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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林安然相信,卡賓肯定是讓自己的朋友給出賣了。他是天地通,出賣別人,當然也免不了被別人出賣。
安秋嵐笑道:“我只是謹慎起見,要知道這事是李書記親自給你我下達的任務,務必一擊必中,不能有閃失。”
宏強說:“放心,給那小子裝個翅膀他都飛不出我們手心。陳彬有吸。毒嫌疑,現在還在家裡矇頭大睡,等晚點他肯定要出去買粉,那時候再動手。”
林安然何等聰明,聽說是李亞文親自佈置,心頭隱隱猜到了幾分。
內保股一般負責大型企業、學校、敏感單位的內部保衛工作,也有維護政治穩定的職能,對一些涉及安全保衛的工作也有參與,動用內保股,可見事情要求保密度很高。
臨海區政府現在被火災事故弄得焦頭爛額,李亞文這個時候居然有心情去查一宗舊案,可見這裡頭肯定牽涉到一些關鍵性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林安然一時還沒能窺到原因。
癮君子都是晝伏夜行的動物,在無線電廠設伏的警察一直到晚上六點多才透過對講機報告內保股,說卡賓終於起床了,現在正晃晃悠悠出門,往海濱夜場的方向去了。
內保股裡,眾人趕緊丟下吃了一半的盒飯,出門上車,朝海濱方向開去。
天氣冷,天色黑得特別快,到了海濱夜場的附近,才七點多,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車剛停穩,前面一輛白色麵包車裡就下來一個便衣,走到林安然他們的車旁拉門上了車,剛坐穩就指指下面的樂與怒酒吧,說卡賓進了裡頭,估計在拿貨。
海濱夜場是濱海市對海濱公園一帶一些舞廳的總稱。這裡從前有一家露天舞場,這兩年漸漸發展出一些小型的室內酒吧和舞場,但是價格低廉,檔次比較低,屬於大眾型娛樂場所,和尚東海的伊甸園酒吧不是一個檔次。
在九十年代初期,癮君子吸食的方式還沒發展到後來的注射式,採取的辦法一般是俗稱“追龍”的火烤式吸食。
直到九十年代中後期,癮君子中癮頭比較深的,吸食很難滿足毒癮,而且浪費也比較大,所以才發展為直接針筒注射,但是針筒注射的同時也帶來了許多危險性,例如注射過量、感染艾滋病之類。
由於“追龍”的方式相對比較繁瑣,注射則較為簡單。注射只要一個針筒、一瓶礦泉水和一條膠帶即可,沒膠帶直接用皮帶也行。可“追龍”就不一樣,首先要做錫紙,用來塗抹毒品進行吸食。一般以綠箭香口糖的錫紙品質最好,最容易獲得,其次是紅雙喜煙的煙盒錫紙,用火烤一下,撕下來即可。
“追龍”的時候,還要有煙槍,通常都會採用飲料的軟包裝剪裁製成,之所以用這種特殊的包裝紙是因為“追龍”過程中會有許多海洛因集聚在煙槍裡,時間越長,積的越多,煙槍就成了癮君子的個人珍藏,裡面積累下來的東西往往能在斷糧的時候救自己一命,把煙槍拆開,裡面厚厚一層焦黃色的煙膏,刮下來能頂上一天的量。
由於方式繁雜,所以癮君子們一般在選擇在自己家中或者出租屋中進行集體吸食,而在這時候,卻是最容易一網成擒的時刻。
卡賓進了樂與怒沒多久就再次出現在大家眼前,身後多了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幾個人找了個邊三輪又回到卡賓在無線電廠裡的宿舍,顯然是準備眾樂樂了。
當警察踹開門衝進去將幾個飄飄欲仙的道友扳倒在地,戴上冰冰涼的手銬,卡賓還以為只是去拿貨時候不小心被跟蹤了,警察是因為吸毒這事將自己抓了起來。
卡賓這種老江湖很清楚,對付癮君子,警察只能送去強制戒毒,所以一點也不怵,警察問什麼都不回答,最後乾脆來了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一個警察過來問宏強:“宏股,這小子看來是老油子,不會開口的,要不要加加料?”
所謂加料,林安然當然很清楚指的是什麼,從前在派出所,經常能看到一些牛氣沖天的嫌疑犯被拉進審訊室裡加料後,出來服服帖帖溫順得像小綿羊一樣。
此時林安然忽然想起一個關於華夏國警察的笑話。
這笑話說,為了測試美國、香港、華夏大陸三地警察的實力,聯合國將三隻兔子放在三個森林中,看三地警察誰先找出兔子。
第一個進森林的是美國警察,他們先花整整半天時間開會制定作戰計劃,嚴格分工,然後派特種部隊快速進入森林進行地毯式搜尋,結果開會耽擱了時間,兔子跑了,任務失敗!
然後輪到香港警察,他們派了一百多號人和幾十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