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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掀開眼皮兒,慢騰騰的將衣衫穿好,隨即便掀開車簾走了出去。
冬季的清晨就像是千呼萬喚也不肯出來一樣,天亮得很晚。天高曠遠,有淡淡的白霧氤氳在空氣中,甚是迷濛。夜晚看上去顯得有些陰森詭秘的大森林,在白日看來只餘一份凝重肅穆之感。
“二哥,李媛姐姐,你倆又怎麼了?”柳傾歌面對眼前這情景兒已是面不改色見怪不怪,本不欲管,但實在是覺得一大早這兩人實在是太吵,影響別人睡覺。於是她便慢悠悠地踱至一塊巨石背後爭吵的兩人那裡,輕聲開口問道。
李媛氣得臉色漲得通紅,話都快說不清了:“他他耍流氓!”
——噗柳傾歌狐疑的掀起眼瞼瞄了瞄柳祁澤,見其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環臂而立,心下愈發有些納悶。如果說二哥有朝一日能非禮李媛,那柳傾歌覺得母豬都能上樹了——根本是不可能的嘛!
柳祁澤聽了李媛的話,素來邪魅張揚的面容上現出一絲好笑之意,似乎對方越惱火他就越開心似的:“我哪兒耍流氓了?不就是早上起來在這大石頭後面小解麼,礙著你啥事兒了?”
“你你你我不跟你說了,”李媛臉上的紅暈依舊未消褪,氣急敗壞,轉身就走,“臭流氓!”
柳傾歌極力壓抑住自己幾乎要笑出來的衝動,斜睨了柳祁澤一眼,揚了揚唇角道:“二哥,那一幕是怎麼被李媛姐姐看到的?”
柳祁澤“噗嗤”一樂,邊走邊解釋道:“我哪兒知道?她大概是早起閒的沒事兒幹,出來走走就碰到了我,然後就一個勁兒的罵什麼流氓。”
柳傾歌隨著他一道走,結果不經意間一抬眼,就看到柳祁瀟從馬車裡走出,心跳一下子就亂了節奏。昨晚之事立即浮上腦海,使得柳傾歌渾身各種窘迫不自在,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天,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哥哥,哥哥怎麼就出現在她面前了?!
柳祁瀟挑著眉梢看向柳祁澤和柳傾歌,面色恬淡自若,語氣波瀾不驚:“一大早的,你們還真有興致,鬧出這許多動靜。”
柳祁澤聽完,桃花美目微抬,介面道:“大哥,我才委屈咧,好好兒的早上,就莫名其妙被一個潑婦劈頭蓋臉的罵來罵去。”
柳祁瀟聽到“潑婦”二字,修眉攏了攏,一雙冷冽鳳眸裹夾著颼颼寒意盯住了柳祁澤,似乎有些埋怨他的嘴太損了。不過片刻之後,待得他看見了李家兄妹二人走過來之時,立即將方才那個話頭給不動聲色的帶了過去,彬彬有禮的道:“李公子,李小姐。”
李媛念及方才之事,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一眼柳祁澤,這才看向柳祁瀟:“祁瀟哥哥好。”
李睿飛快的看了一眼柳傾歌,又趕緊收回視線,目光有些閃躲。頓了頓,他才收拾好了自己的心緒,衝柳祁瀟一點頭:“柳公子,現在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柳祁瀟眉目清潤,身姿翩然,端然而立。聽聞李睿之言後,他方略一頷首:“差不多了。”
柳祁澤避開李媛望向自己的目光,抬腳就往後一輛馬車走去,口中猶自笑道:“這個老三,睡到這個時辰了還不起來。待我去鬧鬧他,把他被子掀了,看他還起不起。”
柳傾歌見二哥走了,心頭一慌,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想要溜。沒想到她剛邁開一步,還未追上二哥,就聽得柳祁瀟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從旁邊傳來:“傾歌,你跟為兄坐一輛罷。為兄有話問你。”
有話問她?問什麼?柳傾歌頓時頭皮一麻,訕笑著回眸,點了下頭表示同意。
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硬著頭皮過去唄,總比一味逃避現實要好。
馬車動了。由於目前還是在崎嶇山路上行進,所以這裡面坐著甚是不穩。耳畔聽著外面小廝駕車發出的“駕——”聲,馬揚蹄發出的“得得”聲,風拂過樹葉的婆娑聲,眾多雜亂的聲音一下子湧入心頭,填塞的滿滿,像是要奪去她全部的注意力。柳傾歌忍不住挑了簾,目光往外面瞅著,只感到周圍的景緻不停的往後倒退,一片朦朧。有風吹起了她額前的發,撲打在眼睛上,使得她感到眼眶周圍有一絲輕微的刺痛。
“傾歌,”坐在她身側的柳祁瀟淡淡開言,聲音像是一縷清風般拂過,“你怎麼了?”
柳傾歌太陽穴一跳,忙放下了簾子,轉過身來,笑眯眯的看向柳祁瀟:“沒怎麼啊,大哥為何這麼問?”
“你有心事。”柳祁瀟用的是肯定的語氣,那雙清眸冷冽如冰。
——呃,的確是有心事。不過這心事也不能就這麼大喇喇對你說啊,如果說了之後,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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