚急忙忙過來,什麼都沒拿,就麻煩你們兩位幫我先照看他一下,我一會就回來。”
林安然和王勇趕緊說:“阿姨放心,我們和彪子是好朋友,照看是應該的。”
等萬彪母親走了,林安然想起時懷仁和自己說事時候閃閃縮縮有所隱瞞,就問王勇:“你怎麼和苟志勇打起來了?”
一提到苟志勇,王勇頭上的青筋就跳了幾跳,恨聲道:“今天要不是股裡的人都在,我非得廢掉他不可。”
林安然聽了這些充滿火藥味的話很不高興,教訓道:“阿勇,咱們那麼多年朋友,說實在的,我知道你人夠義氣,可是現在你都多少歲了?還參加工作,當了警察,你以為你還是十幾歲的高中年代?動不動就跟人比劃刀子要廢人?打架能解決問題?打架能解決問題,這世界就沒一天是安寧的了。”
王勇不服氣:“別跟我扯大道理,我不愛聽,苟志勇那王八蛋就是活該,你說彪子上去抓扒手,這小子你猜怎麼著?他一腳油門,開車跑了!過了很久才回來,人家接警的人都到場了,彪子都送醫院了,這傢伙才晃悠悠開車回來。居然還敢對時懷仁大言不慚說自己機靈,說都是彪子衝動,差點連累他了!還說要不是他見機不對去求援,彪子現在就不光是沒了個脾臟,命都沒了!我這輩子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林安然這才明白,時懷仁果然是有所隱瞞,苟志勇不但是沒過來幫忙,還臨陣脫逃,人影都沒了。
王勇見林安然不吭聲,接著發洩道:“媽的,最氣人的是,那王八蛋,回來吹噓自己就算了,我說該給彪子報功,你猜這廝怎麼說?他居然說彪子那是多管閒事,又不是當值的時間,當晚是去搞焰火晚會保衛工作的,回來路上抓扒手那叫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林安然眉頭一蹙,問:“這人還真白痴,這種話都能說?”
公安內部,同事之間,其實最關鍵就是一個相互信賴,相互依靠,其工作性質決定了寧可面對神一樣的對手,也不能有豬一樣的隊友。臨海區幾年前鬧過一個笑話,某派出所出警,遭遇持槍歹徒,雙方槍戰,最後公安方面一人負傷。不過這傷卻在屁股上,最後一查,和歹徒持有的自制小口徑根本對不上號,原來是一個豬一樣的隊友在後面開槍,由於平時缺乏訓練加上慌張,竟然射中了在前面和歹徒交火的同事。
臨陣脫逃對於警察來說更是大忌,工作性質本來就危險,出警經常遇到意想不到的複雜情況,如果不能抱成團,相互依存,就算當警察的人人都是九條命的貓,多多也不夠死。
苟志勇犯了大忌,還敢說出這種驚人的論調,除非他是小時候燒壞了腦殼,不然就是皮癢欠揍。
難怪王勇會拿他開刀。
王勇哼了一聲說:“他才不白痴!他精得很!你以為他這麼說沒原因?如果給彪子報功,這報告怎麼解釋?說他苟志勇臨陣畏縮?說他丟下同志不管?他才剛轉的正式幹警,這麼一弄,在公安系統裡就算完了。時懷仁就是想替他隱瞞,對彪子的事情支支吾吾,我直接問了幾次都沒正面回答我,我一惱火就直接揍苟志勇了。”
林安然說:“時懷仁不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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