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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旭日東昇,看來是早晨了。
習慣性地翻了翻床頭的老黃曆,上頭寫著:“宜嫁娶、交易,忌出行、遷徙。”焉容皺了皺眉,順手將黃曆合了上去,叫來小梅為她洗漱。
焉容出門的時候特意照了照鏡子,裡面的人較之先前清瘦了不少,大病一場瘦點也是該的,臉色發白,便多抹了些胭脂,但好在精神尚好,眸子黑亮,人也顯得鮮活了許多。
不管怎樣,日子該過總是要過,為自己活著,那天被衣纏香刺激了一通,恍然明白了許多,她確實被人拋棄了,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沒有與丈夫團聚的念想,焉容時常腦子發空,習慣了一段時間後,也便不再想了,每日做些其他事打發時間。
小梅忍不住催促了她一聲,焉容笑了笑,隨她一路到了裙香樓的後院,那裡停了兩座轎子,一位小廝湊了過來,弓著身子道:“姑娘您這邊請。”焉容頷了頷首,隨他到一旁相對華麗的轎子跟前,正要上去,就聽身後傳來一陣嬌媚的呼喚。
“妹妹您這是去哪呢?”衣纏香攜著一身獨特的香風款步走上前來,額頭上還有些薄汗。
焉容對她不理不睬,抬腳便要往轎子上去,低頭一看,一條水紅色的帕子擋住了她的去路。“你是什麼意思?”焉容眸子冷冷地掃了過去。
“沒什麼別的意思。”衣纏香對她拋了個媚眼,唇角笑意盈盈,道:“張老爺請我今個去流觴閣,咱倆順路。”
“然後呢?”
“咱倆坐一頂轎子過去好不好?反正呀,這轎子寬敞得很,坐咱們倆是綽綽有餘了對不對?”衣纏香不理會焉容鄙夷的表情,掀了轎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滿臉享受的模樣,暢快地吐了一口氣:“這轎子可真是軟,好軟,妹妹你快上來吧!”
“哼!”焉容一把將簾子放了下來,扭頭朝著另一頂轎子走去,跟衣纏香坐在一頂轎子裡,那不是給她自己添堵麼?好好一個大清早,就這麼叫衣纏香攪合了,焉容覺得胸口悶悶的,抬手命起,將轎簾放了下去。
一路悠悠晃晃,焉容在轎子裡小小地迷糊了一會,突然感覺一陣強烈的顛簸,睜開眼往窗外一看,流觴閣到了。衣纏香坐的那轎子走得晚,恰恰停在她的一側,一身姿英偉的男子緩步走了過去,焉容一怔,這不是蕭可錚麼。他一掀開簾子,衣纏香就像一隻小狗一樣撲進了他的懷裡。
蕭可錚面上的表情一僵,原本嚴肅的臉上平添了一抹笑容,兩手環住了她的腰,卻在看清懷中人模樣的時候突然鬆開手,慌張向後退了一步。
原來是另有居心,焉容恰時走出轎子,面帶笑容款步走到蕭可錚面前,微微屈膝行了一禮,笑道:“爺,您在這呢。”眼角一斜,看見衣纏香悻悻的表情,朝她得意一笑,氣得衣纏香朝著她大翻白眼。
“嗯。”蕭可錚的臉色迅速變得冷峻起來,伸手攬過她的纖腰:“走吧。”
兩人走到一叢樹下,一株桃花吐露香蕊,三兩嫩綠細葉如裳,焉容的面色漸漸放鬆下來,從蕭可錚懷裡微微一掙,卻感覺到腰身再度一緊。
“今個幫我拿下這筆買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蕭可錚神色淡淡,一雙眸子陰沉不見底。
焉容媚笑著看他:“什麼地方?您知道我想去?”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不會叫你失望。”
“好。”焉容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樣,抬眸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蕭爺對妾真是,瞭解很深呢。”
她還記得她頭次登臺的場景,蕭可錚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冷漠恬淡,顯得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鶯鶯燕燕端著酒杯迎了上去,他冷著臉回絕,客氣中透著疏離。焉容覺得奇怪,哪裡來的嫖客進了青樓不看美人,偏偏一個人喝悶酒呢?八成是叫不起姑娘吧。可偏偏她一掀面紗,蕭可錚看她的眼神又是那麼的怪異,有驚詫,有嘲諷,也有驚豔,最後出價一千兩點了她,更是叫全場人咋舌。
她確實不記得自己哪裡見過這個人,可他偏偏好像對自己很熟悉的模樣,在床上折騰她就算了,生活上還要干擾她,她在他的面前好像透明的人一樣,沒有什麼過往瞞過了他,可是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只知道這是個財主,有錢有勢。
那夜他醉酒時說的話暴露他的情緒,再結合他接衣纏香下轎時的反應,焉容越發覺得可疑。“我說爺,咱倆從前認識?”
蕭可錚只看著她,沉默不語,半晌突然笑了笑,“焉容,你這樣說有意思麼?”他緩緩抬起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擱在她的頭頂,焉容身子一僵,見他從她發隙裡拈下一朵粉嫩的花瓣,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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