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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情感。
郝隊有些擔心的扶了扶他的胳膊:“我先出去支開董墨,這件事情得讓她慢慢接受,不能讓她突然看見,不然”
她心裡很清楚董墨的性子,如果說她看見了這一幕,看到自己敬重多年的父親這麼死在自己的面前,心裡肯定會承受不住。想到這裡,她的心裡也是莫名的心酸。而溫行遠正了正自己的神色,伸手擋在郝隊面前,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我去就行。”
他知道,這件事情不會瞞過董墨,她能找到這裡來,就證明她一定是知道或者是猜測到了什麼。
董墨見到溫叔的身影出現的時候眼下一驚,連忙招呼道:“溫叔。”
在見到她模樣的那一刻,溫行遠的心裡就猶如瞬間被人凌遲一般,那千瘡百孔的傷口如雨後春筍般迅速的崛起,一個又一個的窟窿彷彿要一點點的瓦解他的心。他最終,還是沒能夠為董墨做什麼,最終,也沒能夠讓董硯好好生活。那些愧疚和自責也在這時候朝這個男人湧過來,痛楚,憋屈等各類的情緒都硬生生的堵在他的胸膛處,他告訴自己,不管事情淪落到了哪種地步,他不能倒下,哪怕是彎一下膝蓋都不可以,因為,他的身後,還有一個需要他支撐的小姑娘。如果他稍微放鬆心,那麼那把尖銳的匕首,刺進就是董墨的胸膛。
董墨懂得察言觀色,這麼大的事情即使溫行遠再怎麼表現,他那雙眼眸也逃不過董墨刻意看穿的眼睛。見到溫叔的神色有些異樣,她立馬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溫叔,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有我爸爸的訊息了?”這句話是問句的同時也是肯定句,董墨的目光說著就放到了他身後的那扇門上。
溫行遠還來不及說什麼,只見董墨忽然抬起頭,神色異常緊張嚴肅的問道:“爸爸在裡面對不對?”琥珀色的棕眸被西下的太陽光打的無比透明,狠戾並存在臉上。
“董墨!”溫行遠忽然意識到什麼,一把就拉住欲往屋子裡去的董墨胳膊,試圖叫住她,但是在她轉身的那一刻,見到她眼底的決裂,他又一時不知道作何解釋,愣了幾秒,而就在這幾秒的由於當中董墨甩開他的手,徑直的衝進了屋子,映入眼簾的是被白布覆蓋的死者。
董墨蹙起眉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郝隊,又看了看被白布蓋住的屍體,身子一踉蹌,連連後退到了牆壁之處。溫行遠連忙從外面進來抓住她:“董墨,我們先出去”
“他怎麼死的?他殺嗎?”她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拳頭,那不長的指甲卻深深的鑲嵌進了掌心的肉裡。她雙目微顫的盯著郝隊問道,這一刻她的情緒彷彿散失殆盡,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應該是夢境罷了,爸爸依舊會在醫院,她和溫叔依舊會為了案子的事情而奔波
“董墨”郝隊見到她的模樣,上前拉住她的手腕想要勸慰她,而她的雙眸此時卻被迷霧所覆蓋住,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朦朦朧朧,耳邊溫叔和郝隊說的任何話她都聽不進去,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以前,從來就不理解那種被情緒所逼昏的人,因為她認為被逼暈的都是些心理素質不過硬的,但是現在她才知道,暈過去,不僅僅是自己心理的問題,最大的程度,還是看事件的本身。就如眼前的事來說,儘管她已經在心裡多麼努力的告誡自己,這不是真的,這只是一場幻覺而已,不要當真不要當真!但是情緒就是令她無法的安定下來,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的死死的,一會氣喘不過來,難受的見著眼前突然變得模糊一片,她想要努力的看清眼前的樣子,但是那些如迷霧般飄渺的東西猛地就覆蓋住了她的視線,在眼皮一張一合之間最終沒有撐過心裡的吶喊,全身突然就失去了知覺。
董墨被送到郝隊的家裡,郝隊看著躺在床上昏迷過去的董墨,有絲不忍的開口說道:“溫先生,董墨還請您多多照顧,董伯父的死並不是意外,你全程在現場,我想你會明白我說的意思。”
郝隊說完之後就從屋子裡走了出去,留下溫行遠一個人坐在床頭盯著那雪白的天花板。他怎麼可能不明白?這樁案子警局最終會以自殺來結案,這表面來看的的確確也是自殺,可是他卻知道,這是一場精神他殺。董硯不會無緣無故的切斷自己的生命,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對董墨是怎樣的割捨不得,就算是病情已經到了晚期,如果沒有其他的因素他一定會用自己僅剩的生命陪著董墨走一程。他也更加不想讓董墨突然接受自己慘死的這一幕,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外在的因素,逼迫他不得不承重就輕,放棄該放棄的東西。
而這唯一能讓他甘願自殺的,恐怕就是以董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