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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沒想到你會把鰻場的全部股份都掛到木蘭名下,而自己卻承擔有數百萬債務風險的養殖場股份,”林雪芹羨慕說,“你真是將木蘭捧在手中怕摔、含在口中怕化,讓人妒忌嘞。”
丁文摩挲下巴地胡碴,自己雖然不象大舅那樣勇於扛起整個桑家塢發展的重擔,但只能撐起小家庭的一片天空。說來也怪,精明的老章頭也把股份給了虞翠花,可見男人都想自己的女人心裡瓷實。
“快回來吃餃子嘍!”桑木蘭從蘆葦牆的缺口出來,對著成鰻池邊地倆人揮揮手。
冬至,是北半球全年中白天最短、黑夜最長的一天,過了冬至,白天就會一天天變長。據說,它是二十四節氣中最早制訂出的一個。從這天開始,氣候都進入一個最寒冷的階段,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進九”,民間有個說法“冷在三九,熱在三伏”。
這天,在桑家塢都吃的魚餃、糯米糰。
將魚肉剁為茸泥,以肉丁、蝦仁、荸薺等拌為餡,外用魚面薄皮或新鮮魚皮包卷而成,經油炸即成魚卷,其色黃味香,內嫩外酥。若用魚面薄皮包以肉餡,形似水餃,煮熟後,其味清爽,鮮嫩可口。
藍子一大早就準備著這些原料,現在應該快下鍋了吧。嗯,捧著一碗熱氣蒸騰的魚餃,在這陰冷的天氣裡,吃個鼻涕橫流、熱熨全身,丁文對著林雪芹甩甩頭,示意一起走。
“就知道吃和睡,你怎麼就不能胖起來。”林雪芹緊跟在丁文後頭。最近閒了下來。她又恢復了以前豐腴的身材,臉更顯圓潤了,所以一直在節食,可在美食當前又停不住口,如此便“惡性迴圈”了。
丁文走到桑木蘭身前,見地纖手被水泡得發紫,便伸出大手握住。往衣兜裡藏。
“大舅媽說今天過冬節,他們就不過來了。”桑木蘭如小鳥依人般邊走邊說。“她送來地芝麻糯米糰,還溫著呢。”
“又是甜食!”林雪芹捕捉到桑木蘭話裡尾聲,不滿地囔囔著,這不是在引誘她麼?本喜甜食地她,在吃與不吃間著實有點矛盾。
桑木蘭轉頭朝後方一笑,“那咱們從明天開始節食。”
明天!丁文聽了哈哈大笑。這倆人的節食可謂明日復明日,每當吃完一餐飯。就這麼下決心地。
回到廚房,三人剛團坐在圓桌邊,包工也回來了。
村裡挖的水渠,都是包工一手設計的。在池塘周圍地水溝設起兩個小閘,說是雨汛時方便洩水。他設計的水溝從池塘向左右兩峰延伸,採取逐層攔截以減緩水地流速,最後匯入左右峰的蓄水塘中。
如果這條水渠全線貫通的話,將緩解桑家塢缺水的現狀。因此。鄉親們都喜歡稱包品之為“包公”,因為除姓一樣外,包工的臉色也相差不離。
“別等小粱師傅了,他被鄉親們拉到家裡去。”包工洗了手後,也湊到圓桌旁。
魚餃鮮美,微酸的清湯讓人開胃。那湯上漂浮的蔥花讓渾然覺得春天到來,清香撲鼻。桑木蘭將三人地吃相瞧在眼裡,竊竊而笑。
包工吃下一碗後,有感而發說:“老章就是沒口福,帶上了老婆回城市裡過節,還說要浪漫一回,去過聖誕節。這人越老越趕潮啊!”他將筷子伸向盆子中的芝麻糯米糰。
手捏的糯米糰,外表粘星星點點的黑芝麻,粘而香甜。
“包工,您別急著回去。這水渠的事就幫忙到底。咱桑家塢有的是好吃東西。”丁文見鰻場工程完工了。眼看辦公宿舍樓也封頂,便挽留說。“等到老章回來,再舉辦個完工慶典。”
包品之口中塞著糯米糰不方便出聲,只得點點頭答應,嚥下了糯米糰之後說,“你大舅有陳年的女兒紅哦。”
看來大舅的女兒紅是好鋼用在刀刃上,先是換來章守志兩萬地捐贈,又誆住了包工,不知到了表妹出嫁的那一天,還有存貨了沒?按說自己戒指裡藏著十多壇的脫糟青紅酒,香味似乎不賴,就是窖藏的時日太短。
“到時記得我這份子。”丁文便起身,說去看看魚塘。
冷月下的薄暮,池塘一片幽靜,這時的池魚已近冬眠。丁文踩著池岸上地細砂,慢慢巡看。
其實池塘中的魚不多了,最近桑家魚莊所用的魚都來自洪荒湖中,那些夏花、秋片魚種爭氣,兩個多月時間內長成兩、三斤不等。桑家魚莊的用魚量驚人,豐泉魚場進的數千斤成魚已被消耗一空。
那天看了老章頭驚詫的神色,那張大的嘴可塞下鵝蛋,一直後悔不迭地喃喃按重量計數虧大,怎麼還有存貨?丁文想想就好笑。
不久天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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