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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三層沒鳥事。我回來就跟我媽提了一下這事,我媽要見你,讓你親自說說,她說她信不過我!”
林安然就開起玩笑,說:“她是你媽,自己兒子不信,還能信誰?”
王勇咳一聲,說:“你又不是不認識我媽,我媽還真信你多過信我。”
林安然無奈道:“我上午到現在就沒安穩過,一直被叫去抓個大肚婆,弄到現在還沒完事,我看晚上能早點處理完不,如果時間還早,我就親自登門拜訪一下你媽。”
王勇說:“你他孃的還有心思管什麼計生,有什麼事比自己賺錢更重要的?”
林安然哼了一聲,說:“你說得輕鬆,在其位謀其政,我是沒辦法,就這樣吧!”
掛了電話,回到宿舍樓下,小姑娘被半推半拉下了樓,辦事處的麵包車到了,司機小楊衝林安然打了個招呼,跳下車拉開車門,幫忙把小姑娘推上了車。
何秀麗讓鞋匠夫妻也跟著去,好歹是他們自己要求做人流的,到時候讓他們簽字,自己可不願意惹這種麻煩上身。
大家上了車,匆忙往市裡的計生服務站趕,唯恐遲則生變,小姑娘情緒本來就不穩定,天知道待會一下想不開會做什麼出格事?
好不容易總算熬到計生服務站了,下了車趕緊往裡趕,到了手術室外,一問,醫生說要下班了。
何秀麗就急了,她和這個醫生是老熟人了,說:“老溫,才四點多,你們就要下班了?”
那叫老溫的醫生推推眼鏡,指指走廊裡坐的一堆人,說:“你看看,都在排隊呢,今天什麼日子,下面縣區送那麼多人來。”
何秀麗說:“老熟人了,你給我插插隊,好不好。”
老溫說:“不行,現在這臺已經躺了一位了,在刮毛呢。下一臺是做結紮的,要逢十了,我必須得做。”
何秀麗一聽“逢十”,臉色就有點異樣,想了下才說:“要不這樣,你做完這兩臺,我給你加班費,你給我加班做了我這邊的任務。”
老溫聽說有加班費,眼睛在鏡片後左右溜來溜去,幾秒鐘後才回答道:“好吧。”揮著手裡的手術夾,在空氣中晃了晃,“也就見你是老朋友了,換別人給錢我都不做了。”
等老溫走了,林安然走上前問何秀麗:“什麼是逢十?”
何秀麗臉色古怪,扯著林安然走遠些,這才小聲說:“這是他們這行的規矩。結紮手術實際上就是閹人,你懂怎麼做結紮手術嗎?”
林安然搖搖頭。
何秀麗說:“就是在這裡開個口子”邊說手往林安然命根子上方靠近小腹處指了指,“挑出輸精管,然後打個結。這事做得多了,比較陰損的,所以他們做這行的醫生一般沒做十臺就故意放生一臺,這叫逢十放一。”
林安然奇道:“放生?”
何秀麗左右看看,又壓低了聲音說:“就是打結的時候故意打松點,有機會還會懷孕,這就叫放生,積德呢。”
林安然啊了一聲,說:“那不是違反規定的?”
何秀麗眼白一翻,說:“能找到人肯做這行就不錯了,領導要有意見,讓他自己來做好了。”
林安然愣了一下,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熬到五點一刻,終於輪到小姑娘上手術檯了,才送進去,就聽見撕心裂肺的聲音從手術室裡傳了出來,林安然聽不得這種淒厲的聲音,走到走廊盡頭和楊秋生倆人抽菸。
等了大半小時,才看到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護士端著一盤血淋淋的玩意走了出來,林安然往那邊瞅了一眼,頓時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雖說他是在槍林彈雨中打過滾的,也見過犧牲,見過更血腥的場面,可不知道為什麼,對這種幼小的生命的消逝還是多少感到有些不適應。
小姑娘臉色蒼白被推了出來,整個人不哭不鬧,像傻了一樣,眼睛怔怔望著上方,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鞋匠兩夫妻還是老樣子,男人滿臉痛苦,女的拿著紙巾不停抹眼角。何秀麗在一旁安慰著,一行人又上了車,在車上等著老溫。
小姑娘愣了一陣,在車上忽然放聲大哭,林安然心裡一震,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什麼滋味。
老溫上了車,先將鞋匠一家子送回了家,又尋了個飯店,大家坐下來吃工作餐。
林安然心裡堵得慌,護士捧出來那個盤子上血淋淋的肉乎乎的玩意在眼前揮之不去,趁菜沒上,林安然忍不住問老溫:“溫醫生,那孩子好像成型了吧?”
老溫面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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