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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很開心,笑聲如銀鈴般悅耳。
“豈止撈上了便宜,而大大的便宜。”老金指了博古架上的三樣東西,一面青銅鏡子、一個青花瓷碗、一匹狀若駱駝的馬,“超過這三樣東西加起的價值。”
隨飄雲翕張著玉潤的朱唇,連她都驚訝了。
隨乘風在一旁將老金的神情瞧在眼底,便問了,“金爺爺,不知比起桑家魚莊的精品名菜‘青石魚湯’會如何?”
隨老爺子佯裝咳嗽幾聲,連忙喊著準備開飯。
“爺爺,咱們還是再等等二叔他們吧!”
“趕得早,不如來得巧!爸、小風小云,我們都來嘍。”門口已傳來宏亮而爽朗的笑聲,這笑聲像軍營裡的軍號一樣響亮。
臘七、臘八,凍掉下巴。
章守志乍聽明天去省城拿款,先是驚訝,然後開始發笑,最後笑得快掉了下巴。這笑容很複雜,有苦的、有澀的、有內疚的,更有釋重後的輕鬆。
“翠花賣了豐泉魚的那些錢,也投入到桑家魚莊中。”章守志笑定後沙啞地說,說這話時轉頭不敢直面虞翠花,象做錯事的孩子。虞翠花卻握住他的手,握得緊緊的。
“養鰻場裡有我,老章你們倆個一起去省城吧。”丁文柔聲說,說完就走出溫棚。
丁文為這對夕陽紅的夫妻而感動,在困難的時候依然倆人攜手共進。說來也怪,竟在同一天耳聞目睹了:至親兄弟爭吵而分家,半路夫妻患難卻攜手,這世界就這麼奇怪而有趣。
臘八,入冬以來最冷的一天,卻是內心最火熱的一天,人說今天是釋伽牟尼的成佛之日,道是勘破萬千虛妄,才能歸還真我天性。
丁文暗道:嗯,該到海邊看看咱的壇紫菜了。
崖底避風,風很小。海水吻著岩石,壇紫菜象少女的髮絲,隨海水輕蕩。
可丁文看了好笑。整一片岩石的壇紫菜,象禿子吃了頭髮再生精髮絲沒長齊一樣。菜苗那時,被魚兒啜得東少一片、西缺一塊,之後也沒再放心思補苗。
丁文找著壇紫菜長得茂盛地方,儘量不傷菜根,象理髮師一樣剪裁了韌滑如髮絲的紫菜,不久就裝滿了兩個籮筐。
壇紫菜與網簾掛的紫菜不同,一般扒剪不過兩次,而網簾菜可以多至六七次,看這數量並不是很多,不過專供給自家吃用還是綽綽有餘。
剪回的紫菜就得趕緊曬起,若不及時的話,容易爛掉。最好經過淡水漂洗,不然後以後容易返潮。丁文一回到家中,將壇紫菜用淡水漂洗後撈起,看這天氣不似會下雨,放到頂層的水泥地面曬乾算了。
虞翠花在溫棚裡看到丁文忙得真切,便鑽出來幫忙,以為這是喂鰻用的藻類,但聽說這是壇紫菜,好奇地抓了一撮放在手中細細打量,還兀自不信。章守志從其他溫棚出來後,聞聲湊來,當起了說教員。
這倆夫妻,說是幫忙,這會兒在進行科普教育呢。丁文手腳麻利地收掇,留下了一些未洗的溼菜,今晚煎紫菜餅,或是用排骨燉湯。嗯,這頭水菜應該海味十足吧。
“老弟,你整出東西都稀奇古怪的,真讓我大開眼界啦。”章守志的說法,也讓虞翠花頗為贊同嗯嗯幾聲。
“瞎搞唄,這整天太輕閒了,總呆不住呀。”丁文笑呵呵地說。
也確實,這樣養魚、養鰻,連章守志和虞翠花都覺得輕閒。
“老章,你試著和那個什麼湘的說,養殖場那邊閒灘承包能否提前結束?”丁文見倆人都在,趁熱打鐵提起這事。
“好啊!我等會兒去找他們談談。”章守志沒有追根究底,滿口地答應,現在對丁文是完全信任了。
因為大舅媽回了孃家有事,午飯就著落在虞翠花身上。
那個“銀包金”,虞翠花特意做了這份菜。先做好了肉餡,然後生鴨蛋磕了,蛋清和蛋黃一起放入茶杯,再夾了肉餡塞入其中,最後倒入開鍋水裡。
“虞姨,就這麼簡單?”丁文以為這樣的特色菜,應該也象常知偉那樣大動干戈、操作繁複,沒想到只有這點小竅門。
虞翠花溫和笑笑,“山裡人做菜,不想象海邊的那樣講究。我們主要以‘辣’壓味,做出的菜粗了些。”
“誰說的,各有風味。那個山雞飯、紅燒野豬肉、麂肉片湯啦。聽小玉說,小灣村前一條溪特產一種魚叫香魚,只有那條溪才有麼?”丁文站在灶邊和虞翠花拉起家常。
“別聽丫頭亂講,就每年六月到十月才有這種魚,其他時間也不知躲到哪兒去?”虞翠花嫻熟地煮著“銀包金”,不忘替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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