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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同樣汗津津的手背擦了一下眼睛,喘了一口氣,扭頭看了看身旁的戰友們。發現很多人的背上都汗透了,有的人的軍裝汗溼了又幹了,留下一圈白色的鹽跡。我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額頭兩邊,也摸下一把鹽來。
因為我是4連3班的班長,所以在我們這個班,我的位置是在最邊上的。緊靠在我右邊的是陳奇偉。他已經很不耐煩了,把軍帽往頭上一掀,把額頭上的汗水大把地抹去,重重地喘了幾口粗氣。他看見我偏過頭,就說:“他媽的,這麼熱的天趴在這裡一上午了,連一口水也沒得喝。”
正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騷動,有人喊道:“水來啦,水來啦!”
許多人紛紛坐了起來,往運水車的方向望去,趁機舒活一下筋骨。軍訓教官田排長就呵斥起來:“幹什麼幹什麼!都給我趴下!繼續瞄準!”
一陣微弱地埋怨聲和嘆息聲之後,這些可憐的傢伙們就又歪歪斜斜地趴下了。
我知道大家為什麼要埋怨。這不僅僅是因為不能偷懶活動一下,更因為坐著可以更好地觀察那幾個送水的女生,而趴下之後就很不方便,而且更容易讓別人察覺。
這樣的女生真是其罪當誅
提起那幾個送水的女生我就有氣。憑什麼我們在這裡練完佇列練戰術,練完戰術練打槍,整天累得不成人形,而她們幾個就能夠好整以暇地休息、四處晃盪,只是上午下午各花半個小時送一下水而已,居然還好意思美其名曰“為同學們服務”!其實真正為我們服務的是那幾位校工,他們蹬著車子才真夠辛苦的。這幾個女生當然都是學生幹部。而她們這些學生幹部是輪著來幹這個美差,所以我們每次見到的人往往都不一樣。除了五天前出現過一個美女之外,其餘時候出現的女幹部都姿色平庸,汙染我們的眼睛,這一點尤其讓人憤怒。要麼你像別的普通女生一樣,勤勞一點,和我們一起正常訓練;要麼你就長得漂亮一點,讓大家在休息的時候養養眼,保持愉快的心情。既享受了特權,又不愉悅大眾,光投入,不產出,這樣的女生真是其罪當誅。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醜女常有,而美女不常有。雖然不常有,終究還是有。既然有,而且曾經出現過,那就值得期盼。所以,在我們每天漫長而枯燥的軍訓生活中,等待水車是一個很重要的心理支撐因素。為了那份懸念,是值得冒著被排長踢的危險坐起來看一看的。
現在,雖然大家在田排長的淫威之下被迫重新趴下,但是都早已身在曹營心在漢了。陳奇偉鬼鬼祟祟地對我說:“耿瀟,你視力好,看看今天來的水平高不高。”
我扭頭向左邊望去,遠遠地觀察逐漸走近的水車隊伍。我凝神觀測了一陣,轉頭對陳奇偉說:“好像是五天以前來的那個漂亮妹子。”
“真的?”陳奇偉興奮起來。口令迅速下傳,中文系4連的兄弟們很快就都知道了。大家摩拳擦掌,交頭接耳,沙場上就像是忽然來了一群蒼蠅,嗡嗡嗡嗡地熱鬧起來。
這時魏連長過來,命令我們4連集體起立,然後以班為單位,圍成一圈,坐下休息。大家坐下後,一起向水車行注目禮。那邊1連、2連的人已經歡騰起來了,大家一擁而上搶水喝。而幾個送水的女生被圍在最核心,完全看不見了。
運水車向我們這裡開來了,我竭力運用我的1。5的眼睛搜尋那幾個押車的女生幹部。此時我的崗位,就相當於前沿炮兵觀察哨,一旦確立有價值的目標,就可以呼叫後方炮兵進行準確的集火射擊。終於看清楚了,今天押車的三個女生,一個比較肥胖,一個比較瘦小,而另一個則身材苗條,面板白皙,明眸皓齒,顧盼生輝。她確實就是五天以前來過的那位美女!
美女的出現極大地鼓舞了色狼們的熱情。在我們宿舍所有人中最起勁的是老六金子光和老四詩人王韶。金子光為了接近美女,一連喝了四杯水,順便在美女身邊往返了四個來回。回來以後嘴巴咂吧咂吧地響:“格老子,小妹娃兒面板那個嫩喲,擠得出水一樣!”王韶對金子光這種急色的模樣十分不屑,他只要了一杯水,卻捧著杯子在水車邊上慢慢晃悠了半天,深度眼鏡片後面的那雙充滿智慧充滿詩性的眼睛始終在美女身上打轉。我們問他為什麼不上去搭訕,他說美是應該在一定的距離上欣賞,才有味道的。靠得太近了就不美了。
金子光在同學見面會上介紹自己的時候說:“我叫金子光,是金子,總會發光!”但是沒出一個星期,由於在南方方言中諧音的關係,這句話就被我們傳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