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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道,奔騰而去。
閘門只開啟半尺高的縫口,以使場裡的海水能多持續一段時間。
跳下水閘臺後,丁文便叫了桑木蘭她們先回場部,“你們三個先回去。漲滿潮還得一兩個小時,快下半夜了,這時特冷。”見三人都未移步,只得又說,“那一起走吧,至少回去煮點夜宵,熱乎一下身子吧。”
頂著北風,風吹著褲管獵獵作響。丁文當先前走,桑木蘭和楚婉玉倆人已勾著肩掩緊襖大衣跟在後,林雪芹為避直面的寒風則側著身走。回到了場部,四人已氣喘吁吁的,撥出的空氣化成了白氣。
夜宵是一小壇溫熱的青紅酒。酒,不僅溫和了四人的身子,也喚醒桑木蘭三人的瞌睡蟲。三人乘著酒意,擠到丁文宿舍去,不一會兒即傳來打鼾聲。聽這此起彼落的小鼾聲,丁文將襖大衣覆在被子上,悄悄地拉上門出去。
到了南面兜門時,海浪已在連續拍擊著堤壩腳的亂石,如一把把重鍾狠狠抨擊在岸堤,然後化作無數的泡沫,月夜下勝如千堆雪。閘門已全部拉起,灘裡的水所剩無幾,灘外的海水從閘口奮湧而入;接著,北面的兜門也被拉起,只待漲滿潮那時,再放下閘門。
第一百八章一灘鷗鷺
圓月西斜,養殖場灌滿了海水。
丁文放下了南北兩面閘門,在空間裡過個夜,出來時正是次日趕海的時間。
咋熱鬧呀!
開門即見趕海的鄉親們正聚成一群,他們站在堤壩上對著養殖場指指點點。
楚婉玉在堤岸邊很誇張地尖叫,歡跳得象個孩子,“好多海鳥啊!”
林雪芹正拿著手機四處亂拍照。
桑木蘭也拿著手機,一直在撥打著丁文電話,聽到場部二樓傳來鈴聲,連忙回頭見丁文站在廊的欄杆邊,揮揮手便說:“快來看看,怎麼一夜之間突然有這麼多海鳥?”
筆架島,海鳥本就很多。在冬天,很多候鳥從北方飛到這兒過冬。
養殖場湛藍的水面上,已浮許多白色、灰色、黑色的點點,恐怕有數百近千之多。還有幾隻賊鷗正從左峰頂上滑翔飛落,臨近水面時優雅地扇了幾下翅膀,收翅後浮在水面,卻將又長又尖的喙嘴插入水中,不多時叼出一條小魚,輕而易舉地將魚吞吃。
魚群應該是引來不小數量的魚,不然不會引來這麼多的凱覦者。
嘎嘎嘎,沙啞而熟悉的叫聲,從場部上空傳來。
呃,“一撮白”這廝帶著它的家族成員們也趕來?丁文哭笑不得了。這廝天天窩在了池塘溝中,估計天天吃浮藻,今天也想改善一下生活,撲愣愣地就降落在離桑木蘭她們面前不遠的水面,沒有絲毫的驚慌,認定這地盤也是它們家似的。
楚婉玉頑皮地學起大舅媽那樣叫喚,沒想到“一撮白”竟從水面又飛到她的跟前,這讓她咯咯大笑起來,蹲下來撫摸著雄糾糾的水鴨頭。
林雪芹總算找到心儀的拍照物件,將一臉歡笑的楚婉玉和溫馴的“一撮白”攝入鏡頭。
桑木蘭不關心這些,因為在桑家塢見慣了這些海鳥,便沒什麼希奇,卻轉身走向場部,在場部門前的大埕恰好碰上桑春他們。
“舅,你們今天還收紫菜?”
一提起紫菜,桑春和桑良他們抑制不住笑意。單頭水紫菜,不僅回收了紫菜的投入成本,還盈餘六萬多元。
“紫菜早收妥了。木蘭,我該喊你外甥媳婦好呢?還是喊侄女好啊?”桑良總愛開起玩笑,這次由於丁文和桑春幫忙,讓幾個人在冬季收了個好彩頭,連媳婦兒都沒兇他了,這不尾巴翹了起來。
“小良叔,您總愛開玩笑。”桑木蘭落落大方地回答。
“不管怎麼說,咱們都算是一家人。”桑良嘿嘿地笑說,“不過,大頭那邊有什麼好訊息記得提早告訴我們。”
“你們瞧,小良子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原來在套話。”小正自然不會錯過這次抬槓機會。
“去你的!”桑良與小正笑鬧起來。
桑春卻為養殖場水面景象所吸引,指著那些既忙碌又悠閒的海鳥們,問起這是怎回事?
“舅,我說過您可能會懊悔,所以我不說。”丁文不知何時已下了二樓來到埕邊,卻是神秘兮兮地笑。
“誰不知道呀,有魚的地方就海鳥。”桑良自然知道這個常識,但他的話讓眾人恍然大悟。桑春才記起丁文那天的話來,失聲地說,“小文你將魚群引到了養殖場中?!”
眾人匪夷所思地望著丁文。
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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