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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說:“排骨,如果你將來真判刑了,出來第一時間要來這邊你找我。”
他將自己的聯絡方式給了範建國,有叮囑,如果自己聯絡電話變了,就讓他找秦震東要。
範建國是個人才,有軍人血性,林安然覺得如果讓他判刑回到社會上無所事事,恐怕走上邪路,對誰都不好。
來自己這邊,綠力集團那麼多職位,給他找個位置安身立命絕對沒問題。
高手和老K等幾人和林安然混熟了,紛紛要求林安然上京城的時候一定要找秦震東,讓他帶林安然去一趟紅箭大隊,大家以武會友。
秦震東等人走後半個月,市紀委開始全面介入調查。陳存善在醫院的床上賴了足足大半個月,也終於賴不下去了。
紀委宣佈雙規的那天,陳存善嚶嚶地哭得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邊走一邊掉眼淚。
陳存善的賬本算是在濱海市的官場上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波及的人不在少數。陳存善為官多年,又是在下面當了一縣之長,和市裡的各部委辦局的頭頭腦腦多少有些桌底下見不得光的交易。
這賬本簡直就是最好的證據,紀委幾乎沒廢什麼力氣,就將市裡好幾個處級幹部連帶給雙規了,城關縣這邊,部委辦局的頭頭和鎮裡的一把手二把手,連帶倒臺了不下十個。
這種震盪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和陳存善有牽連的,惶惶不可終於,夜裡睡覺就像翻烙餅,聽見敲門聲心跳就加速。和陳存善毫無瓜葛的,都盼著自己的頂頭上司出事,只要上司出事,自己就有出頭之日。
各種想法就像春天雨水過後的新芽,從陰暗的縫隙裡瘋長出來。
不過有一點,林安然一直覺得有些奇怪。陳存善在黃宏貴墓前坦白自己的罪行,其中有牽涉到劉大同的事。其中一宗是在城關縣物資公司舊倉庫土地改造使用問題上,有包工頭借陳存善的手給劉大同送了十萬元現金。
這一宗交易在賬本里也有,林安然也看到過,不過到了春節過後,機關開始逐漸恢復上班,陳存善的案子也進入了尾聲,但劉大同似乎穩坐釣魚臺,一點事都沒有。
由於答應過範建國要對此事負責,林安然想了又想,還是找了個機會到了市紀委見了一次廖柏明。
兩人在辦公室裡寒暄了幾句,林安然提起陳存善賬本的事情。
廖柏明聽了十分意外,趕緊開了自己的保險櫃,將賬本拿了出來,一看,沒有。
林安然疑惑地記過陳存善的賬本,仔細看了看,發現原先有劉大同記錄的一頁紙,竟然不見了,頁碼上也缺了一個號碼,憑空消失掉。
廖柏明堅稱本子到手就是這樣,自己原以為陳存善記錄的時候自己撕掉了,而且陳存善在審訊中也隻字未提涉及到劉市長什麼事。
林安然問:“本子誰拿過來給廖書記您的?”
廖柏明想都不用想,直接道:“雷局嘛,還能是誰?”
林安然從廖柏明的辦公室裡出來,怎麼都想不通那張消失的頁碼到哪去了,難道是雷鳴也和劉大同沆瀣一氣?
再想想,忽然一道靈光閃過腦海,一個人頓時閃現在記憶裡。
難道是他?
第443章 曾春的野心
從廖柏明辦公室裡出來,林安然給曾春打了個電話,約他吃個飯。
曾春如今是開發區的常委、公安局長,無論是工作還是應酬都十分忙碌,要擠點時間出來確實挺不容易的。
不過,他卻很爽快地答應了林安然,還讓人去訂了房間,說:“今晚咱們哥倆好好摸摸酒杯底,也算是慶祝你前段時間大難不死。”
飯局定在聚友飯店。曾春雖然職位提高了,不過卻一直喜歡去聚友飯店。曾春說,鎮海宮、海景山莊和鯉魚門之類的地方雖然豪華,可是進去就覺得整個都十分緊張、謹慎,彷彿是去打仗,而不是去吃飯,少了許多人情味。
從前曾春尚未發跡之前,和鹿泉派出所的李幹經常在聚友飯店吃飯小聚,如今李幹已經被開除出公務員隊伍,曾春卻依然如故地喜歡到這裡。
林安然到了聚友飯店的保健裡坐下,剛點了菜,曾春自己就提著一瓶酒進來了。
“安然,老哥這次拿了一瓶陳年劍南春,可是好東西啊。”他把手裡的紙袋放在桌上,從裡頭提出一瓶酒標都發黃髮黴的劍南春。
“安然,咱們今晚好好喝喝酒,敘敘舊。說真的,現在當這個局長,已經聽不到真心話了,每天要麼說奉承話,要麼就聽奉承話,膩得心裡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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