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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的水性她自然是信得過。
柳傾歌渾身溼淋淋的被救到岸上,不由得連打了幾個噴嚏。柳祁澤蹲在一旁大力的喘氣,幾乎快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雲府眾人紛紛趕來,還有好些被邀賓客,柳祁瀟來了之後,看了一眼柳傾歌,見這丫頭生命安全已是無虞,就是還有點虛弱,便立即脫了自己的外面的衫子給柳傾歌披上,一把將其打橫抱起。他盯著她的眸子,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關切與惱火之意:“這是怎麼弄得?”
柳傾歌素來也是學醫之人,知曉自己已無大礙,但是卻故意做出一副嬌弱模樣,鼻頭不時地抽動,雙頰隱隱染上些許病態的潮紅。她衝柳祁瀟擠眉弄眼,嘴型吐出兩個字“回家”。
柳祁瀟見懷中人兒挑挑眉毛,擠擠眼睛,明顯一怔。待得瞧清了柳傾歌的口型之後,他才抱著她轉過身去,面向雲初陽,淡淡道:“舍妹素來體質就弱,這下經冷水一激,額頭也隱隱有些發熱。不如就此別過,我們兄妹二人先行告辭,改日一定當門賠罪。”
雲初陽狐疑的掀起眼瞼打量了一下柳傾歌,心內半信不信,有些躊躇。但見其的確是著了涼水受了寒氣,便只得將心思壓回肚子裡去,斂了神色一點頭允道:“大少爺不必多禮,這便速速回罷,令妹耽擱不得。”
柳傾歌聞言,這才稍稍放下了心來,她任由柳祁瀟抱著一路出了雲府。柳祁澤緩過勁來之後,也匆匆給雲初陽告了辭,隨著他倆而去。
柳傾歌見此禍避過,心頭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她坐在馬車內,腦袋枕著柳祁瀟的腿上,手指下意識的攥緊了他的衫子。方才還不覺得怎地,這下子倒感覺後勁上來了,頭一陣昏昏沉沉,眼前視力一片朦朧模糊。她燒得雙頰瀲灩,卻忽然感到一股沁涼之意襲了過來。努力睜開眼看去,在目光對上了那一道清泠中不失惦切的視線之後,終於安心的閉上眼去。
無論如何,終是離開了雲府,也就暫避了一劫
柳祁澤看著柳傾歌逐漸睡了過去,不由得開口悄悄兒向柳祁瀟試探道:“丫頭沒事兒罷?”
柳祁瀟斜睨了他一眼,復又收回視線,垂了眸子,薄唇吐出幾個字來:“暫無大礙。”語畢,他抱著柳傾歌一路回到了她的閨房小樓裡,將其安置於榻上,伸出手為其蓋上錦被。柳傾歌的貼身丫鬟浣月和汀風見此情景不由得齊刷刷的唬了一跳,搞不清是出了什麼狀況。柳祁瀟並未開口多說什麼,只是吩咐浣月去燒熱水,汀風去煎藥,他則徑自去取了銀針,為柳傾歌治療。
待到柳傾歌悠悠轉醒,她只覺得腦袋漲的仍舊有些疼,不過比那時好受多了。她的手被一個溫熱的掌心握住,那絲暖意源源不斷傳來,使得她心頭一暖,按著微跳的太陽穴坐起身來。
柳祁瀟足足守了柳傾歌一夜,自己未曾閤眼。此刻見她醒過來,於是便站起身來,大手摸上了她的額頭,輕聲道了一句:“燒退了。現在感覺如何?”
柳傾歌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事。她的眼眸不由自主的往窗外望去,只見那茜紗窗處隱隱透出些許朦朧熹微的晨光。
柳祁瀟給她掖了掖被角,眉梢輕攏:“已經卯時了。”
卯時?!唔這麼說來,自己足足昏睡了一夜麼?柳傾歌面露歉意不安之色,伸手攥過床旁小櫃上擱著的筆,刷刷在紙上寫道:哥哥去睡罷。
柳祁瀟點了下頭,這麼熬了一夜,他的確是有些累。清俊面容上現出了些許倦意,素來清澈冷凝的眼眸裡現出幾縷血絲。他看了一眼柳傾歌,便轉過身朝著門口走去。
柳傾歌直起身子,雙手拉高錦被,盯著那道逐漸走出自己視線的如仙之姿。——還好,哥哥沒事,只要哥哥沒事,那麼她就徹底放心了。
正走到門邊之人似乎是感應到了來自身後的灼灼視線,不由得腳步一頓。他並未回頭,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然:“這次罷了,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柳傾歌一愣,頓時明白過來,連忙往床下瞧去只見自己的那雙繡花鞋裡,那條繡帕已經不翼而飛
——唔,是了,哥哥他他發現了
柳祁瀟站定,微微側過那張俊美絕倫的臉,眉宇之間挑出一抹清冷,繼續補充道:“以後為兄的事無需你操心,你只需保護好自己即可,記住了麼?”
不知是震顫於他這強大氣場,還是別的什麼緣故,柳傾歌垂了眸子,避開了他似有若無的注視,心頭滋味複雜,一時半會分解不開。她的五指攥緊了錦被,整個人幾乎都要縮排了那被窩之內,幾乎未及思慮,便堅定地搖了搖頭。他畢竟是她的哥哥,她無法做到見他有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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