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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守志長唉一聲,說:“我呢,卻是一大早悶飽。”
倆人又一陣子大笑,餓著肚子打秋風的事,堅決不幹。但在廚房門口,倆人錯愕當場。
章守志張大嘴,差點讓下巴掉到地上。
見鬼!大白天見鬼,那是兩個漂亮的女鬼。
隨飄雲和李若琳正有說有笑坐在八仙桌旁,吃著她們的早餐。
李若琳明眸流轉,嘴角掛著笑意地說:“這裡的主人好客,又免費吃住,所以這頓早餐不能省。何況,我這做律師的,乾的是腦力勞動的活,要經常補充營養才能保持自己的精力旺盛。剛才公事談完了,當然要好好享受一下私人的時間。”
理由說得多充分。剛才橫眉豎臉,現在溫言可人,真疑問這人是不是有點人格分裂?丁文摸了摸下巴,還好下巴在著。
大舅媽盛來白米粥,招呼丁文和章守志吃飯。
四人各佔八仙桌一角,若是擺上麻將,可以湊成一桌。
“飄雲,咱們再住一個晚上,等下叫丁小弟一起陪著去村裡串串門。”隨飄雲聽了李若琳的話,眼裡有了捉狹的笑意。
章守志剛喝下一口粥,差點岔了氣。
丁文突然抬頭看了李若琳,又看了眼隨飄雲。一個臉帶笑容目光卻冷漠;一個臉色冷漠眼裡卻有了笑意。有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就知道李女士笑得有多假。丁文狀若輕佻地說:“老章,人說秀色可餐。什麼時候起廚房擺起兩盆解語花?真是奇怪。”
“是很奇怪。”章守志仍在埋頭喝粥,肚皮開始抽動,因為他想笑。
隨飄雲狠狠地瞪了一眼,眼裡的笑意如冬天一抹殘陽,被烏雲遮去。
李若琳咯咯呼乾笑幾聲,自我檢討說:“聽說做媒婆的,不但臉皮要厚,心還要狠,我承認自己還有不足、還需鍛鍊。這鍛鍊就從這裡、從今天開始。”
丁文不想說了,只覺得碗裡的白米粥更可愛些,想和一位律師辯說,尤其是女律師,不如用粥塞住自己的嘴巴。
記得房總曾說過的一次笑話。某位局長即將榮升,最後一次民主生活會,大家對於這位局長的各方面展開批評和自我批評,會議室裡一片讚揚之聲,唯獨一位辦公室副主任提議批評:咱們局長什麼都好,就是隻有一個缺點。諸人拉長耳朵聽著,有人暗想這位主任恁不是東西,人家都上調了還提意見!這位副主任繼續說:局長只顧著拼命工作,卻忘記保重自己身體。孰知身體是**的本錢,沒有保重身體怎麼繼續做貢獻?
嗯?原來缺點是為事業拼命工作。與會諸人臉紅了,可副主任卻一本正經。丁文覺得李女士與這位副主任有得一拼,做人怎能這樣無恥呢,原來鮮花和牛糞就差這一線。
吃過早餐,該辦正事去,不陪磨嘴皮子了。
養殖場。
退還承包金之事,由章守志去辦。丁文沿著高低不平的養殖場土岸,邊走邊看。上次是從左峰遠望的,再加上整池的海水掩蓋,看得並不真切;現在海水都放幹了,仔細瞧來,這個養殖場夠破的。
許是當時圍墾建場時為了節省資金,靠著山這兩面岸基本利用原有的山坡,只是經過簡單堆土處理,雖有經過夯實,但經不住這些年的海水浸蕩和雨水沖刷,有的地方已衝出尺寬的水溝,溝溝壑壑,象九叔公臉上的皺紋。灘底也不平整,傾斜度太厲害,丁文蹲下身子瞄了瞄,直起身就嘆。靠南的沙灘那岸不用去看了吧,原來幹砌起來的片石已被沙蓋住。
看來這個場子不經過修整,養什麼沒什麼,還嬌貴的九節蝦呢?去年能賺一筆錢,也算老天給老章頭他們開了眼。
但養殖場靠左峰腳下有大片沙積地引起丁文注意,有的青石已從山上滾落到沙積地,這明顯是左峰水土流失堆積而成的。早聽說左峰這邊自然環境惡劣,每年都禁受大小季風的考驗,沒想到已惡化成這等模樣。若不給予及時治理,聽之任之,估計不出三五年,養殖場的養殖面積將縮小。
若是池塘的水引到這兒多好啊,許不定這片沙積地可逐漸成為一片綠洲,可惜村裡的挖水渠半途而廢,想以後更加不可能。走進這片沙積地的中央,順著左右兩側直視,丁文心裡似乎有了定計。
“老弟,老弟。”章守志正跑過來,遠遠便喊。
丁文朝他揮揮手,便往回走,待到近前。章守志已迫不及待地說:“搞掂了。肖湘沒有到現場,我把他的委託電話給錄音下來,那幫人正在收拾東西,一會兒就離場。”
吃一塹長一智,丁文點了點頭,指著養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