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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產豐富,春季的鰹魚、鯖魚;夏季的香魚、鱸魚、燕鰩魚;秋季的沙丁魚、秋刀魚、蛙魚、鯔魚、鱔魚;冬季的比目魚、鰱魚、烏魚。當然還有黃梅季節的大黃魚、夏季來的鱟、冬至的紅星梭子蟹、蝦菇
丁文朗朗上口唸了一大串各個旺季節的魚蝦蟹,讓桑木蘭嬌聲笑了出來。
“養海豚不?”
呃,養這貨?光看不能吃的,堅決不養。不過麼,哪天能馴養只海豚來,派它去小巷弄魚來倒也不錯。丁文覺得這事只能想想罷了,這海豚似乎只在清明前後才會游到這附近海域。
宿舍外傳來桑春等人的聲音。
“咦這麼早收工?”
第七十九章成竹在胸
不是收工,而是歇工。鄉親們聽說這工地使用上機械,先是驚訝,然後牢騷一片,眼看這農閒多掙些錢的活就要黃了,便央人去找桑春問問。
本想晚上收工之後,再召集大夥兒說起這件,見現在是拖不得了。桑春急匆匆趕到,先在田埂上和鄉親們討論起使用機械的事,論說不清只能來找丁文。
說實在,倒沒想到這一層上,只考慮使用了機械可以大大縮短了施工工期。丁文聽了後,巡看一起跟來的桑良、小正等人,見他們投來熱切的目光,便招呼他們進屋坐著談。
“大頭外甥,咱們一身髒乎乎的就不蹚進門,大夥兒想問問怎回事?”桑良覺得與丁文比較熟絡,上前說話了。
“那個挖掘機象你手中的鏟子,一挖一鉤半方多,到時推板車的別叫跑斷腿了。”丁文說得輕鬆,也讓桑良幾人笑了起來,暗鬆下一口氣。
桑春清了清嗓子說:“所以決定召集大夥兒在村裡開會,今晚有什麼怨言可以發,有什麼想法可以提。”然後瞪了桑良一眼,“叫大夥幹起活來,別讓人傳出說咱桑家塢的大爺們孬種、磨洋工的。”
桑良等人被桑春喝走了,但桑春並沒有因此輕鬆。養鰻場挖池必須機械進場,不僅僅是為了節約成本,更重要是趕工期、避雨季,可機械難得來一次,桑家塢能做些啥呢?
丁文見桑春緊鎖濃眉。只說了句,“叫大夥兒放心,今年的‘冬閒’恐怕是閒不下來了。”
桑春明白丁文這話裡地意思,就算機械進場,人工的事也做不完的。
這天上午,工程機械在鄉親們眾目睽睽之下來到了桑家塢,隨行而來有個章守志特聘來的工程師叫包品之。這位五十來歲、高瘦個頭的工程師。因為姓的關係,人人喜歡稱他叫“包工”。
由於包工的到來。整個施工現場顯得井然有序,按他地建議每完工一個池便磚砌起池牆。而丁文和林雪芹便閒了下來,每天只到施工現場兜了一圈。
隨著施工進度的加快,一個個方形池子逐漸形成,歷時一個多月地養鰻池建設到了冬至這天終於全部完工了,接下來便是鰻池消毒、溫養,只待鰻苗入池了。
工程機械沒有退出桑家塢。被桑春租來挖水渠。
“小文,這鰻苗估計要等明年二、三月吧?”林雪芹與丁文並肩走在池邊的水泥路上,看著一個個空閒的鰻池,心裡開始發慌了。明知孵出仔鰻要等明年,她卻經常跑到魚塘那察看,能否有奇蹟的出現。
“那倒不一定。”丁文成竹在胸地說。
前些日子,花鰻鯢們到洪荒湖中掠食越來越頻繁,現在看來大了一圈。大凡魚類孵卵必先攝足營養。只待母花鰻閉食那天,就是產卵之期。那條養成兩尺多長的大花鰻似變得慵懶,最近幾天少於越塘覓食了,倒靜靜地沉在塘中。
瞧丁文神神秘秘的,林雪芹似乎習以為常。山上的白菊花已經全部凋謝,而那房裡那兩盆花開正盛。真不知道這些東西到了他手裡,化腐朽為神奇。但林雪芹只認為是瞎貓碰上死老鼠,碰巧唄。
“林丫頭,你還是關心你地辦公宿舍吧,鰻苗就不需要你費心了。”一陣風吹來,丁文轉頭避了風勢。
林雪芹掠起被風吹亂的髮梢,狡黠一笑說:“冬天住在這新宿舍,夏天搬到校舍中。”
敢情這林丫頭是候鳥,也有過冬遷徙的習性。若說這林丫頭,還真能耐得住性子。自養鰻場開工以來。她未曾離開桑家塢,看她那剛來時的娃娃頭的短髮已垂到了肩膀。用一根橡皮筯隨意紮在腦後。
“成啊!”丁文隨口應著,站定成鰻池前。
海鴨子從校舍後的小果園撲撲飛往池塘去,記得工程機械剛到工地之時,受到驚嚇幾天下不了蛋,後來也慢慢適應。想及此,丁文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