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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猶豫踟躕了很久,直到尤然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下定決心;在心裡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果斷的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聽到動靜的尤然立馬回過頭,見到是烏杭的時候不禁心下一驚;微微蹙眉問道,“你怎麼來了;”烏杭沒有作出任何回應;徑直的拉過她的手就猛地推開病房的門。
這突然的動靜讓在閉目養神的尤文微微的睜開眼睛;而後又側過身看向門口的兩人。見到尤然的時候雖然也是震驚;但是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眼神掃了他們兩個兩眼;兩手撐著床沿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
烏杭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心裡就一個念頭,就是不能看到尤然再這麼自吞自嚥下去了。明明心裡那麼關心,還要深深埋在心裡不說出來。明明可以明裡改善關係,但是卻又常常口是心非。
“副隊,我不管你以後會記恨我也好,埋怨我也罷,我今天還是要說出來。”
尤然想要掙脫開烏杭的手,卻發現此刻這個小中隊力氣無比的大,眼神裡還蘊含著無法動搖的堅定。尤文看到這兩人的樣子,不禁挑了一絲興趣,挑著眉雙手抱胸的期待著烏杭將要說的話。
尤然似乎明白烏杭要說什麼,從他的眼神來猜測,莫不是要把自己所謂對尤文的關心說出去?這樣的話尤文只會當做笑話一般來看!
“烏杭!你說什麼?”尤然也心生怒意,偏過頭衝著烏杭吼道,試圖要切斷他即將要說的話語。她不允許別人看穿她的心思,更不允許別人說破她那點自己都不願意面對的心思。
烏杭雖然有些不忍,但是他不能再看著尤然一個人這麼下去,她的身邊那麼多年沒有親情可言,眼下明明可以輕而易舉就解決的煩惱他不會讓機會再錯失。
“如果你們兩個是來我這裡上演情侶吵架的戲碼我尤文很不樂意。”尤文瞥了烏杭一眼,冷冷的說道:“雖然我很好奇能令尤然這鐵人記恨你的事情,但是現在我突然不想聽了。你們兩走吧,我這傷呢,還需要靜養。”
看著尤文眼底的不羈與不屑,烏杭心生怒意,把尤然強行的按到一邊,走到最靠近他病床的地方:“尤然一直以來對你的關心只增不減,你不要狼心狗肺的裝作和她陌生人的樣子!”
“關心?”尤文嘴裡哼出一口氣,不敢置信的盯著尤文嗤嗤的笑了幾聲:“還是收起那些所謂的關心好,尤然,你不一向認為自己很能幹很清高的嗎?怎麼?現在我發了,重鑄了尤家的事業,你積累了那麼多年的怨氣終於爆發了,要和我來爭奪尤家的股份?”
“混蛋!”烏杭見不得別人這麼嘲諷尤然,尤其是眼前這個自詡清高,狼心狗肺的男人。只見他一把揪起尤文的病服吼道:“你好意思嗎?你難道不知道尤然為了你把你爸給她的房子都賣了替你打通之前的人脈?為了你不惜利用她僅有的一點空餘時間去幫助你說服房東給你房子住?要不然你以為就以你爸給你的那些能讓你在短短几個月內就能站在你爸以前的位置?要不是尤然,你那些所謂的合同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到手?”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不吐不快。在過去的日子裡,在警局這麼忙的時候,她一邊要遭受著自己對徐心意的愧疚折磨,一邊還要為他弟弟去跑腿當說客。她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案子和尤文的身上。他親眼見到她為了尤文是怎樣利用自己僅存的時間與精力低身下氣的說她以前最痛恨的話,做她眼前多痛恨的事情。
“烏杭!閉嘴!”尤然震驚的盯著烏杭朝他吼道,她不知道烏杭為什麼知道自己那麼多的事情,那麼多的事情攤開來講,只會讓她無地存放她的尊嚴,她也是矛盾的,她也討厭自己拼命的去幫助尤文,甚至一度的想要謾罵自己非要管這些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但是她一方面做不到。
尤然的內心最深處,她依舊是尤家的人,看著自己父親一手扛下來的產業就要付諸東流她也不甘心,看到尤文死命艱難的往上爬她也不甘心,所以她就盡了自己所能,幫他撫平路上的尖石。
但是這一切,她自己都不想去面對,可是如今,烏杭卻將它統統都抖了出來。她一時無措,她骨子裡的高傲和倔強不容許她低下頭。
“憑什麼要閉嘴,你為什麼要遭受這些你本不應該遭受的代價?尤然,你就是一個人而已,你不是神!”烏杭一把拉過尤然的胳膊,大力的吼道。他也要吼醒她,尤然這個人的所作所為,他太氣憤!
尤文沉靜的坐在病床上,眼神緊緊的盯著尤然發愣,不論在一旁的烏杭如何的謾罵他,如何的刺激他,這一些好像根本就入不了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