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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傾歌“哦”了一聲,有些失望的垂下眼。
這裡的監管看似鬆散,實則很是嚴密,柳傾歌原本想著是不是找個機會逃脫出去,後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所以,為今之計是必須見到公主本人,只有這樣,她離開的機會才會大些。
——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好歹來個人啊!不管是王爺還是哥哥,或者是公主,哪怕是古黎都行!
如今陷入這種境地,真是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現實越是艱苦,柳傾歌就越要給自己找點樂子。不過這跑馬場一望無際,什麼樂子都沒有。
沒有樂子可找,那就回想一些甜蜜的過往罷,好打發時間。
柳傾歌想起她第一次和柳祁瀟接吻時,那叫一個心跳加速,面紅耳赤,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後來分開的時候,哥哥還往她手心裡放了一個錦囊來著,說是等到她十萬火急的時候再開啟
——等等!錦囊!柳傾歌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怎麼這麼後知後覺?當時在荒漠的時候,那麼艱險那麼十萬火急的時候,她怎麼就沒想到要拆開錦囊呢?!
心念及此,柳傾歌避開那個奴僕,顫抖著手把貼身藏著的那錦囊拿了出來。她開啟一看,又嗅了一嗅,頓時無語至極:這、這裡面居然是春。藥!哥哥給她這麼個東西,到底有什麼用?
不知老天爺是不是聽進去了柳傾歌的吶喊,在這天晚上,古黎就來了。
這跑馬場設有專門的供養馬人員住的地方,說白了不過是幾個木棚子而已,條件設施甚是簡陋。當時柳傾歌正在糾結這裡到底該怎麼洗澡的時候,她就聽到了敲門聲,開啟一看,是古黎。
那個少年的表情顯然沒有白日裡那麼生動,只是沉個臉,那雙深藍色的眼眸中明顯染上了一層陰鬱。
“怎麼了?”
“我不開心。”古黎坐了下來,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疲憊。
不知是不是錯覺,柳傾歌覺得自己彷彿聽到了他從胸腔裡傳來的一聲嘆息,那般沉悶而傷心。
“因為什麼緣故?”柳傾歌見他這般,自己也不由得嚴肅起來了。
“今晚我去服侍公主,她卻說她已經厭棄了我,她如今喜歡上了大齊的鄭王。”古黎悶悶地說著。
柳傾歌感到自己面部表情一下子有些抽筋,她連忙消化了這個訊息,接著道:“那你是怎麼想的?”
古黎抬起頭來,有些莫名其妙:“我怎麼想?什麼叫做我怎麼想?”
“難道你就想一輩子跟在公主身邊,也沒個名分?不是我說話直白,若羌駙馬不可能是你,將來的若羌國王也不可能是你。”
“我知道,但是公主忽然對我冷淡下來,我接受不了”
“這對你來講,未免不是一個好機會。”
古黎眨巴著那雙深藍色的眼睛:“什麼意思?”
“公主如今另有所愛,雖然表面上說厭棄你,但心底對你還是有些愧疚之意的。而你所要做的,就是利用這愧疚之意,為你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通俗點來講,就是你去跟公主說,要她放你離開,從此以後給彼此在記憶裡留下一個好印象。”
古黎仍舊是有些猶豫:“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了,說放下也不是這麼容易的而且,我想過上正常人的日子,安安分分娶一房媳婦兒,生個大胖小子”
“打住!”柳傾歌立即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你不要忘了你曾經的身份,你畢竟和公主已有夫妻之實,我不認為公主希望自己曾經的枕邊人最終會摟著其他女子。”
古黎啞然,忽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柳傾歌見他不吭聲,於是便道:“你好好想想罷,若是等到公主真的和大齊聯姻之後,你只怕會是駙馬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定會想方設法除掉你。而公主當時新婚燕爾,又豈會偏向你?所以你還不如明哲保身,早些逃離這牢籠方是正理。即使沒了家,沒了愛情,沒了女人,但你的命還在,自由還在。這已經夠了,不是嗎?”
古黎被柳傾歌說得有些動心了,他沉思了會兒道:“我要去找公主,我要告訴她我的決定。就算這輩子沒有妻子沒有孩子沒有家,我也想活著,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
柳傾歌見自己勸說有效,心頭一喜,於是裝作不經意般順水推舟道:“那你能帶我去見公主麼?我也想見見公主,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
“什麼事?”古黎一下子來了興趣,“你是要幫我勸說公主,讓她答應我的要求麼?”
——呃,還真不是。柳傾歌肅容道:“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