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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有過一個親姐姐,對麼?”瞿晟一字一頓的說道,表情認真得可怕。
瞿夫人面色微變,不過很快掩飾下去,強笑著開口:“晟兒你都是從哪裡聽到的風言風語?這是沒有的事兒。”
瞿晟沉聲:“娘!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肯說出來麼?”
瞿夫人見隱瞞不過,不由得也徒生惱意:“你想讓為娘說什麼?!”
瞿晟回過神,揚手一指,聲音朗朗:“她,就是我的親姐姐!”
瞿夫人心頭一顫,目光震駭。她慢慢從榻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柳傾歌面前,忽地一抬手,掀開了柳傾歌的衣袖。映入眼簾的是一塊質地精美的鐲子,她眉頭微攏,顫抖著將那鐲子從柳傾歌的手腕上取下。待到親眼看清楚了柳傾歌手腕上熟悉的胎記之時,她的口中終於難以自抑的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往後栽倒而下!
瞿雪
瞿夫人病了。
就在看到了柳傾歌手腕上的胎記之後,忽然昏倒,就病了。
柳傾歌給她仔細把了脈,還未來得及歇口氣,守在一旁的瞿晟已經著急的問道:“如何?”
“無妨,只是情急之下忽然迷了心竅,稍稍調養一下便可甦醒過來。”柳傾歌回答道。
瞿晟這才鬆了口氣,他伸出手,幫睡著的瞿夫人拉高錦被,生怕其著涼。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方輕聲對柳傾歌道:“咱們先出去罷,讓娘好好休息一會兒。”語畢,便攜了柳傾歌的手,帶著她走了出去。
月亮似乎被隱約的雲彩所擋住,有一大半都只剩下了淺淡的殘影。夜風徐徐,吹拂而來,在這還未完全消褪了寒意的季節,顯得有些冷。
“姐,你怎麼也不穿厚些?”瞿晟看了柳傾歌一眼,眉心一沉,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搭在她的肩上。
柳傾歌乍然聽聞這一聲“姐”,似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頓了須臾,她方輕聲地自嘲一笑:“現在你喊姐姐,是不是早了點兒?”
瞿晟站在柳傾歌身邊,忽地嘆了口氣,聲音裡夾雜著一絲感傷:“不瞞你說,即使我們進行了滴血驗親之後,我雖有九分信意,然而到底還是存有一分疑慮。但方才,我看到孃的反應之後,那最後一分疑慮,也就煙消雲散了”
柳傾歌剛要開口,忽然有一個丫鬟跑過來,看向瞿晟道:“少爺,老爺回府了。聽聞夫人昏倒了特別著急,現在已經過來了。”
瞿晟點了下頭,也沒多說什麼,只道了一句:“知道了。”
瞿進光來的時候,面色雖看似平靜,然而那眸底卻是有著掩飾不住的焦急。他的目光僅僅是從瞿晟身上掃了一下,便毫不留情的將視線收了回去:“你跟為父一道進去。”
“是。”瞿晟見到父親之後,倒收起了一貫的玩世不恭,而是換做一副恭敬的神情。他偷偷看了一眼柳傾歌,輕微的搖了下頭,於是便跟在瞿進光的身後一道進了正房。丫鬟和小廝全部都被擋在外面,不讓進去。
柳傾歌會意,於是便立在原地不動。眼下這個情景,實在是不太好應付。畢竟榻上還躺著一個,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需得瞿夫人醒來再說。
這裡瞿晟跟著瞿進光身後剛邁入門檻,瞿進光一聲冷哼:“孽子,跪下!”
瞿晟一愣,隨即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他心裡卻在苦笑連連,八成老爹以為又是自己把娘給氣昏了罷。
事實上,瞿進光還的確是這麼想的。他走到瞿夫人身邊,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瞿夫人經過方才那一歇息,也稍稍恢復了些許,口中低吟了一聲,隨即慢慢的張開眼睛。入目處,她就看到瞿進光在她身邊,心頭念及方才那件事,不由得一酸,那眼淚就控制不住簌簌而落。
瞿進光為她拭淚,口中道:“是不是晟兒這個不孝的孩子又惹你生氣了?”
瞿夫人有些吃力的搖頭,她湊近瞿進光,輕聲的說了一句話。
瞿進光聞言面色也是一變,他柔聲安慰了瞿夫人,這才回頭吩咐道:“你起來罷。”
瞿晟站了起來,走至榻邊,問道:“爹,這件事,您打算怎麼處理?柳傾歌她確實是我姐姐。”
瞿進光眸色沉沉,恍若化不開的濃濃黑夜,蔓延開來得是令人心悸的冷意:“這件事情絕對要封鎖,不能讓別人知道。至於瞿雪——就是你說的柳傾歌,她自是不能在瞿府多待,多待一刻便會多一份危險。”
瞿夫人聞言,那眼淚便越流越兇,眼底成了一片黯然的死灰。她伸出蒼白的手指死死地攥住了瞿進光的衣袖,哀哀懇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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