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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傾歌將他的大手拍開,往前探了探身子:“什麼型別的?”
“全是笑話兒,特逗樂,”柳祁澤說到此處,大約是想起了什麼,訕訕一笑,“不過丫頭你的興趣愛好全在鬼故事上面,大約不喜歡看罷。”
“的確,二哥你還真是瞭解傾歌。”柳傾歌語氣雖是一本正經,眼角眉梢卻是藏不住那盈盈笑意。
柳祁澤拍了拍柳傾歌的腦袋,笑道:“好了好了丫頭,我不跟你廢話了,我去前廳瞧瞧,你隨便玩兒罷。”說完這句,他便邁開腳步轉過身去,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門口。
這裡柳傾歌見柳祁澤走了,於是便悄悄摸向床邊,拾起那本書一看,果然講的全是笑話兒。噯,沒意思。難怪二哥當時看這本書的時候,笑得跟抽風了似的,還滿床打滾兒。收回心緒,柳傾歌重新走到書案旁坐下,看著自己方才寫的字,忽然來了興致,於是便一筆一劃開始練起字來。
因為得過好些讚譽,所以她向來對自己的書法很有信心。但是再有信心,也不能長時間不練。畢竟“業精於勤,荒於嬉”嘛。
練著練著,柳傾歌便入了神,全身心都沉浸在眼前的書法上。墨汁兒很濃,隱約含了些臭味兒,四散開來,不過聞久了倒也不覺得什麼了。宣紙被刮進屋的風吹得起了一角,還好及時壓住,不然的話那還未乾透的墨汁兒就會流的到處都是,徹底成了烏黑麻漆一大坨。
她寫的是張先的《訴衷情》,行書。
提筆揮毫,運筆如風,筆端蘊含了濃墨,像是要迫不及待的在宣紙上化開。筆走龍蛇,來回馳騁,龍飛鳳舞,力透紙背。一筆一劃,看似隨心所欲,實則有很深的講究。
“花前月下暫相逢,苦恨阻從容。何況酒醒夢斷,花謝月朦朧。”雖是花前月下,兩情繾綣;卻是有苦恨相阻,恨意綿綿。手腕抬高,掌心的狼毫肆意往下,像是在揮灑出生生世世的愛別離。阻不斷,掙不脫,放不下。
“花不盡,月無窮,兩心同。此時願作,楊柳千絲,絆惹春風。”花還會再次盛放,盡態極妍;月永遠陰晴圓缺,交替著輪迴;美好的愛情,終是有所期待。筆觸一下子輕快起來,飄渺靈動,像是被附上這詞裡所透露出來的堅定信念,那般刻骨柔情。
寫到最後一句之時,柳傾歌的下筆稍稍有些遲疑凝滯,不像方才那般流暢自若,運筆自如。
她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那千絲楊柳,沉浸在自己虛妄的愛情裡,一廂情願的糾纏那路過的和煦春風。然而最終,卻是風逝,葉止。
恍惚間,似透過這張紙,她看到了一個人的臉,朝思暮想的臉。
心臟猛地一縮,她的手情不自禁的一抖,瞬間便有一大滴墨汁兒掉了下來,滴在寫好的宣紙上,弄汙了一角。那一角逐漸氤氳開來,成了烏黑一片,彷彿成了她心底化不開的心事一般,糾集在一起,肆意在心底來回衝撞,撞得微微有些疼痛。
“可惜了。”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清泠聲音,驚得柳傾歌一怔,連忙回過頭,站起身來。
柳祁瀟站在她身旁,看樣子似已來了好大一會兒了。他眉梢微攏,表情靜楚,視線掃過柳傾歌面前的一紙書法,目光變態地停留在那汙了的一處。
“不可惜,再寫一份就是了。”柳傾歌心裡漸生波瀾,忙掩飾了下情緒,笑眯眯的道。她正要將這張紙揉成一團丟掉,卻不料柳祁瀟的大手已經搶先一步按在了宣紙邊緣。
柳傾歌訝然:“哥哥?”
柳祁瀟看向她,眸光犀利深邃,瞳孔收縮,聲音一如既往的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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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傾歌心裡“咯噔”一下,忙笑道:“哥哥,這是從何說起?傾歌哪有事情瞞了哥哥?”
柳祁瀟撤回手,那雙深邃的眸子像是黑曜石一般,閃爍著無法辯駁的色澤:“如果有事,直說便是。不要深埋在心底,免得成了心病。”
“哥哥多慮。”柳傾歌重新將那宣紙展開,嘆了口氣,將其揉搓成一團,丟在一旁的廢紙簍裡。——如果可以,她寧願一個人默默地承受。她不敢說,不敢拿此事來打賭。她擔心如果柳祁瀟對她並沒有那種念頭的話,那麼他們兄妹二人的緣分,只怕就要徹底到頭了。若是曾經言笑晏晏,結果終成陌路,這種情景她簡直想都不敢想。
她不知道,柳祁瀟會不會接受她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妹妹。
柳傾歌輸不起。
柳祁瀟盯著柳傾歌的眼睛。他看到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