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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熠的模樣,為何要去害柳祁瀟呢?
千頭萬緒理不清,柳傾歌索性暫時先壓下滿腹心事,隨便找了一個丫鬟,讓那人帶她去找哥哥。
此時,柳家兄弟正和雲初陽一道在遊廊處自在逛來。雲初陽找了一處幽靜之地,伸出手拂了拂前頭已微微泛黃的青蔓,然後在廊下長椅上墊了一塊帕子,坐了上去。抬眸看了看仍舊站在眼前的柳家兩兄弟,他不由得失笑道:“這走了半天也乏了,大少爺有輕微潔癖,不願坐也是情有可原,你柳二少還在故作什麼清高,還不快來坐坐罷!”語畢,他一伸腿,將柳祁澤絆了一個趔趄,就這麼坐在了他的身邊。隨即他又去側過臉,吩咐一旁的小丫鬟去給柳祁瀟端一個座凳來。
柳祁瀟並不在意雲初陽藉機諷刺他故作清高,就恍若什麼都沒聽見一般,依舊負手玉立,形態翩然。
柳祁澤笑著給了他一拳,沒好氣兒的道:“黑心的下作種子!幾日不見,你他孃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算計本少!”他方才被雲初陽一絆,整個人重心不穩,就那麼直挺挺的砸在了長椅上,搞得他的屁股一陣生疼。卻又不好摸,也不好揉,只能幹吃了一個啞巴虧。
忽然撲稜稜幾聲響起,一隻鳥兒迎面飛來,快得像是閃電似的,直撲雲初陽。雲初陽正和柳祁澤調笑,不妨頭被這綠毛畜生一撲,搞了他一臉灰。他揮了揮手,不由得笑罵道:“作死的,扇了我一頭灰!這過會兒免不了又要去沐浴一番換套衣衫來了。”
那拿座凳的丫鬟很快走回來,柳祁瀟便一展下襬坐了。他見狀挑了下眉,淡笑出聲:“雲二少不知道為何這鸚鵡偏偏撲你麼?”
雲初陽揚起笑臉,求知若渴的問道:“為何?”
柳祁澤在一旁一本正經的解釋道:“自然是因為你雲二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連鳥兒都勾上了!”
“放屁,胡說什麼呢你!”雲初陽見周圍的丫鬟們都在掩唇偷笑,不由得自己繃不住也笑了,“這麼大人了,嘴上都沒有一個把門兒的!”
柳祁澤笑嘻嘻的湊過去,剛要開口,不料卻被一旁的柳祁瀟搶過了話頭去:“那日鸚鵡被人拔了毛放回來,我聞到它身上有股淡淡的如意餅的味道,那上面似乎還留有些殘渣。而放眼整個青城,你們雲府治下雲夢軒的如意餅做得最好,無人可及。”
雲初陽訕訕一笑,眼眸中多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激賞之意。這個柳府大少爺,他一直沒敢小覷,想不到他果真是心細如髮。於是他看向柳祁瀟,似笑非笑道:“這也不一定,萬一是哪個路邊老百姓恰巧買了如意餅,一邊吃一邊逗弄那鸚鵡呢?”
“這個可能性倒也有,”柳祁瀟面色不變,淡淡道,“只不過除此以外,似乎沒有會比雲二少更為無聊之人了。”
雲初陽忍不住咧嘴笑道:“哈哈,看來大少爺的確很是瞭解我啊。”
“廢話少說罷,你折騰了我家鸚鵡,準備拿什麼償還?”柳祁瀟揚了揚那雙漂亮的眉毛,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雲初陽倒也豪爽,笑眯眯的道:“大少爺儘管開口。”
柳祁瀟聲音清淡,然而那眸中卻是含了一絲令人窺不分明的情緒:“既如此,那就把前段時間二弟因打賭而輸給你的那幅字還給我罷。”
雲初陽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雖是有些不大情願,然而自己說出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於是只得一點頭,回眸衝著身邊的一個丫鬟道:“你去把那幅字兒拿來罷,就在我的書房掛著。”
那丫鬟應了一聲,回身就走了。
這裡柳祁澤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自己強顏歡笑了一陣子倒也罷了。他暗自有些後悔,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因為打賭賭輸了而將那副字兒輸給雲初陽。說實話,這幅書法字兒還是柳傾歌所作,他當時看了之後直叫好,便死皮賴臉的討了來自己留著。後來打賭輸了,雲初陽說他要這幅字兒,柳祁澤只得給了他。現在心中不快,面色鬱郁,正巧那作死的鸚鵡偏還要火上澆油,一邊飛一邊操著那半生不熟的人類語言尖細的叫道:“柳二少是個斷袖!柳二少是個斷袖!”
那隨侍的丫鬟們聽了,臉頓時漲紅了,個個都在一旁抿嘴兒笑。
柳祁澤斂了心緒,自己也掌不住笑了,走過去呼哧哧將那惱人的小妖精給扇跑了,這才走回來看著憋笑的雲初陽沒好氣兒的道:“閉嘴,不許笑!”
柳祁瀟置身事外,眉尖挑出一抹清冷,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微風輕微的揚起了他的黑軟髮絲,有幾綹垂在了胸前。他伸手收了字兒,展開卷軸,細細打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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