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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纏著我?還有,為什麼這夢裡和林宅不一樣?”
“呵呵。”男人又笑了,然後她順其自然地牽起寧晨的手,帶著她往樓梯上走。
嘎吱、嘎吱——
木梯踩在腳下,發出因歲月洗禮而擁有的陳舊聲,周圍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但偏偏每一個樓梯寧晨都看得清楚,不會踩錯半步。她瑟了瑟身體,是真的有些畏懼害怕了,但似乎身體已不受自己控制,她沒辦法甩開男人的手,也沒辦法停下腳步。
嘎吱、嘎吱——
寧晨數著,好像快到樓梯終點了。她心裡默默期盼著早日結束這折磨人的恐怖腳步聲,但又更畏懼著終點可能見到的東西。伴隨著緩慢的腳步,樓梯終究還是上完了。
寧晨謹慎地向四周望了望,似乎什麼都沒有,還是一個小平臺,她試著往下看了看,居然驚訝地發現下邊的情景正是白日發生的事情——她和景然、陳美蓮正坐在大廳吃飯。自己,還時不時地往上看一眼。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步,傳說,看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是死神來臨之際。寧晨這麼想著,已嚇出了汗,但大廳的自己和老公、婆婆依舊說著話,吃著飯,沒有發生任何奇怪的事情。
與此同時,剛才還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也不見了。寧晨吁了口氣,安慰自己:對,對,也許景然是對的。這不過是個夢,自己一直夢見一個男人是因為太孤單太寂寞,所以夢裡的自己和她一樣,慢慢長大,慢慢成人
“呵呵。”寧晨正想著,就聽那若有似無的笑聲又飄蕩了起來,她聽頭頂有人說:“是這樣嗎?”她聽得真切,那陰陽怪氣的聲音竟然是自己的聲音!
寧晨心下一驚,下意識地再去看樓梯卻僵得腳釘在了原地。樓梯口,她的婆婆——陳美蓮居然揹著一個比自己還高的棺材,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伴隨著鐵鏈聲,寧晨看見了,她的右腿上,綁著鎖鏈。
她一邊爬一邊喃喃:“終於可以吃頓飽飯了。”
“啊!!!!!!!”這種時候,寧晨終於從喉嚨裡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不顧一切地轉身往後衝,這時她才發現,原來樓梯口的盡頭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窗簾無風自起,打在牆壁上發出鎖鏈的移動聲。
譁、譁——
走廊的盡頭有一扇大紅色的木門,寧晨也顧不得門後是什麼了,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撞開了門,繼而,她便聽自己喉嚨裡傳來更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房間裡,居然掛著個懸樑自盡的女人,她的腳尖一搖一晃,一晃一搖,右腿上,居然也綁著鎖鏈。而她的身後,是一副和陳美蓮揹著的、一模一樣的棺材。
“不——”寧晨回頭,眼見撞上來的陳美蓮,猛地推開她,跌跌撞撞地又往樓下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終於跑到上來時的岔路口時她又撞上一個人,尖叫下卻被那人控制住,近乎崩潰前,寧晨聽人喊:
“晨晨你怎麼了?你怎麼在這?”
半秒的空白,寧晨看清來者,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地落下來,順勢撲進那人的懷裡:“景然景然,我要離開這。”
林景然抱著她還有些莫名其妙,“別哭,你不是說要去舅舅家睡嗎?怎麼又回來了?發生什麼事了?”
寧晨搖頭,淚水已佈滿臉頰,“我們不要接你媽回去,她是鬼!是鬼!!”
林景然見幾乎發瘋的妻子,沉下臉來,“別胡說,你肯定做惡夢了,走,我帶你回房間去!”
寧晨不可遏制地掙扎,乾脆朝著反方向再次衝上樓,是了,這不是夢,又沒有了岔路口,除了窄窄的樓梯只剩下牆壁。此時此刻,寧晨已篤定了牆壁後還有一個樓梯,她衝著林景然吼:
“砸開它!現在就砸開它!!”
【八】
第二天,荒涼許久的林宅便變得熱鬧起來。
警車穿梭不停,大膽一些的村民也在遠處圍觀,指指點點。就在昨晚,帶著妻子回來小住的林景然砸開了林宅的牆壁,發現裡邊竟然還有一個樓梯,他和他的妻子順著樓梯上去,發現了一個多年前的秘密。
林景然的父親,和一個女人死在了牆壁裡的小木屋裡。女人的右腳上捆著鎖鏈,上吊自殺而亡。而她身後,林景然的父親則躺在棺材裡,被人活活打死。法醫驗屍說,初步估計有三十多處刀傷及打傷。
兇手陳美蓮供認不諱,她交代,十年前因為丈夫有了外心,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約他回老家談談,誰知道,他竟然明目張膽地帶著那狐狸精。陳美蓮一怒之下趁著兩人睡著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