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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走在最後的一個扒手,被萬彪一下摔倒在地,戴上了手銬。
見同夥被逮住,其他扒手相互壯膽又圍了過來。由於當晚是去焰火晚會執勤,這種低階別的安保任務根本不需要帶槍,況且萬彪還是實習期,按照規定根本沒有佩槍。
赤手空拳以一敵七,萬彪最終被刺了三刀不支倒地。
整件事中最詭異的是,已經是民警身份的苟志勇從頭到尾就沒出現過,甚至在萬彪圍住的過程中,他也不見蹤影。
事後他給出的解釋是找電話報警去了。
接警後的巡警趕到現場,將萬彪抬到醫院去,一番搶救下來如今還在昏迷之中。
在治安股中,王勇和萬彪感情最好。第二天回到治安股,王勇劈頭就開始質問苟志勇,後者支支吾吾一口咬定是去打電話了。
王勇頓時就炸了鍋,像頭暴怒的獅子,罵道:“!他被那麼多人圍著,你個豬頭就不懂讓群眾去打電話報警,自己去幫幫他?!”
苟志勇目光閃爍,正眼都不敢看一下王勇,期期艾艾道:“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嘛”
理由很是冠冕,但明顯是推託的辭令。
王勇哪還聽得下去,又罵道:“你平常拍馬屁那麼聰明,變著法子給領導擦鞋,怎麼就想了那麼多?危急時刻你丫倒是沒想那麼多了?的是不是吃屎長大的?!扔下自己兄弟開溜?你還是警察嗎?!我說你老爸當年怎麼沒將你這麼個慫貨射到牆上人道毀滅了!?”
苟志勇越聽臉色越青,但又素知王勇不好惹,可實在聽不下去了,不軟不硬回了一句:“這不人還沒死嗎?!”
這句話讓王勇的怒火徹底沖垮了理智,他沒再跟苟志勇再囉嗦,覺得多說一句都是侮辱自己的智商,二話不說躍身上前把苟志勇揍了個七葷八素,門牙都打掉了兩顆。
直到聞訊而來的其他警察將倆人攔開,王勇嘴裡還兀自喊著要剁了苟志勇。
如此一來,也就有了林安然剛到治安股裡看到的一幕。
聽時懷仁說完整件事,林安然第一感覺是面前這警察老油子對事情有所隱瞞。
王勇是誰?是自己從小一起撒尿和泥巴一起上房掀瓦的發小,若苟志勇僅僅是臨陣退縮,王勇絕對不會瘋了一樣要收拾他。
這裡頭肯定還有貓膩。
林安然說:“時股長,這事你真打算報到局領導那裡去?”
時懷仁想起剛才情形,顯然還很生氣:“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就是要收拾收拾他!”
把話說完,覺得自己又不應該在王勇的朋友面前這麼說,雖然林安然無官無職,可最近在臨海區這一畝三分地上可算是風雲人物。俗話說得好,山水有相逢,誰也不想把事做絕,把話說絕了。
於是又換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繼續道:“要說呢,王勇這年輕人還是有他長處的,能幹、能吃苦,可就是不成熟,非常不成熟,我也不想鬧到這一步,可是今天你看看,都成什麼樣了,我們是人民警察,不是地痞*,怎能動手打人呢?”
不成熟?這頂官場上最通用的帽子,隨便怎麼扣都一扣一個準。好比一個萬能,大鳥小鳥都能往裡裝。
林安然一語雙關說:“我替王勇給您說聲對不起,他還年輕,時股長,你能不能先給他一個機會,誰無年少輕狂時?況且他才來這裡工作半年,就這麼鬧到局領導那裡,黃局面子上也不好看,是吧?”
時懷仁是公安,自己是政法委幹部,不相隸屬,論級別,時懷仁好歹是個副科的治安股長,自己小兵一員,當然就不能不打著黃大海的大旗。所有分局裡的幹警都很清楚王勇是怎麼進的分局,若這麼快就要開除王勇,恐怕等於間接打黃大海的臉。
時懷仁沉吟一陣,嘆了口氣說:“好吧,只要他態度好,回來認錯,寫個檢討,其他工作我來做。”
林安然趕緊說:“謝謝時股長了,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得看看王勇去。”說罷起身告辭,和時懷仁客套地握握手,禮貌說了聲再見,離開了治安股。
王勇在分局大門外的一家士多店裡喝著可樂,看見林安然出來,扔掉瓶子就過來說:“先別教訓我,去醫院看看萬彪吧。”
林安然想想也對,趕緊問:“萬彪傷得怎樣?”
王勇一邊發動大黑鯊,一邊說:“早上我離開的時候,還在昏迷中,中了三刀,都在腹部,刺中了脾臟,造成大出血,幸好送院及時,不然早去見馬克思了。”
倆人騎車到了醫院,終於在住院部三樓看到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