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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凡本來還想耍趣的說幾句,後一想,不對啊,這是在考試啊。於是拿起筆繼續畫,但是那老師哪裡那麼容易放過他,話說得很難聽。
章凡聽不過去了,一下子站起來,笑了笑。拿起手中的橡皮,當著監考老師的面,把剛才畫的畫全部給擦了,擦完之後,轉身對這監考老師說,“這樣可以了吧。”那監考老師還不服氣的說道,“你這傢伙態度怎麼這麼差啊。”不過也沒再為難章凡。
章凡坐下來又開始重畫,背後一同學悄悄的豎了個大拇指,小聲的說道,“哥們,人才啊!”
那時考試已經考了一個多小時了,還剩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大家都開始抓緊的畫。章凡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因為這場考試壓根對他來說就是無所謂。中途章凡又跑去上了趟廁所,回來看到自己的畫面,人的臉型明顯畫歪了點兒。章凡又擦了一部分重畫,這樣擦了兩遍,紙張早就起毛了,章凡看著畫面又想撕。不過愣是壓著性子,擦了繼續畫,畫到最後暗處都畫油了,頭髮也沒處理好,有些地方鉛筆畫上去直接成髒了的一樣。不過總算是章凡畫畫快,在交卷的時候給畫完了。
畫完大家都交卷的時候,陳江麗跑過來叫他一起回去,看到他的畫,不由的說道,“你怎麼畫成這樣了。”
章凡笑了笑說,“沒什麼,這畫不好畫。”
陳江麗微微皺了皺眉,“這畫大家都畫了好多遍了,你怎麼還畫不好啊。”
“因為我本來畫不好啊。”章凡有些抱歉的說。
☆、(五十八)美術班
在經歷過水粉和素描兩堂考試之後,陳江麗倒是沒了先前的緊張,可以從容的把握最後一堂速寫考試。
考完試,陳江麗貪婪的深深的吸了幾口,有些涼絲絲的東西在肺中縈繞,只呆了片刻,便順走了那些原本渾濁的氣體,心裡說不出的舒適。
速寫考試只有一個小時,題目是“扶老人過馬路”,要求畫三人以上。陳江麗幾乎沒怎麼想就開始動筆畫,因為這一道考題老師發給大家的速寫資料上就有,平時大家早就把那上面的速寫給畫得滾瓜爛熟了,所以根本不用自己怎麼構思,按照記憶臨摹下來,然後稍加改動就可以交卷了。
陳江麗畫完,一個小時剛好差不多。平時臨摹一張場景速寫也就二十五分鐘左右,因為考試,所以畫得細緻了些。而且速寫是用炭筆畫的,考卷是純白的紙,如果你畫錯了,幾乎不允許你去修改,因為炭筆在白紙上留下的痕跡,用橡皮擦是根本擦不掉的。即使你用盡全力去擦的話,也不能完全消除炭筆畫過的凹痕,它會一直保持著淡灰色的樣子,除非把紙給擦去一層皮。如果你非要修改的話,結果很可能就是畫面會變髒。畫畫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隨時保持畫面的乾淨和整潔,變髒的畫面對於考試來說,是很難獲得高分的。
短短的一個小時,對他們來說並不漫長,只一會兒就結束了。像是一片枯葉,被風吹落的時間,當葉子安靜的躺在黃色的土地上,考試就結束了。
陳江麗收好畫架和工具箱,伸伸懶腰,肩膀有些痠痛,不過還好,一個多月的瘋狂訓練,到這裡算是徹底畫上了一個句號。大家再也不用每天為了趕速寫睡得很晚,也不用每天小睡幾個小時,腦袋裡還裝的全是畫畫之類的東西。
章凡看見陳江麗從考場走出來,忍不住笑了笑,因為大大的畫架在瘦小的陳江麗的背上極不相稱,像是一隻粉色的蝸牛揹著一塊黑色的“平房”。
章凡招呼著陳江麗過來,他的旁邊已經聚集了很多畫室裡的同學、老師,大家準備一起留影紀念。
同學們陸續的從各自的考場出來,向章凡聚攏。大概十來分鐘,章凡清點人數,基本上都到齊了,就差一個春哥了,可是大家找了半天也沒看見他的影兒。
最後到到他們拍照的時候春哥也沒出現,校長坐在最中間,其他老師就坐在他們的兩側,後面的同學就站在學校的階梯上,女生站前面,男生就從低到高依次站後面。背景是一個很漂亮的走廊,上面纏繞著參差不齊的藤蔓,還長著密密麻麻的葉子,有些發黃。陽光瀉下來,零落在地上星星點點。旁邊是一棵高大的楓樹,葉子一樣都有些發黃。
大家擺著姿勢,喊著不同的口號,在閃光中,相機很好的記錄了那一刻。
在考試完的晚上,作為美術班最後的最後一晚,副校長帶著大家去吃自助餐。去的時候人很多,因為有好幾個學校的,但同一個畫室的學生,大家一起。
本來一開始大家還很文靜的坐在桌子上,最後不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