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第1/4 頁)
柳傾歌忽然心頭一顫,她不由自主的回過身,緊緊地抱住了他。她清楚地感覺掌心下的身體明顯一僵,隨即慢慢放鬆下來。不知為何,她此時此刻,只覺得有股壓抑的情緒在胸腔裡肆無忌憚的泛濫,無論如何都無法排解。只有抱著他之時,才能感到稍稍安心。
柳祁瀟的聲音清渺的傳來,像是在下一刻就會毫無徵兆的散去:“娘她有自己的執念,我懂。她恨陛下,無論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恨。當年皇上搶走了娘,使得娘失去了最珍貴的家。所以現在,娘也要讓皇上嘗一遍失去的痛。”
柳傾歌將頭深深地埋入柳祁瀟的胸口,她知道,對皇上而言,失去江山失去皇位才是最痛苦的。而現在,麗妃就採取了一個那麼孤絕的方式開始實施自己的報復,竟然沒有給自己留有任何退路“此事,鄭王怎麼說?”
“鄭王自然是毫無異議。他雖看上去冷冷淡淡,實則極有野心,能力絲毫不遜於廢太子。——不過此時皇上態度不明,他也有很大的可能榮登九五之尊的。”
柳傾歌點了下頭,忽然憶起一事,臉色瞬間變了:“照這麼說,那哥哥你就成了鄭王一黨,那爹爹他是廢太子的親姨夫,從此之後,你們就成了兩方對立的勢力了。那該怎麼辦?”
柳祁瀟知她說的是瞿進光,於是略一思忖,靜靜地開口道:“為今之計,只有靠鄭王來拉攏瞿尚書了。廢太子如今大勢已去,跟著他賣命只怕最後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柳傾歌憂心忡忡:“鄭王可有把握?”
“目前還不好說,”柳祁瀟眉梢攏起,“鄭王和瞿尚書素來不和,已經有許多年了。”
柳傾歌自然知道他倆不和的源頭在哪裡,正是因為當年自己和慧妃事情,所以導致鄭王和瞿進光這麼多年來一直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但是若是瞿進光不肯投靠鄭王這邊,那麼有朝一日
柳傾歌發現自己不敢再想下去。
一個是自己的親爹爹,一個是自己最摯愛的人,兩方取捨之間,究竟哪個才能佔得上風?
賜婚
柳祁瀟發現柳傾歌在發呆,不由得安慰性的撫了撫她的後背,柔聲道:“這些都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雖然明白他這話語裡安慰的成分多,但是柳傾歌還是不由自主的信了,無論他說的什麼,她都會毫無理由的相信。接著在他懷裡賴了會兒,只聽得頭頂上傳來柳祁瀟輕輕的笑聲:“都這麼晚了,還不回去睡麼?”
柳傾歌只覺得睏意上頭,眼皮兒都快睜不開了,嘟囔著道:“再再待一會兒”
朦朧間,像是有一個極輕極淺的吻劃過她的鬢角,滿含著濃烈的深情,像是在那裡留下了一個滾燙的烙印。隨即,她就感到自己的身子騰空,不由得伸出手攬住那人的脖頸。置身於他溫暖的懷抱中,她覺得這像極了幼時的搖籃,給人以無比安心踏實的感覺。
第二日,柳傾歌醒來時發現自己正睡在自己的房間裡,外面已經到了日上三竿。她在浣月和汀風的服侍下,飛快的收拾收拾起了床,去了正廳吃早飯。
柳祁澤一副餓死鬼投胎的表情,一疊聲的催著趕緊上菜上飯。柳祁瀚和他的表情也差不多。只有柳祁瀟,面色恬淡,神情自若。
柳傾歌好奇之心大增,忙開口動問道:“二哥,你這是怎麼了?是要去趕集麼?”
柳祁澤“噗嗤”一聲笑噴出來,伸過手來拍了一下柳傾歌的腦袋:“今兒個公主大婚,駙馬是李睿。好多人都擁在街面兒上看去了,這個千載難逢的熱鬧若是錯過了豈不是太過可惜了麼?——而且,我是兵部侍郎,到時候還要和瞿尚書一道進駙馬府邸參加宴會。唔,對了,大哥也要去呢,他和鄭王一道。”
柳祁瀚面露遺憾之色:“只可惜我只能在外面看了。傾歌,到時候我們在一起,別被人群擠丟了,萬一被人牙子拐走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柳傾歌聞言也是興奮不已:“好啊好啊。”——駙馬果然是李睿麼?也好,希望這樣,他才能真真正正的放下曾經的那些往事,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
眾人吃了早飯之後,就各忙各的去了。柳傾歌看到柳祁瀟手裡拿出那個木匣子出來,不由得一愣:“哥哥,公主大婚,你就送這個?”
“自然不是,”柳祁瀟耐心的解釋,“禮物已經打包整理好,就在鄭王那裡。——這個木匣子,是我單獨送與駙馬的。”
唔,原來柳祁瀟曾經說的那個故人,正是李睿啊。柳傾歌上上下下打量著那個木匣子,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裡頭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