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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改天我專門請你喝吧。”我們也都勸陸小林今天先別再喝了。當然我們的目的和王惠梁不一樣。我們主要是怕陸小林吃虧,他沒什麼酒量,只是心裡的鬱悶想要發洩罷了。而王惠梁灌了兩灌啤酒,就像喝茶一樣,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來。他是在商場和官場上混的人,估計是喝白酒的料子。陸小林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陸小林已經有些醉了,此時九匹馬都拉他不回來,一定要和王惠梁幹。於是王惠梁就陪他幹,一連幹到第四罐,陸小林跌跌撞撞就往外走,我和楊雪萍、孟蘩連忙跟了上去。
看來陸小林並沒有醉到徹底,還知道要吐在外面。他在一個陰溝邊上吐了個一塌糊塗。我我孟蘩給他拍背。他一邊吐一邊嚷道:“我苦苦追了她半年,嘔~~~~半年啊!嗚嗚她幾天就跟了那個王八蛋。嘔~~~~~~~”陰溝裡傳來穢物落水的啪啪聲。
吐完第二遍,洗漱了一番之後,陸小林就比較清醒了。我建議我和陸小林先回宿舍,要孟蘩和楊雪萍回去繼續玩。陸小林堅決不幹,一定要回包間去,說自己決不臨陣退縮。正在爭執,就看見那邊餘翔和顧琳沿著馬路走了回來。顧琳滿臉通紅,低著頭,而餘翔臉上則洋溢著幸福而勝利的微笑。一看就知道,他們又和好了。
發不出去的情書
當天晚上,在我們的管制下,陸小林沒有再向王惠梁挑戰賭酒,但是自己還是拼命喝,如果不讓他喝他就罵人。所以他最後還是喝醉了。散場以後,王惠梁和凌雨霏坐車先走了,陸小林拒絕讓王惠梁用車送他。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爛醉如泥的陸小林搬回他的宿舍。一路上陸小林又哭又笑,連爬帶吐,出盡了洋相。
我回到色人居,看到王騷又在聲情並茂地朗誦他給凌雨霏寫的“發不出去的情書”系列的第20集,左一個“我的霏霏”,右一個“我的霏霏”,溫柔極了,肉麻極了。眾閒人心不在焉地誇獎他兩句。
我剛剛經歷了一個非同尋常的晚上,目睹了陸小林的所有慘狀,此時看見王騷依舊無知無覺地進行他“想入霏霏”的意淫,不禁覺得特別荒謬。
我問王騷:“騷哥,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追你的霏霏啊?”
“當然了。要不我寫這些情書幹什麼?”
“那你為什麼不發出去呢?”
“先不發了。我打算寫成一本書信體的小說。你們知道明年是什麼年嗎?”
我們都愕然說:“1993年呀,還能夠是什麼年?”
“錯了!”王騷瀟灑地一揮手,頗有領袖遺風:“明年,是中國文壇的王韶年!我的《發不出去的情書》肯定會轟動文壇!那個時候——,哼哼,凌雨霏就知道我的厲害了,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
我說:“騷哥,我對你這種柏拉圖加馬拉松的古希臘精神萬分景仰,但是我現在不得不告訴你一個新的訊息。”
“什麼訊息?”
“你的這些情書可能是真的發不出去了?”
王騷變了臉色:“為什麼?”
“凌雨霏已經有主了。”
“當”地一聲,王騷手中的鋼筆掉在了紙上,黑色墨水迅速湮溼了剛寫好的第20集情書。
陸小林在床上躺了兩天,從病酒中慢慢恢復過來了。而王騷的病則非常厲害,拖了好長時間都不見好轉,每天大多數的時間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地掛著那個“馬拉之死”的造型哀嚎,背誦著他從前為凌雨霏所寫的美麗詩句。我們對他既可憐,又厭煩。無論如何,凌雨霏被大款弄走的事情,是個鐵打的事實,誰也無法改變,傷心的又何止陸小林和王騷二人而已!
失戀後的陸小林變得沉默寡言了,不再像以前一樣喜歡貧嘴。餘翔評論說,這就是成熟的標誌。陸小林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話劇《雷雨》的排演中去了。由於非常認真,他演的周萍逐漸有了點樣子了。孟蘩的四鳳演得很不錯。我偶爾去探班,覺得他們是越演越好了,張松也表示滿意。
一個星期天的上午,我和孟蘩來到通天台。我的《關關雎鳩》歌詞早已寫好,孟蘩說她已經初步配了支曲子,要我聽聽效果好不好。
我們坐在石凳上。孟蘩把吉他調好音,然後要求我先朗誦一遍歌詞,讓她找找感覺。歌詞我早已熟記於心,於是站起來朗誦道:
春水瀟瀟,
白蘩飄飄,
彩蝶紛飛在咸陽古道。
問一聲洲上關關的雎鳩鳥,
你為誰在溫柔地鳴叫?
春水瀟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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