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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在冬天的季節裡,這兒必是綠色的世界。
這兒房屋不算多,也不擁擠。兩頭尖的瓦屋頂,在樹丫間顯得錯落無章。但屋前繞樹三兩株,讓每戶擁有了不一樣的寬敞小院。房屋有的用木頭搭建,有的用磚塊砌起,還有一些是用透出古樸的瓦片壘成牆。
楚婉玉突然不笑也不說了,只是在靜靜呼吸,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靜靜傾聽,傾聽著熟悉的旋律。丁文不去叫喚她,心想若藍子來了也會喜歡這兒。
收割後的稻田,田邊依然流溪水,走過田埂仍稻香餘味。
一箇中年拄著柺杖等在村口,楚婉玉一見來人,便飛一般奔過去。
阿叔,阿叔
第一一八章醉臥畲鄉
“小玉回來啦!”
那中年的莊稼漢話裡有著說不盡的高興,又含著一絲嗟嘆,但他那深厚的笑聲打老遠便可以聽到。
“阿叔,您怎麼啦?阿叔。”楚婉玉看到那對實木柺杖,把住莊稼漢的胳膊,搖得人家身子晃晃,自己快急得掉淚。
“哎沒事,不就是跌了一跤。”楚叔不在意地拍了下自己受傷的腿,對著楚婉玉溫和一笑,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緩行而來的丁文身上。
“哦,阿叔,您叫他小文就行。”
聽了楚婉玉的介紹,楚叔熱情地與丁文握手,說聲歡迎來山村作客,眼角瞥見侄女低頭羞怯的模樣,便攜起一雙實木柺杖,朗聲笑著在前引路。
從剛才握手中便可感覺這位楚叔糙硬的手掌,以其那雙手所蘊含的力量,丁文見其魁梧的身材、腰板挺得直直的,每點著柺杖跨出一大步,楚婉玉跟在他身旁便得三步並做兩步走,才能跟上步伐。
有其父必有其子,兒子被叫做石頭,這楚叔想必是花崗岩,丁文依舊緩緩跟在其後。
七拐八彎過了一片菜地的田埂,來到村寨西邊,見到一處水潭,冷不防三隻狗從身邊急躥而過,丁文被嚇了一跳,只見它們圍著楚婉玉仰頭擺尾。楚婉玉一一拍摸了那三條狗的頭,卻朝丁文吐了吐舌頭,然後嘻嘻一笑。
這三隻狗應該不是尋常的家狗,那個頭、體型、四爪和尾巴,倒有點弓背的樣子,狗齡不超過兩年。丁文暗自感慨,原來為了工作流轉花花魚魚、貓貓狗狗的市場之間,對狗鑑別只停留在膚淺的表面,卻也增加了些見識,也看出一些小道道來。
“寨子裡家家戶戶都養狗,我家阿黃、阿溜它們是我阿叔打獵時的得力助手,比五六個人還管用。”楚婉玉有點兒自豪,轉頭問了楚叔,“只是還有兩條呢?”
五隻這樣的狼狗,都可以編上一個排了。丁文暗忖,刻意離開三條狼狗幾步遠,還是不惹它們為上。
老章頭,還真可憐你啊,這裡不僅有拳頭、有狼狗,還有一把老獵槍。
楚叔黙不作聲,只停頓了下腳步,又繼續撐著柺杖前行,顯然不願提及另外兩條狼狗的事兒。
“這兒水潭是我們家的,裡面養了些花鰱、草魚。”楚婉玉指著路過那個幾分地大的水潭說,“不過這時候基本清潭了,因為這季節山上溫度低,水面常結冰凍住,而且潭水又不夠深,潭裡的魚受不了凍。”
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只是沒有想出應對的法子。或許搭起棚子後,魚就可以越冬。因此,丁文對楚婉玉的說法不以為然,不過沒有進行實地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丁文也沒說出搭棚的想法。
一溜煙,那三條狗又衝到楚叔前面。
楚婉玉搓著雙手,然後藏入羽絨服的口袋中,說道:“要是能在這兒養花鰻鯢,多好啊!”
“嗯,這兒水質應該沒問題,只是買賣不方便。”丁文倒問了,“你這次怎地不帶幾十條回來?反正養鰻場裡的鰻苗不差這一點點。”
“哎,真要個給我叔他們養殖,他們還覺得煩。”楚婉玉指指周圍森林說,“他們覺得山貨來得容易,只要到山裡尋跡幾天就行。”
說得倒輕巧,彷彿伸手從樹上摘果那麼簡單。可以想象,上山捕獵與下海捕魚似同一回事,充滿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和風險。丁文只是嘴中微哼,趁著夜幕即將降臨之前,轉頭四處打量這個寨子,這個遠近出名的畲鄉。
畲族多是鍾、藍、雷姓,怎麼沒聽說過楚姓也屬畲族,但疑問歸疑問,倒不會無聊去查問。
此時,深澗漸漸籠起了霧,將遠山近林披上一層白紗似的,令傍晚的天色更覺得昏暗。
要變天啦楚叔似乎不喜這樣的天氣。
要下雪了!楚婉玉歪過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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