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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我,電話接通,沒等我說,她已經在那邊說:“玉林你再等幾分鐘啊,我已經讓師傅把車子掉頭來接你了。”
鐵姐妹就是這樣,遇事不必多言,卻總能想到一起去。
唐佳君的車從酒店駛了出來,駛過我的身邊。
周與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車窗早已關上。
我看著車子在視線裡越行越遠,心中冒出一絲冷意。將婚姻視作兒戲,這原本就是我預期的最好結果,因為我不愛周與深。雖然之前有將一切置之度外的決心,但如今不必委屈自己做不喜歡做的事,總是好事一件。
我心裡會覺得不舒服,不過是我傷感抑鬱的情緒冒出來了,也許是天氣太冷夜晚太安靜,人才會變得脆弱,孤零零一人站在馬路上,忽然有種找不著家的迷茫感。
人生其實可以有很多種選擇,我眼前所經歷的全是我自己的選擇,所以好壞與否,都由我自己承擔,沒有矯情自憐的餘地。
還是冷,我便蜷縮了身體,蹲在馬路邊上。不用照鏡子也知自己此時形象糟糕,肥厚的羽絨服裡裹一件絲質旗袍,臉上的妝估計也花得差不多了。但願不要有巡邏的警察經過,萬一將我視作衣著襤褸精神異常的流浪人士帶走,那樣悲催的遭遇實在不適合此時又冷又困的我。
思思來得很快,車子停在我面前,馬達聲將我從昏昏欲睡中震清醒了。
她從車上跨下來,一把撈起我,張口就是一句粗話,罵完周與深之後問:“怎麼回事?你新婚第一天就被掃地出門了?”
我迷糊著鑽進車裡,車裡開了空調,很暖和。
思思在我旁邊坐下,帶上車門,行車上路。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把頭靠在她肩膀上,笑嘻嘻地說:“你猜錯了,不是我被掃地出門,是新郎官被我給氣跑了,留下一棟豪華公寓,說是要看我一個人能怎麼過活。”
思思心裡為我著急,黑著臉道:“少東拉西扯,說正經的!”
我搖頭嘆氣,“思思,你們家那個小明星,當初就是被你這副兇樣給收服的嗎?”
思思瞬間被成功轉移了注意力,氣急敗壞地來掐我,“誰家的是小明星了!你這個不上網不看新聞的土包子,知不知道我家江晨現在有多紅啊!微博粉絲幾百萬啊!”
思思在一家傳媒公司做藝人經紀人。畢業那會兒是抱著追星的目的混進去的,結果她喜歡的那個明星在她進公司不久後就改簽到別家了,她迫於生計只能暫時先留下混飯吃,被分派當一個剛出道的小男生的助理。
思思之前沒有接觸過媒體行業,能進那家頗具聲名的公司完全是因為她哥哥替她打點的。思思的家境和我一樣,也有點複雜。她母親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再嫁,哥哥是男方那邊的。思思跟現在的家人關係一直不怎麼樣,屬於眾人想討好她,她卻偏要對著幹的那種。
我之前揶揄她太矯情,她卻說:“這世上總有些事是必須留些底線給自己,我一輩子只記住我自己的爸爸有什麼錯?”
儘管她跟她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關係一般,但人家對她還是好得沒話說。知道她找工作的時候受挫,就暗中替她張羅,讓她以一個完全門外漢的身份,順利進入了她心儀的公司。
思思跟著跑宣傳的那位明星,就是江晨。
我對娛樂圈毫不關心,對江晨有所瞭解自然也是因為思思天天把他掛在嘴邊上,想不聽都不行。
江晨出道那會兒才十八歲,長得一副斯文俊美的好容貌,他氣質清新安靜,讓人覺得容易親近。
思思跟著跑了兩年的宣傳,江晨的經紀人辭職,思思就更換了身份。至於背後她哥哥有沒有暗中施援手不得而知,反正思思自己歪打正著入了行,這幾年卻是越做越得心應手了。
江晨對她很依賴,思思也跟照顧小朋友似的照顧著他,殊不知她也就大了人家幾歲而已,開口卻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總是用老媽子的語氣說著我們家江晨怎樣怎樣。
像我這種不看電視的人也知道,江晨現在很紅。去趟超市,買牛奶,包裝上是江帥哥的臉;出超市買本打發時間的雜誌,看過去,好幾本雜誌都是他做封面。這還只是我留意到的,未曾留意到的,還有無數場的歌友會,跨年演唱會,各大頒獎典禮。
思思與我能聚的時間少之又少,每次打電話不是在登機就是剛下飛機,永遠在奔赴下一個通告的路上。
這一次參加我的婚禮,她也是費了好大功夫才調了一天假出來,明天又要早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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