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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記者曾這樣寫道:顧嘉臣的智慧全都藏在他的風流不羈裡,當你和他聊完天覺得酣暢淋漓棋逢對手而向他索要手機號的時候,就說明你已經掉進了他精明而含蓄的圈套。
林思安不由對他多了幾分欣賞,心下也慶幸這樣的男人不是自己的敵人,“我越來越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我的確很喜歡學醫,更喜歡在醫大和別人爭第一的感覺,可是當我真正成為醫生的時候,我卻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是那麼熱愛這個行業,它單調,枯燥,沒有新鮮感,還必需要求自己時刻小心謹慎,每天我都會看到各種患者的各種病痛,生死之間的人世百態,有個母親給兒子治不起病,下跪磕頭也沒用,我實在做不到像其他人一樣淡定,總看到這種事讓我覺得生活真是太沒希望了。”
“思安,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如果它給你帶來的只是負面情緒,那你實在應該想一想這份工作到底適不適合自己。”
掛了電話之後顧嘉臣倒了一杯香檳,靠在落地窗上看著二十層以下的風景,隨手撥了個號碼,“告訴切瑞,她被調往S城了不不,她很好,是我最近需要一個空出來的位置,這事兒不急,讓她慢慢準備,我會給她一個大紅包。”
他晃了晃酒杯,滿身閒適,卻總有種君臨天下的氣度。
每一次和林思安通話之後他都會暗自回味好久,想象著那邊那個女孩時而俏皮的一挑眉,或者漫不經心的勾起一抹笑,那裡面總是帶著幾分壞壞的味道。有時他甚至會在工作中途突然想起她,想知道她在做什麼,又怕貿然打電話過去會影響到她,就只能發簡訊,思安回的很慢,短短的幾個字幾乎是撲面而來的不在意,但是那等待的幾分鐘卻讓顧嘉臣像小時候等待考試結果一樣緊張。
身經百戰的顧少自然知道大事不妙,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就是喜歡和她鬥嘴,就是想知道她每時每刻在做什麼,明白她對自己有多不耐煩,可就是要把她氣得哭笑不得才好。多像小男孩欺負小女孩的手段,愛你就要讓你注意自己,把目光移開一刻也不可以。
顧嘉臣所有的戰鬥力在林思安面前都自動熄火,他不敢過分的對思安示好,怕這個太過聰慧的女孩直接把自己踩死在黑名單裡,他只能扔掉全身的武器,赤手空拳以表忠心,讓她慢慢習慣自己,這是個需要時間需要體力的技術活,他顧嘉臣耗得起。
再去醫院的時候思安已經平靜了許多,到不了顧少的境界,起碼也學了個皮毛,視而不見總會吧,什麼是最讓敵人噁心的?那就是她們使出吃奶的勁兒來和你過不去的時候,你把她們當個屁。顏唱唱說得很對,有些人就是越被在意越來勁,給臉不要臉就是這意思。遇到那腦子好使點的,自討了沒趣也就不再挑事兒了,那些腦子一根筋的,從來不分好歹,被人當槍使還覺得自己光榮偉大,日子一久,成笑話的就是她們了。
有一次思安在洗手間碰到蘇意濃,那姑娘還是滿身的風塵氣,擦肩而過的時候聲音冷的跟冰碴子似的,“你以為顧少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林思安這才恍然,原來這故事裡也有顧嘉臣的戲份,沒準還是重要線索。
這男人真是禍水。
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剩下的小余震也掀不起風浪。誰曾想後續竟然更加慘烈,直接把醫院炸了個底朝天。
全科室的人都收到一封郵件,上面列舉了蘇意濃從大二開始就被男人包養的證據,時間長短不一,零零總總的加起來差不多有七八個。最近的是她和一個老男人的開房照,上面的女孩披散著一頭漂亮的捲髮,成熟嫵媚,是她新燙的花式,更指出她的那輛車實際上是顧氏小開顧嘉臣付給她的分手費。
“真是夠噁心的!七八個男人天哪咱學校怎麼會有這種人。”
“怪不得聽到人家說她亂搞不正當男女關係的時候那麼激動呢,做賊心虛還倒打一耙。”
“她們宿舍的小雪以前就說過她經常徹夜不歸,每次宿管來查宿都讓別人幫著喊到。”
“上回還跟我顯擺她那LV來著,我還以為她們家真有錢呢,她也好意思。”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千金小姐一轉眼成了青樓名妓,戲文裡的情節如今活生生的發生在眼前,好比一滴水掉進油鍋,大家只管拍手叫好,哪裡還在意會燙到誰,但凡跟男盜女娼沾點邊的事兒都會讓大家伸長了脖子往裡瞅,更何況這林妹妹突然成了尤三姐,女人在這種事上總是變得非常大義凜然,曾經再好的情誼也抵不過她們這一刻的嫉惡如仇。
林思安成了訊息散佈者的第一懷疑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