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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許多老師的抱怨,抱怨老師的辛苦,抱怨老師的累,而辛勤勞動換來的錢連養家都成問題。而且很多人都不尊重老師這個職業,不止是學生,很多人都是這樣人為的。還有人說什麼“七商、八娼、九儒、十丐”等等,來定位老師這個職業,說什麼老師連娼妓都不如,僅僅比乞丐高一個等級,漸漸地很多老師連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的職業。
在場的幾位老師聽了周偉的話,心裡都閃過一絲絲的感動,似乎自己長久以來的堅持,得到了某種肯定,這是比金錢更高深的東西。周偉用最簡單的方式,給了他們。
自從周偉坐到夏香艾的旁邊,幾乎是一句話都不說,什麼事兒他也都不參與,大家似乎都像是忽略了周偉的存在。夏香艾許多次扭過頭去,才意識過來,旁邊原來還有一個人。
學習,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緊張起來。對於高三來說,一切都像是暗淡無光的。書堆的比頭高,用完的筆芯比兜裡的錢多。大家每天過著教室、食堂、寢室三點一線的生活。
只有在風吹過髮梢的時候,就那麼幾秒,停下腳步,聽這一葉凋零的氣息,葉落到地上,人匆匆的走了。
十八歲,本來是應該放飛夢想年紀,同樣也是一場青春的盛宴,結果僅僅因為一次高考,弄得茶冷人散。似乎是那些不願讀書的人,他們的青春在角落裡,發著微弱的光。
周偉被徐哥叫起來回答問題,很簡單的一個式子,他還是沒有答對。徐哥有心想好好的栽培他,說不會的可以隨時去問他,可是課堂上剛講過的,問他他都不會,徐哥不由的嘆了口氣。夏香艾笑了笑對周偉說,“你還是第一個坐在旁邊這麼笨的人呢!”周偉也笑了笑。不過話是這麼說,夏香艾有空的時候,就會給周偉講解一下今天的作業,也算是鞏固知識了,周偉也耐心的聽著。
元旦節後的第一次考試,周偉考進了前六十,這對他來說是怎麼也想不到的,似乎是有了信心,於是越發的努力學習,還說畢業的時候有望考個好成績。這是周偉能想到最簡單的方式,去尊重那些關心他的人。
☆、(六十)煙火
窗外一陣陣的隆隆的鞭炮聲,黑暗中,一簇簇煙花吹著響亮的哨子,在天邊劃出一道道美麗的弧,又忽的散開來,有如點點零碎的星辰,拼湊成一朵朵美麗花兒,就那麼幾秒,它便走完了它的一生,這片刻便凋零的溫柔,引得別離的人兒長久的佇足。窗裡的人也不由的放下書本,抬起頭來,隔著玻璃望向著這美麗的煙火。教室裡不斷傳來“哇”的聲音,那是對美的一種驚歎。然後看著這絢爛的火花,交併在一片蒼茫的夜色裡。
煙花的生命是短暫的,但她從不孤單,因為她的美,於是有了會欣賞她的人、守望著她的人,從煙花出生的那一天起,“年”也多了一種期待。
這已經是二十幾號,離過年沒幾天了。學校除了會催促大家看書學習之外,還有就是沒完沒了的做卷子。本來八點四十就下晚自習,可是班主任總是會拖到快十點才行。短短的一個學期,光做完的卷子就碼了厚厚的二十幾厘米。天天上完一節課就會做一張卷子,做不好還會挨老師的批評,弄得大家連叫苦的時間都沒有,都不知道這昏暗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不過倒是有個膽大的同學,以“學校私自補課,濫收補課費用”的名義,把學校告上了教育局,完了還居然還留了自己的名字。教育局打了個電話到學校來,給老鄧說你們學校某某某,說你們私自補課、濫收補課費用什麼的,是怎麼一回事兒啊。其實教育局本來就有明文規定,就是高中允許補課,並適當的收取一點補課費,但是具體收多少就看各個學校的情況了,既然有人舉報,還是要查一查的,說不定還能賺點過年的零花錢。結果一查才知道,夏香艾所在的學校是所有高校中補課費用收的最少,那人當時還很驚訝的說,收著點補課費用還有人告,真是!匆匆的掛了電話。最後這件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學校這邊也沒追究那位同學。可有些老師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其他學校的費用比我們學校高,補課費用是我們的幾倍,沒人往教育局投訴,我們學校收的低不說,三天兩頭的就有人告,這到底是怎麼了。最後老陳深深的吸了口煙,吐出一個完美的菸圈,撓撓額頭,總結出的一句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
“這就是所謂的窮山而水出刁民啊!”
夏香艾看著窗外,筆漸漸的從嘴唇邊挪開。這是她的習慣,思考的時候會咬咬筆桿,後來張楓告訴她這不衛生,可是她還是改不了這習慣。她也知道這不衛生,後來思考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用筆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