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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咱們就在尷尬中度過罷。柳傾歌整理了一番面部表情,湊到柳祁瀟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壓低聲音道:“哥哥多慮。生意上的事情不用傾歌操心,家裡也是一片和睦其樂融融,這萬般皆順意,傾歌沒啥心事。”
柳祁瀟有些懷疑的目光探過來,那眼神極具穿透力,犀利得差點兒就讓柳傾歌露餡兒了。不過她一直在心底給自己打氣,不就是一雙眼睛麼,有什麼大不了的。所以,她依舊是任憑柳祁瀟打量,面部表情絲毫未有什麼變化,坦蕩自如。
柳祁瀟盯了柳傾歌半晌,最終也沒尋到任何端倪,於是便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視線。
柳傾歌反應過來這次是涉險過關,這才鬆了口氣,感覺額前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柳祁瀟自顧自的端起茶盞,他端得極穩,即使山路崎嶇行進困難,那茶盞中仍未有一滴茶水灑出來。他隨即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優雅地用蓋子颳了刮茶葉沫子,靜默了須臾,方清淡開口:“昨晚李睿所提之事,為兄回去後好好想了一想。你年紀也漸漸大了,心內可有中意之人?”說到此處,他慢慢啟唇,飲下一口熱茶。
柳傾歌方才好容易緩過勁兒來,結果柳祁瀟又接著拋來這麼一個難題,使得她險些招架不住:“嗯,那個,中意之人麼,目前是沒有的。再說,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事傾歌是萬萬做不了主的。”——開玩笑!她天天接觸的人就那麼幾個,除了哥哥們,就是府裡下人僕役,再不就是李家兄妹了,哪會這麼容易就碰到中意之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假,但畢竟事關一生幸福,所以還是要慎重些好。如果你不願意,爹和為兄也不會逼你。”柳祁瀟擱下茶盞,眸光微閃,透出的滿是誠摯之色。
柳傾歌聞言,心頭感念不已,長長的眼睫控制不住的急促眨動。有股情緒在心底氤氳,溫暖遊走於四肢百骸,使得周身都充盈著一股暖意。噯,哥哥他他能不能別讓人一天到晚的都這麼感動啊。本來她就已經發覺了自己對柳祁瀟的異樣心思,不僅沒有將苗頭遏制住,現在反而卻越來越沉迷。再這麼下去,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連她自己都無法預估。平常的理智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一到他面前,就一丁點兒都不剩下。
不過,如果能用理智控制,那就不叫愛情了,不是麼?
輕微的甩了甩腦袋,柳傾歌努力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從腦海裡剔除出去。她慢慢坐直了身子,抿抿唇,輕聲道:“既如此,那就謝謝哥哥了。”
“你我之間,何須這麼生分?”柳祁瀟說到這裡,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接著道,“說起來,為兄曾聽聞,那雁城有一詩畫雅舍,名喚‘沁華苑’,甚是有名。苑裡看似品詩賞畫,實則是借這個名頭,為一些未曾婚嫁男女提供了一個認識往來之所。你平日接觸的人不多,這倒是個好機會,去瞧瞧也好。”
柳傾歌聽得唇角直抽筋,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隨著馬車的顛簸,她險些一個不防備就從榻上栽下去:“哥哥你確定這麼早就要傾歌去相親?”——這上頭還有三個哥哥都不曾娶親呢,憑什麼先輪到她啊?再說,相親的物件,會比柳祁瀟還要優秀麼?
柳祁瀟大概是瞧出了她心頭所想,眸光稍寒,聲音也逐漸冷了下來:“依老二的性子,娶親不難;而老三日夜記掛著溫姑娘;所以就剩你了,你的婚嫁之事還是需要父兄操心一下。”
柳傾歌適時的提出:“那哥哥呢?哥哥就打算一輩子孤身一人麼?”問完這個問題之後,她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兒,渾身不受控制的繃得死緊,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眨也未眨地緊緊盯著柳祁瀟。
“為兄上次曾答應過你,回了老家會找個時機告訴你一切的,不會食言。”柳祁瀟眉梢微攏,像是憶起了什麼不願想起的過往一般,神情肅冷,眸光晦澀難辨。
柳傾歌頓時察覺到自己失言,忙向柳祁瀟身邊湊得更緊,牢牢握住他的大手,面露歉意之色:“對不起,傾歌不該提的。”
“不關你的事,你無須自責。”柳祁瀟臉色漸緩,柔聲道,安撫似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柳傾歌頓時安心了許多,慢慢靠上了他的肩膀處,口中道:“傾歌一人去那什麼‘沁華苑’,人生地不熟的,哥哥陪不陪傾歌一塊兒去?”——話雖這麼問,但柳傾歌巴不得柳祁瀟拒絕。如果他去了那就完了,又會有一些女孩看上哥哥就不撒手,到時候她豈不是又多了一大堆競爭對手?
柳祁瀟聞言,果然不出柳傾歌所料,肅著臉回答道:“不去。”
柳傾歌頓時心頭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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