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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柳傾歌連連打手勢比劃,把自己心中的解決辦法告訴給了柳祁澤。柳祁澤邊看邊點頭,伸出大掌蓋了蓋她的小腦袋瓜兒,嘖嘖道:“倒是個不錯的法子。唔,我明日就這麼辦,去青樓隨便花點兒銀子僱上一個女子,然後找到張婆子,在她面前演出戲,告訴她本公子已經找到生命中的摯愛了,無須她再操心,如何?”
柳傾歌聽了之後差點兒吐血,二哥您老究竟聽沒聽進去我在表達什麼,動一下腦子會死啊?!那張婆子對本城內名門望族的待嫁女兒爛熟於心,您隨便在青樓找上一個女子能唬得誰來?這件事罷,說大也不大,只要您能把張婆子她老人家的兒子的從業問題解決了,那就徹底萬事大吉了。
柳祁澤適時提出:“柳清居飯莊是大哥一手在掌管,我又能如何?總不能硬安插一個人進去罷?!”
柳傾歌促狹的豎起手指在唇邊,吐出了三個字的口型。
和、善、堂柳祁澤把這三個字在自己的嘴邊唸叨了一遍,眼前驀地一亮,不由得一陣心情愉悅,便忍不住眉眼彎彎,伸手捏了捏柳傾歌的小鼻子:“好!反正我也在和善堂入了股,那裡面也總有我說話的份兒,安插一個清掃雜役進去不是什麼難事,比管理嚴格的柳清居要容易多了。小丫頭,沒看出來,還真有你的!”
柳傾歌把他在她鼻子上作惡的大手給揮至一旁,挑了挑眉看向他。
柳祁澤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便收回了手,道:“不就是一個要求麼?二哥答應你就是了。不過那啥殺人放火、為非作歹之事可就不行啊”他的那個“啊”字還卡在嗓子眼兒裡,就看到眼前的人“咣噹”一聲兒把門給從裡面閂上了。
柳祁澤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只得轉身離開,內心仍舊控制不住好笑之意。這丫頭,還真是挺有趣兒!
柳傾歌把柳祁澤關在了門外,頓時覺得一陣輕鬆,於是便洗了腳脫了衣坐在了床上。浣月、汀風將準備好的湯婆子塞進被子裡,然後小心的為她掖了掖被角。二人這廂方掩了燈退下,悄悄兒將門合上,動作很輕,幾乎沒發出一點兒響動。她們住在柳傾歌外間,夜裡有什麼事了也好隨時起來伺候著。
待到這一切動靜兒都停止了之後,這空氣中顯得愈發靜了,偶爾有風拂過窗欞的聲音還可耳聞。浣月、汀風想是勞累了一天也都累了,二人悄聲洗了洗之後,各自睡下,很快就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間或一兩句夢囈聲。
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黑暗裡柳傾歌的心跳聲自己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哎呦喂,失眠了失眠了,這是怎麼了?柳傾歌不由得將錦被掀起一角,坐了起來,手指無意識的撫過那柔軟的被面,硬是一點兒睏意都沒有。
柳傾歌強迫自己立即入睡,若是這會子還不睡的話,明兒一大早自己可就要頂著青眼圈兒示人了。到時候柳大哥哥一見,肯定鐵青著臉,面色不豫。這樣一來,她的眼圈兒和他的臉色就成了同一個顏色,還真是相得益彰。——咳咳,所以還是早些睡罷。
這麼一想,柳傾歌不由得一陣胸悶,唉,什麼時候自己對柳大哥哥這麼害怕了?單一看他生氣,她心底就直發毛,生怕他氣出個好歹來不過,她知道他其實是一直關心她的,這種關心不是疾風驟雨似的,而是如同潤物細如聲的春雨一般,綿密溫馨,慢慢聚集,逐漸在心底匯成一條清亮的泉溪。
囧事
今兒個似乎比往常更冷了,這句話在柳傾歌繞過穿堂、走過那堵鏤空照壁、透過壁中方洞看到裡面盈盈湖水已經結冰了之後,愈發得到了證實。她今日一襲天青色撒花夾襖,湖色綺紋長棉裙,外披一件雪色暗紋素雅披風,倒也顯得合景兒。浣月跟在她身後,手裡捧著一個小手爐,外加一個護手棉絨套子。——這些物事柳傾歌嫌帶了麻煩,純屬累贅,於是便一概不用。但是浣月謹遵大少爺之令,怕小姐凍著了,只得將其預先備下拿在手裡,以備主子不測之需。
這一瞅不打緊,柳傾歌反到來了興趣,盯著那鏤空照壁方洞一動不動。浣月一怔,隨即也起了好奇心,湊過去和柳傾歌一道看。
——只見那個李睿兄正在微微躬著身子照鏡子,確切的說,是在對著結了冰的湖面上照鏡子。只見他捋順了鬢邊的一縷髮絲,又把臉四處摸了摸,唯恐在上面留下什麼東西。他今日一襲茶青色衫子,整個人雖然被浸透了濃濃的書卷氣,但是這個姿勢實在和他書生的身份頗為不符。
浣月忍不住“撲哧”一樂,自上次那件寄信之事一出之後,她亦從中猜出了個七七八八,懂得那個李睿李大公子八成是看上了自家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