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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聽聞衛國慶的種種“事蹟”,只是沒想到這人比預料中更為狂傲專橫。
既來之則安之,林安然對喝什麼酒倒無所謂,只是對衛國慶這種目中無人有些不悅。陳港生第一次和衛國慶同桌吃飯,顯得有些拘束,鹿泉街道的三個人中,他職務最低,即便有什麼意見也是不敢說的。
開席後,衛國慶更是逮著趙士敬不放,讓手下狂敬酒。拳怕少壯,衛國慶年輕時候酒量很好,現在畢竟老了,柿子揀軟的捏,他打著如意算盤,先灌醉趙士敬再整治林安然。
今天赴宴的白泥村幹部都是他精心安排的,酒量都一等一。偏偏趙士敬喝酒又有個壞習慣,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喜歡追酒喝,而且嘴巴上也不把門,漸漸有了醉態。
林安然不想趙士敬在衛國慶面前出洋相,況且這位土皇帝根本沒安什麼好心,於是故意看了看錶,說:“衛總,今天我看就喝到這裡吧,現在都一點多了,收場了回去還能眯一會兒覺,況且你看趙主任都差不多了。”
衛國慶瞪著一雙紅眼,大咧咧道:“喝酒好比進洞房,你見過進洞房搞了一半就出來的麼?天底下沒這樣的事!”
這話顯然是歪理,林安然搖頭笑笑,說:“下午還得上班呢,有個班子會要開,還是到此為止好吧。”
衛國慶不依不饒,說:“你是副職,說了不算,我問問趙主任。”完了轉頭對趙士敬說:“士敬同志,咱們繼續喝如何?”
趙士敬已經喝糊塗了,勾著個頭像只瘟雞,一問三不應,衛國慶伸出手去在他肩膀上一拍,又問:“繼續喝,咋樣!?”
趙士敬被拍了一下,觸電般動了動,喊道:“喝喝”說完又勾下頭去。
林安然看出趙士敬已經到頂了,見衛國慶簡直不通人情,心裡冒出火來,口氣更硬道:“衛總,喝酒這種事還是不要強求的好,免得喝出個好歹來。”
周繁榮一干人紛紛插嘴,說林主任你怎麼這樣,咱們衛總可不是輕易請吃飯的,就算錢書記來,衛總都不招待!你們可好,上了桌沒吃痛快就要走,太不給面子了吧!
衛國慶說:“我說林同志,你是不是嫌我這裡菜不好?說,要吃啥,只要我白泥村有,我沒二話馬上給你整上來,只要你陪我喝完這桶酒!”
說罷俯身把桌下裝著酒頭的罈子一提,往桌上一放,通一聲響,把陳港生嚇了一跳。
這種罈子是農村用來裝土製米酒用的器皿,林安然估摸了一下,估計裡頭有個十多斤,剛才吃飯一幫人喝了將近一半,還有一半。衛國慶這麼做,很顯然就是要鹿泉街道的幾個幹部出洋相。
林安然忽然笑了,說:“衛總,既然你盛意拳拳,我也不好推辭了,只是我今天來這裡是請您出席動工儀式的,事情還沒辦妥,待會若喝醉了,事又沒辦成,咋辦?”
衛國慶一拍胸脯,說:“原來就因為這個!?這好辦,我答應就是,現在可以陪我喝了吧?”見林安然口氣軟下來,衛國慶以為他露怯了,心裡暗暗得意。
林安然又道:“我看這桌子的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既然咱們今天是不醉不歸,好菜自然是少不了的。古人都說大塊肉大碗酒是人生一大快事,今天我也陪衛總豪爽一把。”
衛國慶臉上的笑紋堆成了花兒,笑道:“沒菜這個容易,繁榮,去!喊廚房的人過來,加菜!”
“等等!”林安然攔住周繁榮,目光卻落在衛國慶臉上,說:“衛總,真的吃啥菜你都隨我點?”
衛國慶呼地一下站了起來,粗聲粗氣說:“林同志,你以前就沒聽說過我們紫荊花集團?沒聽過咱們白泥村?去年我這村子工業產值就超過了三十億!三十個億!你去問問你們趙市長,我這條村子佔整個濱海是工業總產值的多少?是百分之十五!六縣四區裡,我一個村子就能頂他一個縣區!你說,我這億元村,給你林同志上盤菜都上不起!?你未免小看人了吧!”
周繁榮和幾個廠長也紛紛搶著說,就是就是,林副主任你太小看人了!
林安然見衛國慶聲調激動,脖子上的血管都突了起來,一跳一跳的,知道自己激將法達成了效果。衛國慶是一窮二白出身,這種人往往在有錢以後自尊心異乎尋常的強烈,只要觸碰一下,幾乎就跟踩了貓尾巴一樣。
嘴裡說道:“哎喲,我看我真是孤陋寡聞了,我剛從部隊回來時間不長,白泥村的輝煌我是沒見證過,這裡要說聲對不起了。不過,既然衛總這麼說,我就點個菜吧!”
衛國慶坐回椅子裡,一揮手,豪氣萬丈道:“你點!只要我白泥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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