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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浣月見狀,忙貼身跟隨而去。
去了柳祁瀟的院子,柳傾歌只覺得心情無比寧謐。這院內月光迷濛,清輝遍灑;樹影婆娑,姿態悠然。偶爾有一兩聲清越的鳥啼聲傳來,但很快便又重新歸於靜寂。繞過枝葉已臨萎枯花藤架,穿過雍雅木質結構所建遊廊,她踏碎了一地的月光,一步步來到柳祁瀟門前。那倆丫鬟見此情景,便自覺地站在門外,並未一同隨入。
屋內燭光搖晃,氤氳出恬淡之景。書案內坐著一人,一身白衣長袍翩然,髮絲上猶沾水珠,被一根青色錦帶隨意束起。他正低首整理著手札,聞得腳步聲,便挑起那一雙清淡的鳳目,語聲泠然的道:“坐。”隨即順手拿過一旁的匣子,開啟來,伸手出一物,站起身來朝著柳傾歌走去:“試試看,如何?”
柳傾歌欣喜地接過,觸手處一片溫潤的冰涼。一隻玉鐲躺在她手心,碧瑩瑩地發出柔和的光輝。晶瑩剔透,光澤細膩,一看就是不俗之物。她將玉鐲小心翼翼的戴在自己的手腕,大小適合,而且剛好擋住了她手腕處的那個梅花紋樣的胎記。她恍然驚覺,立即抬眼去瞅身邊之人。
柳祁瀟微微避開了她的目光,對她的心思瞭然於胸。他並未否認,而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沒錯,我這麼做,就是希望你能永遠待在柳家。我不希望,在你親生父母找上門之時,你會隨著他們一起走,再也不回來了”就讓那隻玉鐲好好護住她的手腕罷,從此之後,就讓他自以為可以由此為她免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柳傾歌眼眶一熱,心頭有股鈍痛漫延開來。自從那次正月十五花燈會之後,她就被柳祁瀟撿回了柳府,同過去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聯絡。對她的父母,對她的親人,她腦海中的印象逐漸變淡,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後,再也消失不見。
她伸出手去,慢慢摩挲著那隻玉鐲。柳祁瀟以為她想要將其褪下,忽地一把攥緊了她的手腕,低聲道:“不要取下它。”
柳傾歌點頭,乖乖撤回手去。她本來就已經徹底融入了眼前這個家庭,若是乍一讓她離開的話,她仍是滿心的不捨。
柳祁瀟見狀,暗地裡悄悄放下心來。這隻玉鐲,可是他跑遍了全青城的玉器市場,為她精挑細選而得來。就在前幾日,他確定了訂做店鋪,將柳傾歌的手腕尺寸一一告知於店方。今晚,在他離開了和善堂之後,就去了那家店裡取了來。
兄妹兩個正說著,只聽得柳祁澤叫叫嚷嚷的聲音傳來:“大哥,大哥!”
柳祁瀟氣定神閒,目視門口,不急不慢地吐出幾個字來:“怎麼了?”
柳祁澤剛要開口,忽地瞥見柳傾歌也在,便走過來一臉惡趣味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卻是被後者一個閃身被避開。他也不惱,只是看向柳祁瀟道:“大哥,後日是雲老二的生日,他要我通知你一聲兒,到時候一定要去趟雲府捧個場。”
柳祁瀟意味不明的“唔”了一聲,不置可否,片刻之後,方應了下來:“好。”
柳祁澤說到此處,又看了一眼柳傾歌,那雙瀲灩的桃花眼裡醞釀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之意:“小丫頭,到時候你也要去呢。”
柳祁瀟此刻已經返回至書案旁坐了下來,聽聞此言不由得面色起了微微波瀾:“雲初陽過生日,傾歌去做什麼?”
“大哥有所不知,這雲老二的大姐雲千碧已經回府了,她借雲老二過生日之機邀請了一些女客,特意交代雲老二務必要把傾歌請來,”柳祁澤笑嘻嘻的瞅著柳傾歌,啟唇安慰道,“所以說,小丫頭你就放心大膽的跟哥哥一道去罷!”
柳傾歌白了他一眼,並不理會,只是把目光投向一旁靜坐的柳祁瀟身上。柳祁瀟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注視,於是便抬眼點了下頭:“出去逛逛也好。”
柳傾歌聞言頓時高興起來,她一天到晚待在府上,實在是無聊的緊。眼下能有個機會出去玩,她真是求之不得,心頭已經開始期待起後日的盛況了。
到了那日,柳傾歌並未濃妝豔抹,只是換上了一套雪青色長裙,外罩白絨團衫,就飛快的奔向柳祁瀟的院子裡去了。她甫一進去,就看到柳祁瀟和柳祁澤一邊說話一邊走了出來。柳祁瀟一襲月白色長袍,愈發顯得身形秀挺,眉目冷清。柳祁澤一聲紅衣颯沓,桃花眼顧盼多情,唇角微微向上挑。
柳祁澤一見柳傾歌來了,眼眸裡閃過一絲驚豔之色,他於是便獨自一人大踏步而來,拉拉她的小辮兒:“丫頭,你這身打扮還真不錯。”
柳傾歌扯了扯唇,向他露出一個謝謝誇獎的笑意。隨即,她伸手拉住正不疾不徐走來的柳祁瀟的衣袖,向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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