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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妨。”柳傾歌簡單的吐出這兩個字,情緒逐漸恢復過來。她站起身,走過去和浣月一道開始收拾明日出行必備之物。
出發
第二天一大早,柳傾歌就被凍醒了。她往身上批了件厚衣服,趿了鞋子走到窗前,推開那窗欞一看,心頭自然是一鬆,還好沒下雪。若是下雪了,那將會給行車路途帶來很多不便。
浣月臉色凍得通紅,不住地呵著手,抬腳走了進來:“小姐今日可要穿厚些。”
汀風隨即也走入,聽見這話頭忙介面道:“浣月說的極是,小婢感到手都快凍掉了呢。小姐素來也不是結實身子,還是注重保暖的好。”
柳傾歌“唔”了一聲,吩咐她們二人去衣櫃取衣衫。待到她收拾妥當之後,看向映在鏡子裡的那個人影。內裡縹碧色繞蝶穿花羽緞長絨裙,外罩湖色清素團衫,淡妝勻面,流雲挽髻,堆雲的烏髮間戴著一支翡翠髮簪。——本來一直戴的是那支碧玉鑲珠釵,後來在街頭將此物送與了一個小乞兒,所以只得戴這個。這身裝束既不豔俗,又不過於冷清,倒是還不錯。待得她轉過身去,浣月便拿出披風給她披上,柳傾歌自己動手繫了個漂亮的結。
準備好了之後,就聽到前頭有人催了。柳傾歌立即便帶上收拾好的包袱,邁步而出。
臨出門了一看,只見外面停了三輛馬車,兩輛是供坐著的,還有一輛是裝雜物行李的。只見在冬日陰冷的天空下,在柳府莊嚴肅穆的大門外,站著兩個人。一個一襲冰藍色長袍,負手玉立,氣質冰清,神態恬淡自若。另一個卻是一身特立獨行的暗紅,恍若颯沓的火焰般,邪魅張揚,透著一股壞壞的痞氣。
柳祁澤一看到柳傾歌,走過來就摸了摸她的腦袋:“丫頭。”
柳傾歌發現這少了一人,於是便仰起臉看向他,口中問道:“三哥呢?”
柳祁澤一攤手,挑著半邊眉毛,搖了搖頭道:“鬼知道。”
柳傾歌心下有些納悶兒,三哥又怎麼了?難道是舊傷復發,下不了床?呃,應該不會罷,昨日見到他,他還是挺正常的。她這頭正在胡思亂想,卻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令她頭皮不由得一麻,下意識的往柳祁瀟的身邊靠了一靠。
李睿笑著走過來,口中打招呼道:“眾位好,這次一道回雁城,路途上少不得要給你們添麻煩,還望多多擔待就是。”他容顏如玉,甚是清秀,禮貌有加。
柳祁瀟面色不變,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和:“李公子客氣了。”
柳祁澤上前一步,壞笑著道:“要想不添麻煩也行,咱們各走各的不就行了。”
他這句話令李睿頗有些下不來臺,不過很快這絲尷尬就被一個人打破了,無意間倒是稍稍緩和了這有一些詭異的氛圍。只見李媛走過來,笑嘻嘻的看著柳傾歌,親切的拉起了她的手,道:“傾歌妹妹,前幾日家兄來貴府,聽貴府下人言及你能說話了,家兄和我可是高興壞了!來,咱們姐倆兒正好坐在一處,好好兒聊聊。”
天!她不會還記掛著要找自己聊一些關於柳祁瀟的事情罷?!柳傾歌頓時有了想死的衝動。
倒是李睿聽了李媛的話之後,猛然反應過來,忙笑道:“是是是,是極!李某駑鈍了,竟忘了這一茬,實在是該打!在此先恭喜柳小姐了,本待親自登門拜訪的,又恐唐突,所以延誤至今,應該不晚罷?”
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柳傾歌再不接腔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她只得勉強笑了笑:“不晚,不晚。”
“既然傾歌妹妹原諒了我們兄妹二人就好,”李媛展顏一笑,介面道,“我們還有事跟傾歌妹妹說呢,不如就去我們那馬車裡罷。——喏,我們家的馬車就停在前頭路口,沒有過來,你和我們一道過去罷。”
呃,美人兒姐姐,我可以說我不想去麼?柳傾歌眼珠子一轉,忙道:“有勞了。不瞞二位,前段時間傾歌貿然出門淋了雨,現在身子還不大好,需要保暖,不可再次著涼了。正好我們家那馬車裡鋪上了厚厚的氈子,上面還搭有紫貂毛毯,自是暖和的緊。”
李媛臉色變了幾變,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她忽然一把拉起柳傾歌上了柳家馬車,口中笑道:“這樣罷,我就坐在你家馬車裡好了,咱倆還可以說些體己話兒。”
柳傾歌本來以為李媛會知難而退,顯然沒料到這美人兒姐姐會這麼“不拘”,頓時一臉的目瞪口呆,一個不妨便被李媛給拉上了車。
柳祁澤原本還在一旁閒閒抱臂看熱鬧,結果忽見李媛來了這麼一個彪悍的舉動,不由得一愣,立即伸手扒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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