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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鬆了一口氣。
蕭可錚凝視著手心裡那朵嬌嫩的花,輕吐了一口氣將它吹散。“焉容,我知道你如今處境艱難,你怪我落井下石也好,睚眥必報也罷,我都不會叫你好過了,忘記也沒有關係。”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和,卻聽得人心底發寒。
“呵呵。”焉容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真奇怪,難道這世上還有一個叫林焉容的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對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成?
“走吧,這樁生意看你的。”蕭可錚滿目鼓舞,牽過她的手,兩人朝著人多的地方走了過去,一路上又仔細給她講了事情原委。
這筆買賣關乎東塢翡翠原石的買入,東塢、中漢兩國相鄰,常年交好,幾百年來翡翠原石的價格一直很穩定,但是自打瀛島從美洲購進一架輪船,其天皇乘船親去東塢訪問其國主,提出了一系列優渥的條件,使得東塢與中漢的關係有些動搖,進而將影響到中漢引進翡翠原石的價格。
蕭可錚是個珠寶商人,眼光銳利,一眼就能看出這裡頭的巨大商機,趁著翡翠原石的價格還未上漲之時想要大量購進,但卻遭到採辦商的拒絕,他這筆買賣做得太大,無人敢接,資金是個問題,囤貨又是個問題,在別人看來,蕭可錚的做法太過冒險,成了便好,利滾利;不成,就得跟著他傾家蕩產吧!
“爺,您這樁買賣,還得再籌一百萬兩銀子,今個跟張老闆商量著看他能不能出這筆錢,要你幾分利息,是不是這樣?”
“是。”蕭可錚點頭,看她蹙眉思索的模樣,意味不明地笑道:“你到底是大家大戶出來的女人,讀過書的,比起那些真不差。”
“謝謝爺誇獎。”焉容在心裡衝他翻白眼,“聖賢書倒是看過幾本,卻沒學過做買賣,爺您叫我來幹嘛?”
“不用你做買賣,把他哄高興了,給個痛快就成。”蕭可錚唇角微微上勾,笑道:“不過,你現在不就是在做買賣麼,林花魁?”他的語調在喚她名字的時候輕微上揚,帶了一股挑|逗的意味。
焉容怒目看他一眼,恨不能從他身上剜下一方肉來。他就是這樣殘忍的一個人,總是無時無刻不強調著她的卑微地位,用言語來羞辱她,叫她心痛地彷彿被刀劃過一般。她要翻身,她要早早地從裙香樓脫離出來,遠遠地離開這個地方,忘掉令她傷心的往事,重新做一個不受人白眼的常人,僅此而已。
眼看著預約好的人正在不遠處等著,蕭可錚斂了斂神,一手攬過她的纖腰,道:“快些走吧,不要讓人等急了。”
剛往前邁了幾步遠,就見一堆人抬起頭望向他們,張富祥摟著衣纏香迎了上去,朗聲笑道:“蕭公子是貴客,來來來,先請吧。”
“哪裡敢,張爺,您是長輩,該是在下侍奉您才是。”蕭可錚忙擺了擺手,往前大步一邁,手臂一伸越過張富祥的肥胖身軀。
焉容始終含著笑,蕭可錚先前顧著跟她說話耽誤了些時間,怠慢了對方,只好反客為主,將對方好好哄著。“蕭爺說的極是,張爺,您且給他些面子,待他入了席,多罰他幾杯如何?”
“哈哈,蕭公子您說?”
“極是,該罰!待會必定自罰三杯!”蕭可錚應得痛快,目光一轉,含笑看了焉容一眼,以示肯定。
張富祥打量了焉容一通,兩隻狹長的眼睛緊緊眯到了一塊。“這位姑娘看著眼生,是哪家的?”樣貌是極其美豔,身段玲瓏,歲數也不大,若是正經家的姑娘,必定不會拋頭露面的。
“呵,這位是裙香樓的花魁醉芙蓉,您可聽過?”因她名字裡帶了個“容”字,劉媽媽便給她取了這麼個名號,俗得她每聽一回都會打個冷戰。
張富祥瞪大了眼睛,“啊呀!久仰久仰!原來是花魁,蕭公子豔福很是不淺。”說著眼神不著痕跡地往林焉容身下滑了過去,聽說這位是傳聞中的名器,萬萬人中尋不見的珍品,若是能夠嘗上一回,怕是死也足了。
焉容臉色一變,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恰恰陷落在蕭可錚的懷裡。他眼神一沉,連忙用手摟緊她,一邊滿含歉疚地看著張富祥,“這美人兒到底是嬌弱,經不得站立許久,否則便要暈過去了。”
知道他這是為自己解圍,焉容眯了眼睛,又往蕭可錚身上靠近了一些,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張爺,只怕我們花魁姑娘要累壞了,咱們早些坐下吧?”衣纏香一見張富祥沉醉遐想的模樣,連忙推了推他,柔聲提醒。
“是,是,不能再耽擱了。”張富祥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招呼賓客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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