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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看著彩雲,輕蔑的冷笑,“她本就是不想活了的人,這會子怎麼又說什麼死不死的呢,老夫人說了,她自去死她的,若是要想傷柳家的體面卻是萬萬不能的。”
“我家小姐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你們要這樣對她,”眨眼之間,身周親密的人就變得這樣冷酷無情起來,彩雲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少廢話了,你再不放手,就連你一起關,”翠竹惡狠狠的叫道。
那些丫鬟婆子們個個如狼似虎,過來三扯兩拉的就將彩雲拉開,拖起靜顏就要出門。
可憐靜顏身子軟得跟麵條般的,她痛苦的呻吟掙扎著,奈何意識昏沉,一切都只是徒勞,就那麼被拖進了柴房,就聽咔噠一響,門被鎖死了。
彩雲跌跌撞撞的追到柴房門口時,也只能徒勞的拍打著門窗,哭著叫,“小姐,小姐。”
柴房的門窗都是破的,寒風嗖嗖的透過縫隙吹了進來,刀子似的落在靜顏的身上,靜顏的身子顫抖著,卻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迷迷糊糊中聽到彩雲的哭聲,她使勁了力氣想要答應一聲,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彩雲還在哭叫著,紫雁不知何時到了,她抱著彩雲小聲勸道,“彩雲姐姐,你在還裡哭有什麼用啊,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彩雲無助的抓著紫雁的手,“好姐姐,我還能想什麼辦法呢,我才想去齊晏堂求老夫人,可是連門都進不去,大公子心那麼狠,想來求也是白求的,二公子又給關了起來,我又出不了府,想回去向老爺夫人求救都不行,我怎麼辦呢?”
紫雁就有些納悶的,“你們家二小姐不在這裡嗎,老夫人那麼喜歡她,讓她去求求老夫人啊,再怎麼的,難不成老夫人也當著她在的時候活活凍死她姐姐不成?”
彩雲頓時冷了臉,咬牙切齒的恨道,“求她,她巴不得我家小姐死呢,哼哼,我家小姐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還不都是她害的嗎?”
“啊,”紫雁驚得一跳,“彩雲姐姐,你說什麼呢?”
彩雲看著紫雁,無奈的搖頭,她知道紫雁不會相信,大小姐做下的那些事,說給誰聽誰又敢相信呢?
想來想去,她覺得還是去求大公子會有點兒希望,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再怎麼著,也不至心狠到要小姐死吧。
只有想著,她就起了身,直向前面書房奔去。
夜很快的深了,柴房裡陰森刺骨,靜顏仿似被丟在了萬年寒潭之中,身子凍得僵硬麻木,動一動也是不能,然而她的意識卻慢慢清楚了起來,她想,自己應該快死了吧。
可是這一刻,她卻並不害怕,死就死了吧,與其揹著這一世也難以洗刷的黑鍋,倒不如一死百了,自己今天去跳河,不也正是為的這個結果嗎?
然而雖然這樣想,眼裡卻有滾熱的液體溢了出來,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滾落,她其實好不甘心啊,自己還這樣年輕,難道老天爺讓自己來到這個世上,就是為了替姐姐來演繹這一場荒唐?
想到君桓,她的心裡更痛,君桓啊君桓,你我夫妻一場,難道我就沒有給你留下半點美好的東西?讓你絕情到如此地步?
正傷心著,卻聽見窗戶輕輕的喀吧一響,她嚇了一跳,努力掙扎著轉頭去看時,就見一個人影飛快的過來,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在她耳邊連聲輕叫著,“大嫂。 ”
是君楷。
隨著叫聲,一件厚厚的毛毯裹在了靜顏的身上,君楷又隔著毛毯在她身上不停的揉搓著,“大嫂,你堅強點,你一定要挺住,你不能有事啊。”
靜顏驚訝之餘,更多的是為他的舉動而羞惱,“你你怎麼來了,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
“你被凍了這麼久,身上的血氣已經僵住了,我若不幫你揉開,你會落下病的,”君楷的語氣裡盡是疼惜不捨,手下卻毫不遲疑,抓著她的胳膊愈發搓動得快。
毛毯那樣暖和,他的手那樣暖和,他的懷裡也——那樣暖和。
若不是此時抱著自己的男子於禮不合,靜顏就要幸福死了,可是她不能,她努力的要從他懷裡掙出去,“君,君楷,你不能這樣,我我是你嫂子,這樣於禮不合。”
那雙只在幫她推血的手頓了一下,突然的,就猛的一收,將她緊緊的攏在懷中,君楷的聲音嘶啞著帶著激動,“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我愛上你了,我怎麼辦呢,我知道這是不應該的,我也沒有想過要打攪你,可是爹和娘不肯聽我的解釋,他們認定了你勾引我,他們鐵了心要懲治我們,我本是不怕的,可是,卻要