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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甸園的門口,林水森急得直跳腳,他怎麼也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公安、工商的人都到了伊甸園門口,圍著自己的凌志車要扣查,還說自己涉嫌走私車輛,又說車的證照有些問題,要他回去協助調查。
林水森不是傻子,心水清得很,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目前最好的辦法,唯有求助於劉大公子了。
劉小建聽說林水森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有關部門扣查,也來不及細問其中緣由,急急忙忙撇下相好趕到伊甸園。
一問才知道,這簍子是怎麼捅的。
尚東海,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名字。
林安然和尚東海還在卡座裡喝酒,遠遠看到劉小建有些喪氣地帶著林水森又進了伊甸園。
林安然心想,不是冤家不聚頭,真是到哪都碰到劉小建這豬頭。
尚東海說:“哈,說情的來了。”
華夏是禮儀之邦,幾千年來社會結構裡頭脫不了人情味道。現在就算是改革開放新時期,仍然不能倖免。所以在官場上就有一句話,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混官場的不能把事情都做絕,不然遇到突發情況就很難收拾。一般都會留個小尾巴,等人來講情,就像港臺電影裡的黑道幫派,如果有矛盾,大家約個地方,三口六面講數。你把你的人馬叫來,我把我的家底亮上,大家相互看看,衡量一下,掂量一番,然後就像談生意,把事情擺平。
劉小建皮笑肉不笑,熱情得讓人肉麻:“東海,好久不見啊,最近兄弟都想死你了,要不是忙,早約你吃飯了。”
尚東海裝作音樂聲太大聽不清,用手在耳朵上搭了個棚說:“啊?什麼?!想我死?”
劉小建神色頓時很不自然,尷尬道:“我說——我想死你了!不是想你死。”
尚東海說:“哦!這裡太吵,我聽不清,以為你想我死了。”
劉小建心道,你丫玩我呀!等過段時間,林水森的夜總會開起來,我看你生意還有沒有那麼好!
看了看林安然,也感到很意外,他怎麼也沒想到尚東海和林安然混到一起去了,還在一起喝酒,看來關係不一般。
可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尚東海在濱海市不是好惹的角色,即便是自己父親,目前來說還要讓他父親三分。於是又道:“喲,這不是林安然嗎?海哥,他是你的朋友?”
尚東海搖搖頭,說:“不是!”
劉小建心頭一鬆,原來不是什麼朋友,估計碰巧了一起喝兩杯而已。
接著尚東海又說:“他是我兄弟!”
劉小建臉色又黃了。
林安然笑道:“劉公子,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呀?”
劉小建搓搓手,轉頭向尚東海說:“海哥,我有倆朋友,來你這玩,不清楚底細,得罪你了,是不是看在我面子上”
尚東海指指他身後一直站著的林水森說:“他?”
劉小建點點頭:“這位林先生,也是我父親的朋友,來濱海市投資的,咱們也不好太為難他們了。”
尚東海摁滅菸屁股說:“原來是劉叔叔的貴客,大水衝了龍王廟啊。不過,他在我店裡*我的服務生,這事我都沒追究了,現在他的車有問題,以你的能力,給市公安局打個電話就能解決了,找我幹嘛?”
劉小建是盲人吃餛飩,心裡有數。自己打電話去公安局找那些叔叔伯伯或許是能解決一些問題,但是就得罪了尚東海,要林水森還想在濱海混,始終得讓尚東海舒服才行,不然他還會找麻煩。
若是讓父親出面跟尚東海說,很容易把林水森在酒吧*女孩子的事情都捅出來,而且以尚東海的性子,得罪了他肯定揪著不放,到時候父親也難下臺。
小不忍則亂大謀,劉小建心想,你林水森也是,偌大個濱海市誰不好得罪,偏偏得罪得罪尚東海這個混世魔王。而且在人家酒吧裡*服務員,理虧在先,自己想硬都硬不起來。
林安然在邊上說:“劉科長,我看這樣吧,海哥這人也好說話,你看讓你朋友給人家姑娘道個歉,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好不好?”說完看了一眼尚東海。
尚東海當然明白,林安然怕他也有衙內脾氣,死活揪著不放,畢竟鬧到最後也沒什麼意思,為這麼個出口轉內銷不長眼的港商實在不值得。
他對林安然絕對不敢小看,此人絕非池中之物,不如給林安然個面子,賣個順水人情,往後自己真有事找他,也就好辦多了。
“行!看在安然面子上,就這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