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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他滿臉倦色地回來。
☆、白貓蟠桃
夜色越發深沉;月亮涼涼的銀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子裡;收拾整潔的屋子被陰影與月光分割成兩半;焉容獨臥孤衾;睜大眼睛看著不遠處被月色照亮的梳妝檯,青瓷做成的脂粉盒上描繪著精緻的圖紋;幽靜古雅。
女為悅己者容;能為喜歡自己的描抹打扮是一件開心的事,懷著無比憧憬又滿足的心態看鏡子裡的自己,那時候是最美麗的,可惜她今晚一點都提不起興致裝扮;早早地洗漱完躺倒床上休息;卻睡意全無。
直到聽見雞鳴聲,她模模糊糊睜開眼;聽見門發出吱呀的響動,接著看到一抹高大的黑影鑽進門裡,藉著月光她看清他的輪廓,聽到他窸窣地換衣服的聲音,把衣服搭架子上,從衣櫃裡取出乾淨的衣服穿上,緊接著推門又出去了。
焉容等了約莫有一刻鐘時間,沒有等到他回來,她心裡越發納悶,越是生疑,索性下了床點了燈,把他換下的衣服拿到燈下仔細地翻看,還湊上去聞了聞想知道有沒有脂粉味道,隨著她猛一動作,但聞“吧嗒”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她的腳上,冰冷又黏糊糊的,她嚇得不敢用手去撥,連忙舉了燈蹲下|身子照亮地面,這才發現是一團黑乎乎的泥巴,觸手一摸碎成面兒,還溼噠噠的。
初春這會兒天氣旱得很,外面淺表的土還不會這麼粘,真是奇怪,他不是忙著做生意嗎,難不成大半夜跑去種地了?焉容越想越弄不明白,乾脆穿上衣服跟了出去,外頭天黑,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她四處望了望,看書房燈還亮了,便匆匆往那裡去。
她把耳朵貼門上聽裡頭的動靜,只有衣料摩擦的響動聲,她心頭不安,一推門,門被關得緊緊的。
木門被她這一推發出吱嘎一聲響聲,立即驚動了立馬的。“誰?”低沉又帶著警惕的嗓音侷促落響。
焉容硬著頭皮答了一聲:“是。”
“焉容?”
“嗯,是,給開門吧。”她輕輕道,低下頭看著自己因為寒冷而不停跺地的雙腳。
沒過多久他出來開門,她一腳邁進去,肆眼打量著屋裡,除了他一,其餘什麼都沒有,榻上的被子凌亂地擺著,她走過去坐榻上,看他也只是披了一件外衣,應該是剛剛從榻上下來給她開門。
明明都回屋去了卻不肯留宿,而是轉到書房睡這冰冷的窄榻,想想就覺得不太對勁,焉容一開口便洩露了自己的情緒:“就一個?”
“嗯。”他只簡單披了一件中衣,硬朗的胸膛還裸冰冷的空氣裡,連忙抖了抖被子將自己上身包住坐她旁邊,衝她關切地問:“是不是剛回來那時把弄醒了?”
聽他氣息未有什麼紊亂,焉容緩了緩,道:“一直不放心,也沒怎麼睡得著,怎麼不回房呢?”
他神色暗了暗,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看她眼皮有些鬆垮,想來必定困極。“原本打算斟酌幾份合同,後來實太累,便上來休息一會。”
“明天再看吧,這樣多傷身體,跟回去睡覺吧。”焉容仍舊有些狐疑,意識裡覺得他對自己隱瞞什麼。
“不必,一早又要趕緊起來,會打攪到,就不回房了。”
“那也睡這裡,陪著。”她不肯退步,一根筋犟到底,前幾天他也趕自己前頭起來,一回都沒能把她驚醒,這肯定不是要刻意注意的問題。
他輕嘆一聲:“這書房太冷,連炭火都沒點,還是回房吧,房間裡暖和,怕這睡一晚著涼。”
“不要。”他越是趕自己越不想離開,焉容咬了唇,扯他被角衝他撒嬌:“怕黑,一個不敢回去。”
“”要是她怕黑還敢大晚上摸索到書房來?看她這麼纏著自己,他倒是萬分受用,心裡也很樂意留下她,但現實不允許他這樣。他疲憊地笑了笑:“穿好衣服送回房。”說完當真把被子掀到榻上,當著她的面穿起衣服來。
這焉容捏了捏眉心,偷眼掃過去,他已經把中衣繫好,思忖一會終於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試探著問道:“到底有什麼事不能告訴?”
“嗯?”他一愣,抬眼細細打量她,看她眉間有些心急緊張。他無比糾結,不忍看她投過來的關切詢問的眼神,最後還是說了這樣一番話:“怎麼了?發覺了什麼?”
“看見換下來的衣服上有土。”
對方立時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對上她的眼睛:“有些事怕嚇著,大晚上的實不好如實告訴,等過些日子辦妥了再細說好不好?”
怕嚇著她晚上不能跟她睡一塊身上有泥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焉容臉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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