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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柳祁瀟剛剛同鄭王、瞿進光一道從若羌國王那裡回來。回到大齊營帳那裡,柳祁瀟這才一把攥住了柳傾歌的手,把她拉向自己的懷裡坐著,聲音像是浸透了冰霜般嚴寒:“你是怎麼回事?不老老實實在家待著,跑來做什麼?戰場之事豈是兒戲,你若是出了什麼事,那我該”說到這裡之時,他忽然住了口,清眸裡全是一片關切責備之意。
柳傾歌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略顯銳色的眼睛:“哥哥,傾歌只是不放心你,這才偷偷跟來的。”
“有什麼不放心的?”柳祁瀟伸出指尖抬起了她精巧的下頜,迫使她和他對視,“在你心裡,我就那麼不令人放心麼?”
“不是,就是太令人放心了,傾歌才覺得恐懼。”柳傾歌不知該如何向他表述自己曾經做過的那個夢以及內心的洶湧的情感,急得眼淚差點兒淌下來。
柳祁瀟見她著急得要命卻又說不出話來,不由得心頭一軟,他吻了吻她的急速眨動的眼睫,輕聲道:“下次,不要不和我商量就隨意行動,記住了麼?”
柳傾歌喉間一哽,只覺得這些天所受到的艱難困苦都不算什麼了,情不自禁的摟住他的脖頸,將臉深深地埋入他的胸膛,感受那已經許久都不曾感受到的熟悉溫度。
柳祁瀟見她不語,於是便輕輕拍在她的脊背上,柔聲安慰:“沒事兒了,我們現在都好好兒的。從現在起,你一刻不能離了我的視線,不能私自行動。”
柳傾歌乖乖攬住他的腰身,點頭應道:“是。傾歌也不想離開哥哥。”她忽然憶起一事來,於是便悄悄湊在柳祁瀟耳邊道:“哥哥,若羌公主之死,是你做的罷?”
柳祁瀟聞言,眸光一閃:“你不贊同麼?”
“贊同,”柳傾歌壓低聲音道,“若是傾歌面臨那個情況,也會毫不猶豫那麼做的。因為同公主聯姻,並不能很好的調動若羌的軍隊。只有讓若羌和阻奴染上國仇家恨,讓若羌以為他們的公主是被阻奴人殺的,若羌軍民才會齊心協力團結起來,幫助大齊擊敗阻奴。”
這就是所謂的“姻親之盟,永遠比不上切膚之痛”。
柳祁瀟輕柔的將她額前的一綹劉海兒擼開,眸色複雜難辨:“你不會怨我心狠罷?記得我當初殺了雲初陽,你還很不能理解,跟我鬧起了冷戰。”
“這都啥時候的事了,哥哥還記著呢,”柳傾歌澀澀一笑,“傾歌現在不會怨了。因為有些事背後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了我們事先的預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考慮,有些行動雖不情願但卻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做。”
柳祁瀟輕聲嘆息:“你能理解就好。”語畢,他袖子一動,瞬間便有一個冰涼玉潤之物現在了他掌心:“來,我給你戴上。”
柳傾歌瞪大眼睛一瞧,這正是那個柳祁瀟送她的鐲子,後來被她送給了公主用來報信。她眼眶一熱,頓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哥哥,這這鐲子你是如何拿回來的?”
柳祁瀟將鐲子攏入柳傾歌的五指,慢慢往上推過去,口中道:“此事我拜託給了鄭王。在我一箭射。向公主之後,鄭王趁著混亂將鐲子從公主手腕上褪下,塞入自己袖中。對於外界只說是由於當時情況過於混亂,所以公主的鐲子不慎遺失。”
原來是這麼回事。柳傾歌看著那鐲子逐漸回到自己手腕之上,心不由自主的一下子踏實下來。她回想起自己和公主做的那一場荒唐的交易,不由得看向柳祁瀟詢問道:“哥哥,你當時送與傾歌的那個錦囊,說是在十萬火急之時方可拆開。可傾歌拆開之後,卻發現裡面是春。藥。傾歌原本不曉其意,後來聯想至聯姻上頭,方才通竅,這才把春。藥獻給了公主。哥哥你真是有先見之明啊,這麼久遠的事情當時就猜到了!”
柳祁瀟在柳傾歌說“春。藥”二字之時,眉心就細不可察的一沉,等到柳傾歌說完之後,他才勉強一笑:“我哪裡有這麼神,只不過是碰巧罷了。”
柳傾歌又纏著柳祁瀟說了會兒話,便感到睏意襲來,這些日子她也的確是累得不行了。柳祁瀟將她放置於榻上,仔細給她搭了薄被,這才慢慢踱步出了營帳。
有一軍士見到柳祁瀟出來了,忙道:“公子有何吩咐?”
柳祁瀟略一沉吟,便道:“有勞小哥幫我把柳侍郎找來,就說我有要事找他。”
柳祁澤沒多大會兒便趕來了,他想必是一路跑過來的,渾身直冒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大哥,你你找我到底有啥事兒?聽說傾歌來了來讓我讓我見見”
柳祁瀟伸手一攔,似笑非笑的挑著唇角道:“傾歌已經睡了,見面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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